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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庆祝心愿达成。”商场里突然热闹起来,好像是中庭在做快闪。一群年轻人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跟着大跳poping,然后一哄而散。王思年的位置对着门口,津津有味的看完,感慨了一句,““我可能真是老了,没这个活力了。”她说完又望过去时,好像在消散的人群里瞥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倒跟唐宁有点神似。王思年一愣,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寻找时,对方已经消失在了人流里。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刚刚拍结婚证件照的摄影师身上有着熟悉之处,让她想起了这个老同事。毕竟唐宁这会估计正在老家忙得焦头烂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商场。“快吃吧,吃完了去干正事。”徐建背对着门口,不知道王思年的心思飘到了哪去。他夹起一块鱼rou,放进她的饭碗里。鱼rou夹杂着辣油,停在雪白的米饭上,迅速渗出一小圈血似的红晕。***东石镇,复兴手机大卖场。虽然顶着“大卖场”的招牌,但从规模上来看,此处更像是个小卖部。脸上有道疤的老板一边抽烟,一边嚼着槟榔。他嘴角边泛着些橘红色的沫子,陷入了无我的境地,对登门而来的消费者爱答不理。田亚志一跨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劲。他看着柜台里标价3288元的“Applo”商标的苹果,长长的叹了口气。但该买还是得买,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成功以288元的价格收获了通讯工具。别看新手机瞧着山寨,其实功能很强大。支持双卡双待还有流光闪边,五彩炫光效果炸天,保管让使用者成为一条街上最闪亮的崽。插进sim卡,按下开机键。手机瞬间叮铃作响,响够了足足一分钟才停。田亚志看着一口气涌进来的几十条短信,微微一愣。全部都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他隐隐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一条条挨个看过去,震惊了。他父母的身份信息、工作信息、亲密的社会网被清晰的整理好,做成表格截图发了过来。紧接着的就是亲人上班、出行、聚餐的照片,甚至他奶奶去早市买菜时的讨价还价,也都一应俱全。而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条文字。【如你所愿,游戏要开始了。】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那个男人在隐晦的威胁他——如果你敢向前一步,我会拖着更多的人一起玉石俱焚。明明是艳阳当空的酷暑,但田亚志却觉得后背渗出一层冰凉的冷汗来。好像有人掐住他的咽喉,这种紧张的窒息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而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自己半知半解的为了试探,向男人公示在公司网站上的邮箱,发出那封加密邮件时。***北京。占据芙蓉路上重要一角的婚姻登记处,是一幢不大起眼的二层矮楼。因为紧挨着老年活动中心,这会儿正在热闹的搞着送温暖活动。王思年穿过冒着呼啸大风、依旧高高兴兴前来领鸡蛋的老人们,对徐建笑着说:“要是过个几十年,咱们也有这个精神头就好了。”“肯定会有的。”男人心情大好,看上去神采奕奕,“别说领个鸡蛋了,就是领个葱花,咱们也去。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着你去。”登记处的模样跟王思年预想的不大一样,没有少女时期幻想的大红地毯、玫瑰花瓣和漫天飞舞的白鸽。这里更像是银行窗口。——左边1号和2号是离婚登记,右边3号和4号是结婚登记。顶头数字屏滚动显示的是现在在叫的号码。可能是天气着实不好,来领证的人寥寥无几,倒是离婚那一溜排起了长队。婚姻这座围城有的是人想进来,但也有无数人想逃出去。他们才进大厅,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和工作人员争吵起来。那两个人在先是质问为什么不是四个窗口全办离婚,继而又起了内讧,面对面互骂起“破鞋”和“龟孙”。最后还是登记处的领导从楼上下来,呵斥了两句,才让这两位悍将安静下来。王思年刚要发表两句看热闹感言,就被系统的机械女声打断:“34号,请到3号柜台办理。”到他们的号了。“请出示身份证和户口本。”工作人员说。徐建打开随身的公文包,掏出自己的证件。他手滑了一下,啪的一声,身份证掉在了地上。男人想弯腰去捡,但因为腿伤还没好利索,显得格外费力。倒是王思年这个一点症状没有的孕妇身手矫健得多,抢先一步拾了起来。徐建的身份证丢过一次,大二时又补办了。用的日子久,所以磨损了些,看上去像蒙了一层雾。照片上的大男孩还是军训刚结束时的模样,皮肤晒得黝黑,留着个小寸头。他一直对这张照片不大满意,说看着太楞,不符合自己绝世帅哥的身份,早在毕业那会儿就嚷嚷着要换了。“你之前不是说去换一张新的吗?”王思年蹙眉,“怎么拖了这么久还没换。”“能用就行了,再说还有两年才到有效期。”徐建从她手里接过身份证,淡淡的说,然后递给了工作人员。话题到这儿戛然而止,因为后面的手续一环接一环,让人眼花缭乱。询问婚姻状况,知情同意书,确认信息,签字,按手印。制证。啪!鲜红的盖戳在了一式两份的小本本上。“恭喜你们,从今天开始就是合法夫妻了。”王思年心里涌上些莫名的滋味,而男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太太。”两个人出了登记处的大厅,男人如此呼唤着她。“太什么太,跟鸡精的名字似的,忒rou麻了。”女人搓着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还不如叫我小王同志。”徐建没有反驳,他眼中闪着狂喜,轻声说道:“我们回家。”“不行,我下午还没请假呢,得去单位——”王思年这句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男人炙热的吻封在了喉咙里。再回到那个精致的高层公寓,场景一如往常的熟悉。只不过窗户上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红彤彤一片,看着过分喜庆了。“这也是为了图个好彩头?”王思年忍不住打趣,“你哪来的空弄这些。”男人顾不上回答。他簇拥着她,好像怀抱着珍宝,向床上跌跌撞撞走去。床垫是柔软的,人一挨上去就陷了进去,好像沉溺进了深沉的海。男人热切而虔诚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