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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跟我说,后面才听丫鬟说起。”“是吗?”苏姝冷笑一声,“举头三尺有神明,胡姨娘,有一天善恶来报时,你可别哭。”胡雨樱突然觉得这话有些阴森森,她打了一个冷颤,很快又在心里讥笑起来。真是可笑,她能有今天的一切,全是自己筹谋的,才不信什么上天。半个多时辰后,沈大夫终于走了出来,苏姝立刻迎了过去,急声问:“沈大夫,我姨母她怎么样了?”沈大夫看了一眼不远处冷着脸的杨将军,秉着医者父母心,还是叹息道:“孩子是个已成型的男胎,没保住,大人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失血过多,身体要好好静养,而且子嗣方面今后也有一定的影响。”杨老夫人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惋惜。她的嫡孙她还是很期盼的,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杨景年心中也不是滋味,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即便没有相处过,也难免伤感。唯有胡姨娘握紧了双手,果然是个嫡子!她当初打听陆文馨的吃食口味就觉得不对劲,还好先下手为强除掉了,要不然这个家,哪还有她们母子三人的位置。苏姝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突然有些庆幸,姨母没了这个孩子也好,终于可以跟这恶心的一家人断的干干净净。沈大夫觉得尴尬,这还是他除了妻子以外,第一次接触别的女人的身体。面对别人的丈夫,他虽问心无愧,他总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他沉声道:“我写好了方子,你们派个人跟我去抓药。”“芝麻去吧。”苏姝吩咐了一声,“好好把沈大夫送回医馆。”芝麻点了点头:“小姐放心。”039那个已成型却猝然离开这个世界的男婴,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觉得不值得,杨家所有人都没有去看一眼。夭折的孩子是不能被葬进族坟的,更何况这种连婴儿都算不上的胚胎,自然更不会埋进族坟。很多时候,是让下人找个荒郊野外,随便挖个坑埋了也就是了。陆文馨还在昏迷,当产婆问这个孩子如何处理的时候,杨老夫人果然冷冰冰地让产婆随意处理。还是陆文雅心疼meimei,也可惜这个无法平安降生的侄儿,最后让她身边的嬷嬷,把他葬在了西郊以前属于陆家族坟那一片地里。直到天黑,陆文馨才缓缓醒来,她摸了摸已经变小的肚子,声音嘶哑地问:“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引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掉了眼泪。陆文雅拍了拍meimei的手,苦涩地安慰:“别太难过,你还年轻,今后一定会儿女双全。那个孩子只是暂时离开,今后有机会,他定然还会回到你的身边。”眼泪从陆文馨的眼角滑落,她的孩子快五个多月了,每天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她做了许多小衣服,准备了许多婴儿的玩具,她那么期盼他的降生,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文馨,别哭。”陆文雅给meimei擦了擦眼泪,哀求道,“你现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其他的,等养好了身体再说。”陆文馨呆呆的没有反应,眼泪却不停地滑落,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如此。苏姝忍不下去了,她沉声问:“姨母,表弟死的那么惨,你不想给他报仇吗?”“都是我没用。”陆文馨呢喃出声。是她强求了,丈夫明明不爱她,她却一直不死心,到头来连唯一的孩子都没有保护好。一时间,她竟然不知应该是恨别人多一点,还是应该恨自己多一点。“姨母你振作起来,表弟死的那么惨,可是害死他的人却毫发无损,您再伤心也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养好了身体想办法还回去才对。”苏姝真怕姨母太伤心,一时间想不开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仇恨坚定她活下去的心。“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寻短见的,那帮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陆文馨慢慢攥紧了双手,眸中的光亮,终于不再是一片死灰。**陆文雅管着家,她还有苏家的事要忙,临行前留了些照顾陆文馨的人,第二天急匆匆地赶回了安乐侯府。苏姝原本是打算在杨家住下来,多陪陪姨母。但是陆文馨觉得女人小产的屋子一股子血腥味,还有迷信的说法带着晦气,害怕影响到小侄女,不愿意让她在这呆。苏姝无法,只能把懂些调理妇人身体的刘嬷嬷以及沉稳的汤圆留在了杨家,她带着芝麻回府。安乐侯府的花园里,苏姝跟苏芸不期而遇。一年没见,这丫头穿衣打扮,已从一个村姑,完全蜕变成了官家小姐。“六meimei这是刚从杨将军府回来?”苏芸凑上前来,轻声问,“我听说将军夫人出事了?没什么大碍吧?”说着关心的话,苏芸眼中却带着一抹兴灾乐祸。当初看书的时候,看到陆文馨守了六年多活寡,最后丈夫带着小妾儿女回来。小妾气运逆天,机缘巧合下获得了诰命,最后陆文馨死了,小妾得以扶正。当时她还颇为同情陆文馨那个下场凄惨的原配,现在嘛,陆文馨是苏姝的姨母,她就觉得,貌似还有点爽。苏姝本就心情不好,看到苏芸这两面三刀的做派更是恶心,她丝毫不给面子地丢出一句:“我跟你不熟,少套近乎。”话落,她转身就走。苏芸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这个苏姝,还真是嚣张。哼,她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到陆文馨死的时候,看她还笑不笑的出来。**第二天,苏姝带着芝麻春桃,去了相国寺。早前她就决定点三盏长明灯,现在她决定再加一盏。但愿她那个可怜的表弟,下辈子投个好胎。苏姝到相国寺的时候,放下行礼,也没有带丫鬟,独自一人主动去找明心。妖僧有间宽大的禅房,他的房间里还有烤炉,香衾软被,比起别的苦修的和尚,他真是好会享受。见到她时,明心挑了挑眉,有些讥笑地问:“你怎么会主动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