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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喜欢我吗?”她的问题,让许思齐有过瞬间的迟疑。“真正的喜欢,是独一无二,是非你不可。可见,我不是你的唯一,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你可能没有分清有好感和喜欢的区别,才有了这样的误会。”“不管怎么说,感谢你对我的欣赏,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许思齐。”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晚晚对他说过最多的一次话。面前的少女对她伸出手,手指纤长,皮肤白皙,她并没有因为他迟迟没伸手而觉得尴尬,似乎笃定了他一定会跟她握手。他确实握了。这是他们礼貌且并不亲密的道别方式,就像晚晚这个人一样,再怎么亲近,也能感觉到她身上有距离。他很感谢她给他的台阶,也确实有被她的话说服。“木晚晚,认识你很开心。”*高考终于结束,陆知行超水平发挥,自认考得成绩还不错。晚晚倒是正常发挥,没觉得有什么难度。经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经历之一,晚晚感到很开心。从前在寨子里,那些看不完的书,学不完的知识,都在这场考试里告诉她,付出没有白费。高考后假期漫长,陆知行提出想到她的家乡看看。总说她是大山里来的,他想看看她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子。说这话时,正在饭桌上,陆振川夹菜的手一顿,陆夫人连咀嚼都忘了。“啊。”陆振川把菜夹到陆夫人碗里,“这事儿,我们跟晚晚商量商量。”“这有什么要商量的,我也不是去干什么。”陆夫人:“你去的是人家的家,她总要知会家里一声。你贸然去了,到时候晚晚还要怪你不提前打招呼,连个准备都没有。这多不好。”陆知行不懂这些人情世故,都由他们去了。其实陆家夫妇只是害怕医蛊的事被陆知行知道,这毕竟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范畴,很难被人接受。如果陆知行真去了的话,他们希望寨子里的人能够保密这件事,就伪装成普通的山民就好。晚晚表示理解。同样地,她也不打算让陆知行知晓情蛊的事情。他们都想把陆知行放在保护罩里,他能长大已经很不容易,就让他永远天真,快乐,无所顾忌,一往无前。当然,晚晚也清楚,他们之所以会让陆知行前去,也是惦记四叔当年说过的,陆知行并没有被彻底医治。等十八岁时,还要再次接受治疗。晚晚将这些告诉四叔,四叔答应会让寨子里的族人伪装好,绝不被陆知行发现。做好这些准备工作,晚晚与陆知行乘坐飞机,回到了大山深处。陆知行身骄rou贵,进山之后折腾得不像话,没想过山路这么难走。山中有野兽,有些地方还设了捕兽夹。晚晚拉着陆知行,让他务必跟着自己。山太高,树木高大,遮天蔽日,很容易让人失去辨别方向的能力。外人乱闯此山,会迷失在山林中,或者进了山民猎捕野兽的陷阱。这是木家千挑万选的深山,当然不会轻易被人闯入。一直走到天黑,才终于进了寨。月光挂在天上,寨子里燃着火堆,为了迎接新客人,他们在露天的地方办了篝火晚会。每家每户都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在一起准备晚饭。看到晚晚带着陆知行回来,寨子里的孩子顿时跑过来,不由分说拉起陆知行,围着火堆跳起了舞。被孩子们闹了一圈,陆知行才得以消停,从包里带了一堆零食分给他们:“放过哥哥好不好?哥哥年纪大了,跳不动了。”终于打发掉这群小祖宗,陆知行才获得自由身。他走到晚晚身边,看到面前一脸威严的男人,想也知道,这就是晚晚口中的四叔。“四叔好,我是晚晚的……同学,我叫陆知行。”四叔上下打量他,没多说什么,把陆知行当作一个普通的晚辈对待,简单地寒暄了两句。陆知行没想到寨子里的人这么热情,着实把他吓坏了,他带的那些礼物压根就没够分,看来下次应该搞个直升飞机过来空投。他人长得好,几乎人见人夸,寨子里的老人看到就打心眼里喜欢。陆知行这人脾气是臭,但要真想讨好一个人,那嘴能把人夸出花来,所以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已经俘获了寨子里上下老小的所有人心。陆知行在寨子里待了几天,白天和那些小孩子嬉闹,已经隐隐有孩子头的架势。寨子地势是斜的,晚晚他们住的木屋就在上方。山上引下来一条小溪流,弯弯曲曲像一条线一样,把寨子里的每一户人家穿在一起。晚晚与四叔就站在溪水的上游向下看。陆知行带着一堆小孩子玩老鹰抓小鸡,陆知行一会儿当老鹰,一会儿当鸡mama。“四叔,您觉得他怎么样?”四叔说:“不错,心地善良。”“我特意带他回来,就是为了让您看一眼,您才好放心。”四叔闻言,侧目睨了她一眼。“就只是看一眼而已?”晚晚自知瞒不过四叔,也就不再兜圈子。她忽然单膝跪地,低头垂首。“四叔,请您解掉我身上的蛊。”没错,她身上的。“我能理解您的苦衷,也请您理解我。”“就算他解开情蛊之后爱上别人,我也不会后悔,我对您说过。”“如果您不同意,我已经学习了杀掉母蛊的方法,我自己动手。”“你——”晚晚斟酌了好几天,想不到更好的,能让四叔接受的说辞。她只能将曾经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四叔被她气得不轻,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她没有丝毫变化,仍旧这么固执。他问:“他值得你这么做?”“我想,如果我跟他身份调换,他也会做同样的事。”四叔不答,侧目看了看远处,还在与孩子们做游戏的陆知行,久久未语。“四叔——”晚晚话未说完,被四叔抬手打断。“可能,这就是女大不中留吧。”“四叔只是希望你幸福,如果解开母蛊能让你开心,我为什么要拦着你呢?”晚晚眼睛一亮,里面重新注入了活力。“只是,你要想好,解蛊这种事,单解你身上,远比单解他自己,伤害要大得多。你真的能够承受吗?”晚晚目光坚定:“我可以。”就算有任何疼痛,都作为木家欺瞒陆家的惩罚。她身为下一任家主,理当代为受过。“那好,我可以为你解蛊。”*晚晚醒来,已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