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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帝的心腹爱将,更是货真价实能征善战的名将——窃运者想毁掉皇帝,必然得先断掉皇帝的左膀右臂。叶珣再看了眼面色惨白的陈文竟,“皇帝眼光可以,他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小毛球也劝说:“珣珣你救下他,总比重新为皇帝培养左膀右臂要省点事。”有道理。叶珣翻了翻自己的灵泉空间,找到几种合适的符箓,给道观来了个紧急内装修:不求华丽有格调,只要弄出一副有人在此居住生活的样子就够了。陈文竟麾下擅长探路的心腹进入道观前院的时候,坐在窗边摇椅上,守着小茶炉读书的叶珣便笑问,“客从何处来?”在灵山中遇到隐居于此的高人,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只不过叶珣为了取信于人,外表肯定调整到“仙气飘飘”这一档,似乎这一次……又用力过猛了。因为四位精锐小哥见到他,都呆了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恭恭敬敬地行礼,还自报家门——把自家大将军陈文竟都报了出来。小毛球又抖上了,“珣珣你又重蹈覆辙啦,窃运者这次也是第一时间就把你当成眼中钉。”用力过猛也不是头一次,习惯就好。叶珣慢条斯理道:“他认得我,你们带他来,一见便知。”陈文竟连中两箭且箭上有毒,目前并未失去神智,却也接近极限。他心中有数:若再不医治,他们这百来人起码要折损三分之二。此时听了前去探路的心腹回报,他把心一横,力排众议道,“死马当活马医就是!”这位出身名门年少扬名的大将军在心腹们的搀扶之下,努力坐在拼凑而成的“担架”上,让心腹们抬进了道观大门。进门见到那“半生不熟”的身影,他顿时松了口气,直接瘫倒在简易担架上,有气无力道,“几年没消息你竟是躲在这里了。”陈文竟他爹和原主他爹是好友,陈文竟和原主关系一般,在年少时却也没少见面。一见大将军这半点不生分的态度,心腹们也都跟着放下了心。高人的身份他们迟早会从大将军口中得知。叶珣走上前去,毫不客气拉起陈文竟又抓起他的手腕,边把脉边道,“我若不在这里,你今天死定了。”同时就跟小毛球调侃,“感谢命运又一次让我成为神医。”小毛球特别懂他,“你境界不高那会儿练手弄出来的存货总算有去处了哈。”叶珣松开陈文竟的手,面无表情领着陈文竟他们一起来到道观正殿后面的房舍之中。他当着众人的面儿,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匣子,直接丢到陈文竟怀里,“吃吧,吊命用的。”陈文竟双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但他不肯假手他人,非要亲自掰开手里的药匣子,药匣子一开,闻到沁人心脾的药香,他人都清醒了几分。说实话,他让向导把他们这群人领到山间道观,打的是休整之中拼死突围的主意,他自己……没什么活命的希望了。在道观中与十几年不见的幼年玩伴重逢,他心里很是复杂:庆幸暂时安全,也内疚自己这次拖累了对方。但刚才他可万万想不到这位玩伴会有救他性命的本事,所以这十几年里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把丹丸用力咽下,他便在心腹们的帮助下又躺了回去。“彻底不头晕的时候言语一声。”叶珣丢下这句话,就指着旁边柜子,对陈文竟身边那个文士模样的青年吩咐道,“这柜子里都是止血散,你们清洗一下伤口敷上药粉便无大碍。边上库房有粮米,你们自己动手吧。”陈文竟这百来精锐个个身带血煞之气,砍人剁rou处置外伤必然都是好手。这群人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正值秋末初冬,煮好的热水不用多久便晾凉到合适处理伤口的温度。文士青年身上也有伤,此时再揭开包裹伤处的衣料,大臂上约莫和男子手掌长度相仿的伤口只是微微渗血,但之后会不会发炎就听天由命了。他第一个站出来,用温水冲洗伤处,再用洗干净的手抓起一小撮止血散洒在伤口上。药粉刚刚落在伤口上,因为清洗而再次开裂的伤口立即止血结痂。文士青年试着按了几下伤口,伤口上的血痂纹丝不动,他自己眨了眨眼睛似是难以置信,“不痛了!”很是见过些世面的精锐们立即有样学样,药粉一沾伤口,吸气和惊呼声便此起彼伏。药劲儿迅速上头,肩头右肋上还带着长箭的陈文竟已经自行坐起身来,主动给叶珣倒了杯茶,诚心道,“服了。”他现在真的相信眼前这位与众不同的朋友能治得好他,甚至在刺客们找到他们之前治好他。叶珣依旧不紧不慢道:“这药粉止痛止血消炎助愈合,你的小军师这伤口三五日便能痊愈。配制止血散的大半药材又都长在这群山之中。”这里距离陈文竟驻守的西北大营不过两百余里,止血散药效神奇,对边关将士们的意义不言自明。陈文竟自然眼睛一亮。叶珣正色道:“我不着家,憋在这样杳无人烟的地方好几年,弄出几样好药,都是为了我的女儿。”陈文竟当即接话道:“谁敢抢了你的功劳,我先弄死他!”叶珣冷笑一声,“先活命再说。”他一巴掌扇倒陈文竟,又对文士青年说,“找几个力气大又机灵的小伙子过来,给你们将军拔箭。”几个健壮的小伙子在叶珣的指导下,一鼓作气取下了两支毒箭,没有造成二次伤害。叶珣用消过毒的小刀子三下两下,干脆利落地去掉箭头周边血rou,又敷了一大把异香扑鼻的药粉,才让文士小哥给陈文竟包扎好伤处。做好“拔箭过程会痛彻心扉”准备的陈文竟按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良久才回过神,“你猜我离开大营,是为了赴谁的约?”叶珣正洗着手,漫不经心地配合,“谁啊。”“你二叔。”这是吃瓜吃到自家头上了?叶珣终于来了点兴致,“怎么说?”“刚刚截杀我们的那群刺客,领头的正是你二叔的心腹。”陈文竟似笑非笑,“你知道我的副将又是谁?你大嫂她大哥。”叶珣终于乐了,“所以我二叔冒着一旦败露就人头落地外加抄家夺爵的风险,只为把我大嫂她哥捧上去?”陈文竟也笑,“话是这么说,但我要是死了,你家真百口莫辩。二郎,跟我走吧。”又诚挚至极道,“算我求你。”这是套路我呢。叶珣回身一指头戳过去,听陈文竟捂着伤处“嗷”了起来,才道,“跟你走可以。我二叔这吃里爬外的手下也除了吧,反正顺手。”陈文竟当即收声,“都听你的!”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