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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骑手们下意识回头看去。来俊臣歪了歪头,阴沉如墨的眼眸中带着深重的残忍神色:“你们,是有罪之人,是我王不需要之人……”“【告密罗织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雾聚集,来俊臣悄然出现在武曌身边。武曌瞥了她一眼:“结束了?”来俊臣恭敬的回应,看向武曌的眼神期待着夸奖,就连身后都仿佛有大尾巴疯狂摇摆如同风扇。武曌拍了拍她的头,忽然想到什么,嗤笑出声:“变/革?”“这就是比水流要的变/革吗?呵!不过是以高尚的名义扩散的暴行,比水流怀抱着一个美好的理想,却未曾设想过,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追寻纯粹。如今他又被疯狂蒙蔽双眼,失了从容分寸。这样慌张实施之下,又怎么可能抵达他理想中的世界。”来俊臣立刻询问:“陛下,需要臣去……”“不。”武曌拒绝了来俊臣:“朕要让比水流看到,怀抱天真幻想的君王,是怎样悲惨的下场。”“就当作是朕对他理想的一点认可吧——朕将以则天大圣皇帝之身份,摧毁他的一切疯狂。”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2409:53:40~2020-07-2519:0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夜风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03章K·上门宗像礼司站在室长室的窗前,沉默的望着楼下正在训练的青组成员。上百名身着蓝色制服的俊美青年在宽阔的院子中练习剑术,呐喊声震天,战意十足。往日里这幅景象在Scepter4本部并不多见,青组的成员们这个时间应该都在街上巡逻,或是坚守各自的岗位才对。但是如今,因为绿组与市/政/官/方达成的协定,Scepter4全员成为了通/缉/犯,失去了正统的身份,无法再管理学园岛城市。虽然也有青组成员试探着向宗像礼司建议直接夺取市/政/官/方的权力,但却被他严辞否决。‘我等青组,是秩序。既然身为管理秩序之人,那么首先自己就要遵循秩序!’那一日,宗像礼司的怒意令青组成员们记忆深刻,再没有人敢提出类似的话题,只是更积极的投入训练中,将各自对绿组的愤怒转化成训练的动力,期待着哪一日重新走上战场,与绿组堂堂正正一战。“叩叩。”大门被敲响。宗像礼司头也没回的答复:“进。”门被推开,来人放轻了脚步,战靴在木制的地板上踩过,行走间发出一点不对称的声音。善条刚毅站得笔直,也不问宗像礼司叫他来的原因,也不说话,就如同没有感情的雕塑一样站在原地。“善条先生,依您看,Scepter4的大家最近怎么样?”又观看了好一会青组成员的训练场景,宗像礼司才含笑着转头,看向善条刚毅。善条刚毅语调没有起伏:“不错。”宗像礼司已经对他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他伸手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榻榻米,率先落座:“不用那么拘谨,坐吧,善条先生。从十束多多良死后,Scepter4还是第一次有这么难得的休息时间,正好可以拜托先生久违了的指导下他们的剑术。我也可以有时间和先生坐下来聊聊天。”因为少了一条手臂的原因,善条刚毅动作有些缓慢的也跟着落座在宗像礼司对面,腰板挺得笔直,表情严肃,看起来并不像愿意闲谈交心的样子。宗像礼司不甚在意的取过一旁的茶具,慢悠悠的开始泡茶,丝毫看不出任何青组处于劣势的焦躁。“善条先生来Scepter4已经有很多年了,从我刚刚成为王权者,还没有认识那位陛下之前,就听闻了先生的大名和事迹。也正因为这样,才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请先生来,为Scepter4教导剑术。”善条刚毅轻哼了一声:“如果弑王者也算好名声的话,那还真是奇怪。”宗像礼司将一杯泡好的茶,轻轻放在善条刚毅身前:“前任赤王周防尊堕剑的那一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先生知道,我明白的是什么吗?”“听说,在我邀请先生来Scepter4之前,那位陛下的臣子上官婉儿曾与先生促膝长谈,并引为知己?”宗像礼司轻笑:“那先生一定知道,那位陛下的历史和传奇,也知道上官婉儿那段与你颇有些相似的经历。”听到上官婉儿的名字,善条刚毅搭在膝盖上的大手微微颤动:“我和上官,都不过是,失去了所追随的君王的可怜人……”宗像礼司轻轻摇头:“周防尊堕剑的那一刻,我本以为我没有赶上,多年前的悲剧,又要再一次在我所守护的城市上演。先生,我应该毫不犹豫的杀死周防尊才对——就像你没有迟疑的杀死了前任青王羽迅张那样。但是,我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可是,在我绝望的时候,却发现所有悲剧的可能性,都被那位女帝陛下扼杀。”像是想起了什么,宗像礼司失笑摇头:“当我紧追不舍的询问下,女帝陛下回答了我的疑惑——她将所有虚假的表象剔除,只留下了真实的本质。不论周防尊的力量有多强大,威兹曼数值有多狂暴无法挽回。在女帝陛下的力量之下,竟然,都化作了唯一的真实。”“——达摩克里斯之剑。”善条刚毅漠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宗像礼司继续说道:“不是王权者的王剑,而是单纯作为警示的典故。永远高悬于头顶的剑,不知何时会落下斩首的恐惧,于是谨小慎微的前进。”他低低笑出声:“很可笑啊,是吧,先生。绿之王权者比水流一定想不到,无论他和我们这些王权者拥有的力量多么强大,在那位陛下眼里,都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表象。”“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清晰的认识到。”宗像礼司看着善条刚毅,神情严肃:“王权者,是需要安全装置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当王权者的力量失控时,需要有一个人,能及时阻止悲剧的发生。”“十束多多良之于周防尊,磐舟天鸡之于比水流,您之于羽张迅,那位陛下之于上官婉儿……我想,我也必然需要如此。”善条刚毅神情漠然:“那不如我帮您再直白一点怎么样——您希望我能杀死您?”宗像礼司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开来:“那就拜托先生了。”善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