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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的。她是现代人,对那些绣花什么的兴趣不大,总想有问职业。她也曾想过,要不当个大夫得了。可恨的是这个时代,极少有女大夫,更没有哪家的贵女去当医生。她就想着学点医术也没坏处,就当是防身之用了,她弄了针线,也问沈大夫要了一些麻醉药粉。可是学医远比她想的困难,她无法去外面捡些受伤的小动物来练习外伤缝合,也无法像别人那样,天天研习草药,外加实践。最后,这东西也慢慢被她搁浅了。明心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神色淡然道:“没有也没关系,你害怕我等会让暗卫处理。”他会找暗卫处理就不会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了,最多私底下胡乱包扎一下。苏姝气得想骂人,她真想直接给他上针缝合,反正痛的不是她。最终念着这人平日里对她的好,她还是决定大方的不与他计较,在药箱里翻了翻,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瓶子。打开一看,那药粉已经黏在了一起,只怕早就过期了。不过这个时候,有得用就不错了,哪能管那么多。苏姝拿了一个小碗来,把药粉挖出来,倒了一点点水,然后把针线都泡了进去,又抹了一点在妖僧肩胛的伤口处。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声道:“我开始了?”“你不用紧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明心握了握女孩的手,再缓缓放开。这辈子的伤,跟上辈子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倒是这辈子的她被娇养,他原本是怕吓到她的。偏上辈子他们身边没有多少能够信任的人,伤都是她处理的,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呆在她的身边才会有那种安心的感觉。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苏姝也不再开口,拿着针扎进皮rou,开始慢慢缝合。医用的针是弯形的,但她手中的却是直的,不过是特意用银质打造的。她的手没有抖,而身边的男人虽然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却咬紧了牙,一声未吭。苏姝便跟他说话,转移着他的注意力。“四皇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逼宫?”“自然是受人挑拨,他腿瘸了,自知继承大统无望,就想报仇,杀了大皇子后逼皇上退位。”苏姝听到他叫皇上,有些怪怪的,只以为他心情不好,也没在意,继续问:“皇上会杀了四皇子吗?”明心沉默地抿了抿唇,苏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伤口全都缝合好后,用酒精消了毒,再抹上了药膏,这才拿干净的布,把他整个身体都缠了一遍。做这些的时候,她难免与他靠得极近,尤其是把布头绑在他胸膛的时候,像是整个人依偎进了他怀里。明心突然伸手抱住了她,脑袋贴在她的脸颊边,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又是嘲讽,又是满目恨意地丢出一句:“姝姝你知道吗?一直是坐在皇位上那人想要我们的命。别说是四皇子,其他有野心的皇子,一个也别想逃。”055受那么多影视剧与历史文献的影响,苏姝早就知道,皇家从来没有什么父子,夫妻情分可言。可从妖僧口中听到这样残忍的真相,她还是觉得脊背发寒。洪元帝能够带兵造反,推翻前朝,自然是个野心勃勃的谋略家。前面的五位皇子都是跟着他驰骋疆场的英雄人物,这天下打下来,前面五位皇子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如果是普通人家,自然希望儿子越优秀越好,这天下一打下,反而优秀的儿子全成了靶子。洪元帝现在需要的,已不再是能干的儿子,而是听话弱小,不会对他皇权造成威胁的儿子。除了已死的三皇子外,前面的几位皇子早已成年,个个手握一方势力,他要把那些势力全都收拢过来。这一次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全都卷进了这次兵变内。六皇子在秋猎时被明心杀了,接下来皇家成年的皇子,只剩下了七八、、九十。后面的皇子没有上过战场,在前面皇子的衬托下,像个透明人一样。只要前面能干的死光了,再也不会有儿子对洪元帝的皇权造成威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皇家就是这样,有可以随便杀儿子的父皇,也有弑父夺位的皇子,哪有那么多谁对谁错,看的不过是谁棋高一筹罢了。“表哥,别想了,去睡会吧。”苏姝看着面前深受打击,全身的恨意快要喷发的男人,伸手扶起了他,把他扶到了她的床上。明心神情恍惚,摸到柔软馨香的被子,才反应过来:“你睡哪?”苏姝指了指软榻,明心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苏姝已经抢先一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软榻那么小,你睡上去腿都伸不直,不舒服的。”尽管不想承认她是个矮子,但那软榻是照着她的身量做的,她睡刚刚好,何苦让他个病人受这个罪?更何况床上有帷幔,有人来了他躲在里面只要不出声,很难让人发现,软榻上什么也没有,别人一进来就能看到。明心动了动唇,最终改了口:“我是怕你冷。”他原本下意识想说,她可以跟他一起睡床。她这一提醒,他才恍惚记起,这辈子她还没有嫁他。“多加床被子就是了。”苏姝扶着他躺进床里,放下了帷幔。她把血红的水倒了,又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用过的白布收拾进箱笼里。明天她得想办法给他做身衣服,找机会让丫鬟把这些秘密烧掉才行。躺在床上,透过帷幔看着少女的一系列举动,明心一双好看的凤眼里,总算是染上了些星星点点的笑意。前世今生两辈子,不论是富贵还是困苦,她总是做的很好。所以他在她身边,格外的安心。闻着染着她清香的被子,眼皮越来越沉,明心终于扛不住,沉沉地睡去。**苏姝躺在榻上,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事,还是换了地方,她一直睡得很浅。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点了灯跑到床边一看,满身裹着白布的男人似乎是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