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为了找吃的,才上山进了古镇。这次开车过来,和书里不同,走的是另一条路,没遇到泥石流,也没有丧尸群,有贝暖在,当然更不会有什么物资紧缺的问题。可陆行迟无缘无故的,居然也要上山。大概是想好人做到底,把小季送回家。贝暖调出任务栏,瞥了一眼,方宸的名字后面还是(2/3)。已经到了小季家,任务还是没完成,看来必须得把小季送到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家人身边,才算真正完成方宸的心愿。倒计时还剩一个小时,看来这尧镇古城是去定了。贝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那个男人说:“你们有六个人啊,那起码得六千块钱。”别说六千块,六万块都不成问题。陆行迟给了贝暖一个眼色,贝暖立刻把身上背的双肩包剥下来。贝暖装模作样地把手伸进包里,其实是打开空间里装现金的公文箱,从里面点出一沓钱。贝暖把钱掏出来。看到一厚沓崭新的票子,那群人的眼睛一起亮了,炯炯有神地盯着贝暖的手。“几位大哥,可是我们身上一共就这五千多块钱。”贝暖攥着钱,一脸的舍不得。“就五千多?”男人问。“不信你看,再也没有了。”贝暖把空荡荡的背包翻开给他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给我们算便宜点啊?”富不露白,讨价还价总归没错。那男人吞吞口水,问:“你这一共是多少?”贝暖蹲下来,认真地一张一张慢慢点了一遍,半天才数完了,“一共五千二。”男人跟他的同伴商量了一下,“算了,我们要个整,那两百给你留着吧。”“多留一百,给我们留三百吧?好不好?”贝暖锲而不舍。她突然戏精上身,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好像那三百块钱就是她的命。陆行迟和江斐都面无表情淡定地看她演戏,杜若撑不住想笑,转过头对着院墙假装咳嗽。只有唐瑭最猛,好像突然有了跟贝暖飙戏的兴趣。他诚恳地说:“就是就是,就给我们留三百吧,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呢,一共就这点钱,全都给你们,我们要饿死了。”他和贝暖都长着黑白分明天真无邪的眼睛,男人实在扛不住这两双眼睛恳求的目光,松口说:“行,那就给你们留三百。跟我走。”出了院子,再往前走就是上山的路。山路都是古旧的石阶,已经龟裂了,又陡又长,爬上去能把人累得腿抽筋。贝暖深深地怀疑,这地方这么高,大概连丧尸都不愿意上来。沿路还有好几个断头的死弯,一不留神就会滚落到下面的深谷里,确实是个适合防守的好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爬了好一阵,古老的尧镇大门出现在眼前。古镇隐在迷蒙的半山云雾里,历经沧桑的城墙上长满苔藓,攀爬着藤蔓,几乎遮盖掉了黑沉沉的砖色,门旁边还有望风放哨用的塔楼。大门又厚又重,死死地关着。男人上前敲了敲门。塔楼上放哨的人已经看见他们了,过来把门开了条细缝。男人跟他低声嘀咕了几句,门就开了。他们带着贝暖几个进来,重新把门锁好。几个男人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守门的几个人凑成一堆,鬼鬼祟祟地点票子,你一张我一张地分钱。贝暖一看他们遮遮掩掩的动作就知道,他们给人开门收钱这件事,未必过了明路。贝暖心想,这镇子现在看着好像还挺安全,可是以他们这种收钱就开门放人的玩法,真的能行?有镇里的人路过,对他们笑道:“你们又放人进来了啊?”男人扬声说:“这都是镇里人在城里的亲戚,刚回来!”男人把钱揣好,回头对陆行迟他们说:“要先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伤。”这里虽然偏远,检查的流程居然没少,贝暖他们立刻被分男女分别带走,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看来他们虽然随便放人,但有严格的检查制度,才让他们安稳到现在。江斐头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杜若手背上的抓伤本来就在表面上,也早就结痂脱落了,都没被当成一回事。大概是因为没人伤都好了还没变异,从来没人能撑那么久。古镇里的房子依山形坐落,上下层层叠叠,从下往上看,上面的房子都在云雾中飘飘渺渺的。小季一检查出来,就给大家指了指山上的一幢老宅,说那就是他家。镇子里人还不少,路边还有店铺开着门。看着很正常,在末世里,正常得显得很不正常。除了原本住在山下的镇民,这里还有些刚好困在这儿的游客。除此之外,也有像贝暖他们这样,明显不是本地人,大概也是交了钱过来避难的。镇子太偏远,这些年人口凋零,不少人出去打工,或者干脆搬走了,古镇里破旧的荒宅很多,倒是不愁没有地方住。小季带着大家急匆匆往山上走,上面也正有一伙人正在下来。为首的是个男人。这男人过于显眼,贝暖一眼就看到他了。他的五官比常人稍微深邃一点,被一群人簇拥着,气度从容温和,却有上位者的雍容。他的年纪却很成谜。看他的脸和身材,应该也就三十岁上下。可是单看那双眼睛的话,眼神老辣世故,像是阅历极深,根本不像年轻人。更何况,他还穿了件宽松舒适的亚麻衬衣,手上挂着一串紫檀佛珠,脚上一双布鞋,妥妥的老大爷打扮。最特别的是,他手里还抱着一只通身黄色条纹的狸花猫。狸猫个头不小,皮毛油光水滑,大尾巴一甩一甩的。一看小日子就过得很不错,在他主人的怀里安稳地趴着,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姿态傲慢地俾睨众生。贝暖看到猫,就知道这人是谁。书里写过,这个抱猫的人叫谢沅清。他家祖上曾是尧镇人,不过老早就不在尧镇住了,这次是带着手下的兄弟们过来避难的。他自称是做生意的,看他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姿态和做派,做的也不知是什么生意,感觉十分可疑。在书里,他跟陆行迟他们在尧镇对上过,因为理念不同,有过过节。现在两拨人一拨要下山,一拨要上山。上山的路是青石板的阶梯,这段路尤其地窄,又陡,两拨人狭路相逢。陆行迟的目光在谢沅清脸上停了一瞬,就滑过去了,礼貌地侧身让在路边,好让谢沅清他们先下。谢沅清也看见陆行迟了,可能是很少见到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