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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大boss的嘴唇还挺软。他的鼻子碰到了贝暖的鼻子,眼睛看着贝暖的眼睛,眼神和贝暖一样惊讶。贝暖也不知道自己凝固了几秒,赶紧往后退。陆行迟竟然往前跟了跟。两个人的相对位置一点都没变,只不过姿势变成了贝暖双手撑在背后,一副要逃跑的样子,陆行迟倾身而上,压了下来。在这么近的距离,贝暖看见他阖上了长长的睫毛。嘴唇上传来更有压力的触感,他在贝暖的唇上轻轻抿了一下。贝暖火速继续后撤,还好,他没有再追上来,只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贝暖。“你们两个怎么突然亲到一起去了?”杜若完全忘了他的手绑着,旁边还有带刀带枪的人,快笑疯了,“我生平头一次看见真的撞车事故。”贝暖很想哭。问题的关键是,在这种极度尴尬的状况下,还有一句羞耻的台词没说呢。亲都亲了,不说那句台词就前功尽弃。白亲。贝暖咬咬牙,含血带泪:“好,好难过……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这台词又矫情又rou麻,贝暖挣扎着把这句说完,脸烧得火烫,悲痛欲绝,只想原地自杀。也不管陆行迟是什么反应,贝暖呼地站起来。“哎!你!站起来干什么?蹲下!!”旁边一直靠着墙拎着刀神游的喽啰对贝暖吼。“我要去洗手间!去洗手间不行吗?!”贝暖吼得比他还大声。喽啰完全没想到她是这种态度,顿时被她的气势镇住了。贝暖不理他,咚咚咚大踏步直奔超市门口的女洗手间。有个喽啰想跟着,周仓对他打了个手势,自己跟了上去。洗手间挺大,沿着墙一排镜子和洗手台,另外一面是窗,虽然没电,也一点都不黑。贝暖一进门,就先看了看大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通红,烧得像熟透的西红柿。怎么就会好死不死,突然亲到他的嘴唇了呢?都怪陆行迟。要不是他突然一动,怎么会亲到那种地方?关键是,亲就算了,亲完了,还得说那么一句耻度爆表的话。贝暖这辈子都不想再出去了。应该在洗手间里待到天荒地老,末世结束,世界大同。对着镜子好一会儿,贝暖才想起来看看任务栏。圣母之吻任务(1/1),小三言而有信,圣母进度条果然翻了一倍。这是这个悲惨的车祸事件中唯一的安慰。贝暖正在看进度条,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泡面之王拎着枪晃了进来。周仓反手关上门,对着贝暖一脸邪笑,“一个人进来怕不怕?要不要我陪你?”看来是泡面吃多了,饱暖思yin欲。跟他一句废话都不用多说,贝暖默不作声地转过身,七手八脚爬上洗手台。周仓看着小姑娘费劲地爬上去,高高地站到洗手台上,觉得有点好笑。洗手台后面是镜子,爬上去也无路可退,不过是增加情趣。她站在台子上,低头俯视着下面,头发柔软地垂在胸前,眼眸清澈,脸庞柔美,好像身后随时会倏然展开一对纯白的天使翅膀。越美好的东西,越让人有摧残毁灭的欲望。周仓舔舔嘴唇,并不着急,慢悠悠走到洗手台前,抬起头。“你站那么高干什么?要不要我把你抱下来?”贝暖纯洁无辜地眨眨眼,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两百多袋大米从天而降。噼里啪啦。轰隆轰隆。大卡车卸货一样,一通猛砸。周仓没了,只剩下洗手台前堆成小山的大米袋。贝暖正小心地迈脚,准备踩着大米下来时,门又开了。陆行迟反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眼神冷冽,一身杀气,站在门口。他看到洗手台上的贝暖和堆成山的米袋,怔了一下,如同寒冰消融一样,嘴角现出一点笑意。他走过来,自然地伸出胳膊揽住贝暖,轻轻一举,就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看来用不着我了?”他说。贝暖按着他的肩膀跳到地上,嗯了一声,绕着米堆转了一圈。有周仓这么一搅和,再面对陆行迟时,已经不觉得像刚才那么尴尬了。大米很珍贵,贝暖一袋一袋把米重新收进空间里。收到最后,周仓总算露出来了,居然还活着,一动一动地抽搐。贝暖心想:你禁言长老一个那么弱的神,也敢随便乱嘚瑟?不刀你刀谁。贝暖偏头研究了一下。“陆行迟,你看他好可怜啊。”贝暖满脸都是真切的同情。陆行迟:“……”这话说的,好像人不是她砸的一样。贝暖瞥了一眼进度条,圣母值慢悠悠往前挪了挪。周仓手里的枪刚刚被砸飞到洗手间的另一边,陆行迟走到那边去捡枪。贝暖弯腰把最后几袋大米收走,低声嘀咕。“份量够了,可惜高度不够,而且是一袋袋掉下来的,不是一整块,没有砸扁。”陆行迟离得远,大概听不见,躺在地上的周仓却听得清清楚楚。没有砸扁?周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她。她小脸纯洁,声音清甜,语气里是真诚的遗憾。周仓忽然觉得,这个长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其实比旁边那个拎着刀的男人更可怕。“他还没死?那刚好。”陆行迟捡回枪,把周仓拎起来,拖出洗手间。贝暖发现外面已经清场了。周仓的那群喽啰全倒了,都是一刀解决,一看就是书里描写的陆行迟的手法,干净利落。苏医生正和杜若他们一起安抚受惊的人群。陆行迟拖麻袋一样拖着周仓往外走。贝暖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作为一个心软善良的圣母,并不想跟着他。她走近人群,从口袋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大把各种口味的糖果和巧克力,分给吓哭的小朋友们。陆行迟一个人拖着周仓出了超市,上到三楼,继续沿着消防通道往上走。通往楼顶的门锁着,不过这种金属门锁对陆行迟就是小菜一碟,一拧就开了。楼顶天台空气清新,已经是傍晚了,浅粉和烟紫色的晚霞染尽长空,美轮美奂。美景之下,周仓却抖得像筛糠。陆行迟把他拎到楼顶边沿,垂眸看着他的脸。“重生了?”陆行迟漫不经心地问。周仓被他说破重生的事,眼中全是惊恐。陆行迟淡淡地说:“重生有什么用?重生的废物还是废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