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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了,默默地放空。书里描写的腰上的那一铁杖,贝暖算是躲过去了。可是小公主李大花的愿望,还是没有能实现的迹象。任务栏里李大花的名字后,仍然明晃晃挂着毫无希望的(0/3)。陆行迟没有走的意思,贝暖习惯性紧跟着他,站在他旁边不动。好不容易熬到他们散会。大概是一群人吵得口干舌燥,急需回家补水。谢沅清路过陆行迟时,对他微笑了一下,好像在感谢他今天帮忙。陆行迟冷淡地对他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几个族长也过来了,先一起谢过陆行迟今天帮忙找人,然后试试探探的,想请陆行迟再帮他们一个忙。陆行迟的身手今天有目共睹,大家都希望他能带着人,把全镇好藏人的地方全都搜一遍。实在是都怕哪里还有感染的人。尧镇经不起再来一次了。贝暖心想:陆行迟肯定不会答应的,他又不是你们的保姆。果然,陆行迟客气地拒绝了。要搜全镇不是短时间能做完的事,他并不想在这里久留。不过陆行迟答应,可以抽一点时间,教一教镇里这些毫无经验的人,到底该怎么对付丧尸。他们在讨论正事,谢沅清的目光落在贝暖脸上,低声说:“记得有空来找大花玩。”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还是好听得要命。贝暖今天因为他审人的事,本来觉得他的手段有点可怕。可是任务还没做完,势必要继续去找他家李大花。贝暖点头答应。陆行迟跟着镇里的人去忙了,贝暖回小季家坐了一小会儿,没人盯着,就又找机会溜了。这次大花仍然趴在他家墙头,优雅地蜷着两只前爪,正在神情忧郁地看风景。贝暖悄悄叫了一声,“大花——”院子里立即传来谢沅清的声音,“你来了?进来吧。”大花认命地从墙头跳下来,心不甘情不愿,走到院子里的藤椅旁,准备接受贝暖的“爱的抱抱”。贝暖坦然地进了谢沅清家。谢沅清坐在院子里的花架下,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整套茶盘和茶具,正在泡茶。刚经过那么一件大事,他看起来倒是仍然安闲自在。阳光穿过花架上错落的藤蔓枝叶,在他漂亮的脸上落下重重光影。听见贝暖进来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眸依旧幽深如墨,深不见底,唇角却弯出一点好看的弧度。书里对谢沅清这个人,有一段几百字的描述。贝暖对他的性格很了解,大概比谢沅清自己还清楚。他绝对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他有心机,有手段,必要情况下,下手还挺狠。可是按书里的说法,他又并不真的算是一个坏人。他用各种手段想达到的目的,全都合情合理。譬如他打罗二,只是为了让他招供,他拿到尧镇守门的权力,只是因为本地人太不靠谱。让他接手尧镇,明显是对所有人都更有利的选择。剧情在脑,贝暖并不太担心。贝暖熟门熟路地走到藤椅这边。等她坐下,谢沅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解释。“我刚刚并不是真想让人打那母女两个,我只不过觉得,这样能逼他招供。”贝暖刚刚也看出来了,对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到贝暖的笑脸,谢沅清好像放心多了,神情也跟着轻松起来。他泡好了茶,用茶夹夹起一杯递给贝暖。“我从盐河以西过来,到处都是丧尸,只有这里山清水秀,是个难得的好地方,想保住不是那么容易,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茶水热气袅袅,香气怡人。谢沅清自己也喝了口茶,“尧镇这地方真不错,让人住下来,就有点不想走。”热茶喝下去,贝暖全身都舒爽了,舒服地叹了口气,“是啊,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嘛。”谢沅清望进她的眼睛,赞同地微微一笑。大花尽职尽责地在藤椅旁边傻站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专注聊天,根本就没有理它的意思。所以这是被大赦了?大花偷偷瞄了一眼谢沅清,火速伏低身体,就打算钻到藤椅下开溜。结果被一只熟悉的大手一把就拦腰抄起来了。谢沅清把它炒起来,照例顺手一塞,又塞进了贝暖怀里。大花:“……”“大花啊!半天没见,你想我了没有?”贝暖热情澎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那只魔爪又罩了下来,在它头顶神圣不可侵犯的毛毛上揉了揉。大花冷漠地、熟练地在贝暖腿上趴下,尽量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生无可恋。贝暖在谢沅清这里待到天黑,依然没发现李大花的心愿是什么。倒是发现这个看起来城府极深的谢沅清,还挺有意思的。他这个人明显来路不正,做的“生意”很有问题,却对贝暖毫不避讳,他走南闯北,经历复杂,无论聊什么话题,都能随口讲出不少趣事。也不嫌弃贝暖幼稚,有问必答。除了霍仞那个变态,贝暖人生中密切接触过的人,全都不是他这样的人。比如爸爸,再比如陆行迟和杜若。唐瑭不用说了,就算是江斐,号称从监狱里出来,平时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话,真遇到事时,也向来行得正,站得直。贝暖是头一次见到谢沅清这种半黑不白的人,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觉得有趣。贝暖一直在谢沅清那里耗到吃晚饭,才回到小季家。回来好半天,天上彩霞满天,家里暗下去,不得不点了灯时,陆行迟才回来了,说是事情还没完,第二天还要继续。小队这么多人,住在人家小季家里,还总吃人家的东西,明显不合适,所以晚饭时江斐动手炒了几个菜,摆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不过小季爸爸还是坚持拿出好大一桶自家酿的甜糯米酒,给大家喝。酒是淡金色的,甜甜的,十分可口。贝暖抱着喝水用的玻璃杯,一杯接一杯,根本不用人让,自斟自饮。等陆行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她的小脸酡红一片,大着舌头,开开心心地抱着小季mama的胳膊。“实在是太好喝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小季mama没有女儿,怎么看贝暖怎么喜欢,笑道:“这酒度数很低,喝多了不碍事,睡一觉,明天早晨起来就好了。”顺手又给贝暖满了整整一杯。贝暖忽然从小凳子上挣扎着站起来,“不能白喝你们的酒,我们也有酒,就是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