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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贝暖叫进她的房间。他靠在写字台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和以往一样从容自若,贝暖却能从他如常的表情里,分辨出一点局促不安。“我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他说,“有点来不及,要是时间够的话,我觉得我能做得更好。”贝暖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陆行迟继续说:“我觉得过生日的时候,送黄金比较吉利,又能辟邪,所以用黄金做了点东西送给你。”他顿了顿,“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原来他把那箱金条要走,是为了给她做生日礼物。贝暖心想,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他做的肯定不是长命锁小铃铛手镯之类的东西。他又说有点奇怪,那也应该不会是通常大家会送人的金碗金筷子等等。而且他那箱金条有那么多,那么重。贝暖试探着问:“你是给我做了一个二十四K的金马桶吗?”陆行迟:“……”第70章陆行迟说:“你等我一下。”他出去了,过了片刻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箱子。箱子很明显是他用金条做的,做工精致,通体镂空,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装着东西。整个箱体和箱盖上全是金丝做成的各式花朵,或含苞,或怒放,美轮美奂。陆行迟把箱子放在床上,按开上面的机括,打开箱盖,取出里面的东西。贝暖有点傻眼。最上面最显眼的,是一个纯金打造的头冠。活脱脱是埃及艳后的猎鹰头冠的翻版,上面是皇冠,两侧如同舒展的大鸟翅膀一样,分别垂坠着厚厚的好几层做工精致的黄金羽毛。一排又一排羽毛组成优美的弯曲的弧线,护住耳侧。造型古典,透着nongnong的异域风情。贝暖拿起头冠,最下面垂坠的细碎羽毛发出彼此摩擦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头冠下压着一件胸饰,仍旧是埃及款,是一层又一层细密的串珠串在一起,铺排成宽宽的环形,好像缩小一圈的古代的云肩。还有一个蛇形的臂镯,蛇身扭曲着环了几个圈,一只精致的蛇头向上,另一只蛇头向下,都吐着细细的信子。下面还有一叠别的东西,贝暖看不出是什么,伸手拎起来。竟然是一整套衣服。上半身是由和头冠一样的金色羽毛组成的,好像两片翅膀,弯出一个弧度,遮在胸前。下面是极宽的腰带和金丝编成的长裙,长裙竟然像好几层轻纱一样,是半透明的,并不硬,还很垂坠。他用了一下午,居然做出这么精致的一整套衣服,简直是神乎其技,可见他对金属的控制越来越强了。这一整套,好像把埃及艳后克利奥帕特拉的衣橱搬过来了,说不定比她的还要精致。贝暖从小就喜欢古埃及首饰奢华神秘的风格,这套行头简直不能再合心意。陆行迟一直在旁边留心观察贝暖的表情,现在好像放心多了,对她微笑了一下,“要不要换上试试?”贝暖连忙把陆行迟推出门,换上那一整套。随即就发现,这身漂亮得要死的打扮,也重得要死。刚刚那差点砸断脚面的份量,现在估计有一大半都穿在贝暖身上了。不过是真的很美。贝暖对着衣橱的镜子转来转去。陆行迟在外面敲了敲门,贝暖才想起来把他放进来。他上下打量贝暖一遍,耳根有点泛红。贝暖心想,你害羞什么啊,这不是你做的吗,怎么看都是故意的,低胸还露腰。本该有疤痕的地方现在也露出不少,皮肤光洁无瑕,一点异样都没有,不知道要多贵的祛疤手术才能做到这种效果。有点露馅,不过贝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有漂亮衣服穿,谁还考虑这个。陆行迟的目光也滑过那里,不过他说的是另一件事。“好像有点……嗯……不太合适,我帮你调一下。”贝暖知道,他是说胸前羽毛的部分,对她的尺寸估计不足,压得太紧,形状也有点奇怪。腰带的部分又有点松,好像快要掉了。贝暖要求不高。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母单的男人,能做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陆行迟再看贝暖一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长长的睫毛低垂,没有动,贝暖却觉得身上的衣服动了,悄悄地改变了形状。他不动声色,就给她的衣服遥遥地做了微调。现在舒服多了,也贴身漂亮多了。贝暖对着镜子又转了个圈。“陆行迟,”她对他眨眨眼睛,试探地问,“我能不能……再要一样东西?”陆行迟望着镜子里的她弯弯嘴角,“你说。”“我还想要这样一对猎鹰的耳环。”贝暖从写字台上抓过纸笔,在纸上勾画出一只舒展双翅的鸟。贝暖歪头打量一遍自己的杰作。虽然脑袋有点大,翅膀有点小,嘴又有点扁,怎么看都不像猎鹰,更像一只鸭子,可是陆行迟那么聪明,应该能理解的吧?陆行迟过来看看,欣然点头,“好,我去做。”自从昨天欣赏了她的“秋日大象枫叶图”,他就没对她的绘画才能有什么指望。他拿起那张纸,开门出去。关门前看见,贝暖又跑到穿衣镜前转圈去了。陆行迟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昨晚看她那套的时候,看见她在埃及艳后的图片旁边写了三个小字——“好漂亮”,后面还连着打了三个感叹号。果然没有送错。他走了,贝暖一个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心,一个念头却在脑海中渐渐露头。所以这个世界也有埃及艳后吗?如果连世界地图都不太一样的话,那还有古埃及吗?还有托勒密王朝吗?如果没有的话,陆行迟又是怎么做出这么一套衣服的?贝暖正在对着镜子发呆,忽然有人敲门。一定是陆行迟做耳环时,有细节搞不清楚,要回来问问。“自己开门。”贝暖说。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陆行迟,而是江斐和唐瑭。江斐说:“贝暖,杜若说想喝芋头红豆汤,我来问你要芋头和红豆……”话还没说完,就看清了贝暖全身上下的新打扮,江斐笑了,“真漂亮。”唐瑭的眼睛都亮了,“天哪!暖暖姐,你这一身……”大喘一口气,“……得值多少钱啊?你现在简直就是行走的钞票!”贝暖:“……”夸错方向了吧?贝暖忽然冒出一个好主意。贝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看我穿的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