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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是路人甲乙丙的,可以忽略不计。”陆行迟背着她转到门口。“这个很大的洞叫做门,你可以从这儿出去,一般是木头做的,不过这个是布的,旁边这个小一点的洞叫做窗,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从这儿出去,都是一样的。”他一边背着贝暖走一边耐心介绍,把贝暖逗得咯咯笑。帐篷外忽然传来杜若和江斐说话的声音,贝暖还没来得及从陆行迟身上跳下来,他们三个就掀开门帘进来了。杜若看见贝暖正趴在陆行迟背上,眼中流露出一点困惑。“我就知道我们几个不在的时候,你们俩肯定得偷偷干点什么,可是没想到你们会干这个。这是什么新情趣吗?”“不用你管。”贝暖红着脸从陆行迟背上跳下来。“你们看过了?他们的伙食怎么样?”陆行迟用食物的问题转移杜若的注意力。一提起吃的,杜若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立刻滔滔不绝。用他的话来说,一言以蔽之,就是——“太可怕了”。江斐帮他解释:“有杂粮做的馒头,有煮的土豆和豆子,其实还好,肯定管饱,在这种时候能吃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贝暖的空间。杜若跟贝暖商量,“咱们还有上次在基地时包的饺子对不对?我觉得你可以用卡式炉在空间里煮好,端出来咱们吃,谁也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他在船上没吃到饺子,一直在惦记着。他的这个主意一点问题都没有,贝暖在空间下层摆开卡式炉,烧了一锅开水下饺子。结果饺子还没煮好,邵白就又来了。他这么一趟趟地往这边跑,贝暖觉得他是有事。果然,邵白随便说了几句闲话后,终于把他的目的说出来了。“我知道你们不一定就同意加入特战队,不过……我还是很想请你们帮我们一个忙。”他说。他的眼睛看着的不是陆行迟,而是贝暖。贝暖立刻体会到了被人当大佬的感觉。确实挺爽。“帮什么忙?”贝暖问。邵白从作战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我们正在附近找这个人,但是丧尸太多,有些可疑的地方,光靠我们突击不进去,要是你们能跟我们一起,就容易多了。”贝暖心想:不是吧?邵白他们想要到丧尸堆里去找人?能把自己安全地藏在丧尸堆里的,除了那个神秘人宋策,还能有谁?难道联盟也收到了神秘人带着丧尸病毒疫苗的消息,正在找他?贝暖赶紧凑过去看纸上是什么,心里深深地觉得,又要看到宋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了。小队中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起凑过来看那张纸。纸上确实是一个人的照片,还难得地是彩色打印的,很清晰。却不是那个神秘人宋策。上面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普通男孩。照片应该是在一个学校门口偷拍的,男孩穿着一身校服,正在冷漠而警惕地看着镜头的方向。男孩略瘦,尖下颌,单眼皮,其貌不扬,不知为什么,那张脸上的表情却让贝暖觉得寒气森森。“这是谁?是你家里人?你弟弟?”贝暖问。邵白看着年纪不算大,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吧?“都不是。”邵白回答,“这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任务对象,叫厉蕤。”邵白干脆把照片递给贝暖,“我们一直在找他,这是他将近两年前的照片,现在应该比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年纪看着更大一点。”贝暖接过照片看一眼,又抬头看一眼邵白。这男孩现在也就十三四岁,邵白他们联盟特战队找一个未成年人干什么?“他现在是一只丧尸,”邵白解释,“我们收到可靠消息说,这一带的丧尸活动出现规律化和智能化的趋势,可能和这个男孩有关。据说这附近本来有两个人类聚居点,都被它们攻破了,死了不少人。”杜若就着贝暖的手,仔细看了看照片。“这张照片,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说,“陆行迟,你以前见过没有?”陆行迟认真看看,摇摇头。“我想起来了!”杜若恍然大悟,问陆行迟,“你在国外都不看这边的新闻吗?这好像是前两年那个……”唐瑭也已经想起来了,立刻抢着说:“我知道!这不就是那个拐走一个两岁的小女孩,然后随便杀了的小学生嘛。”杜若点头,“没错,就是他!这张照片前两年在网上疯传过。”陆行迟说:“我知道那个案子,小学生虐杀女童。”邵白这时才说:“你们说的没错。我们要找到的人就是他。”贝暖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江斐也不出声。杜若看一眼他俩,“我倒,你们都不去网上冲浪哦?”虽然开了嘲讽,他还是耐心解释。两年前,曾经有一个轰动一时的案子。一个十一岁的男孩逃课去公园玩的时候,把一个毫无过节完全陌生的两岁小女孩从他奶奶身边拐走,带到一个工地。又踢又打,铁管敲石头砸,把小不点反复虐待致死,手段残忍得让人发指。当时网上有人把他吹捧成高智商杀人魔,其实案子做得并不高明,甚至很蠢,全程都被监控记录下来了,证据确凿。受害人一家很惨。一个活泼可爱的两岁的小不点,就那么没了,mama受不了刺激,从楼上跳下来了。那个小恶魔随随便便就毁了人家无辜的一家人,手上有两条人命。然而那时他还不满十四岁,完全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有其子必有其父,男孩的父母在调查过程中,对受害者毫无同情心,帮儿子百般抵赖推脱。最后竟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全家人隐姓埋名地去外地了。这案子当时犯了众怒。为了保护未成年人,所有的媒体在报道时,都隐去了男孩的名字和照片。然而有一个女记者把男孩的名字和学校挖出来了,还放出了一张在校门口偷拍的照片,为这个还吃了个停职处分。那个女记者在发布照片时加了一句话:这个恶魔还有两年才到十四岁,为了我们的孩子,记住这张脸,看见了,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杜若虽然没有孩子,还是把他的脸记住了。那男孩就叫厉蕤。“这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吧?”贝暖说。陆行迟答:“要做评估才知道。”杜若补充:“当时网上有人替那个男孩说话,说出事的那段时间,他家里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