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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会那天,唐妙的脚还是没有好全。公司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因为唐妙的老爸找人控制了评论,把风波压了下来,并没有轮到公司出手。唐妙腿还没有好利索,周烨然本来不准她出门,但拗不过唐妙一直吵着要出来,周烨然只好批准,前提是她必须坐轮椅,并且只能唱五首歌。之前唐妙和解冰冰闹出那件事情,丝毫没有影响演唱会的热度,粉丝热情高涨,出现好几次万人大合唱的片段。何栖迟也玩得很开心,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尽情唱歌了。演唱会结束之后声音都有些哑了,谈雅递过来一块喉糖,跟着她一块回到后台。“有一个采访,本来是在你新歌发布会上的,一直没有约上,今天记者来了,问题你就顺着答就行。”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但是何栖迟处于唱歌的兴奋状态中,做一个采访不在话下。“你好,我是星日报的记者我姓陈。”何栖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你好。”“时间也挺晚了,我就速战速决,现在我就开始问了哈。”陈记者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题卡:“第一个问题:七池大大的新歌是在什么情境下创作出来的?我看到前面的歌词是致你们,我能问问这个你们是谁么?”“其实这句话是之后才加上去的,如果听过官微发的版本就知道。”记者:“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加上去的么?”何栖迟点头:“是,致的是黑暗中还一直陪着我的所有人。”记者了然:“新歌依然是家国天下,七池大大从来没有写过爱情,之后会涉及到么?”何栖迟眼珠转了一下;“不会。”记者:“为什么?”何栖迟笑了笑:“就是不写。”记者:“还有一个问题是粉丝一直都想知道的,七池大大的微博后面有一个后缀DM,这也成了池糖们的一个官方后缀,请问这个究竟是什么的缩写?还是有什么意义么?”何栖迟笑起来:“不是的,只是我莫名很喜欢这两个字母。”记者:“D和M?”何栖迟:“不是,是DM,放在一起的,就是很喜欢,不知道为什么。”采访结束,谈雅带着何栖迟回到后台化妆,谈雅神秘兮兮的说:“你都猜不到谁来了。”何栖迟:“谁?”谈雅高兴地唇角都不准备放下来了:“林总!”何栖迟步伐加快了一些:“啊?”果然,林泽宴抱着一大束玫瑰等在后台。何栖迟进去之后,谈雅和化妆师自动退出去了。“你怎么来了?”林泽宴:“来追星。”林泽宴把花递给她:“辛苦了。”何栖迟笑起来:“你……听了演唱会?”林泽宴点头:“下了飞机之后就过来了,错过了一首歌。”何栖迟:“第一首不好听。”林泽宴:“都好听。”林泽宴单手抄兜:“我的大明星能给小粉丝签个名么?”何栖迟:“当然,签哪里?”林泽宴穿着黑色衬衫,他拿出一支白色的笔:“心口。”何栖迟的笔尖停顿了一下:“几万块的衬衫,就这么毁了?”林泽宴:“毁了?怎么会是毁了呢。”他把衬衫撑起来一点,任何栖迟的笔尖流畅滑过。签完之后,林泽宴满意的低头看了一眼,“累不累?回家么?”何栖迟:“卸个妆。”林泽宴:“等你。”-林泽宴应该是忙完工作之后直接过来的,钟笙没在身边,也没有带司机。亲自开车和何栖迟一起回去。很晚了,街边没有什么人,晚风很凉,何栖迟按下窗子,看着路灯一盏一盏过去。林泽宴开车的间隙扭头看了她一眼:“冷不冷?”“不冷,就是有点饿了。”“想吃什么?”何栖迟的确是饿了,具体想吃什么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扬着脸在风里寻了半晌,这个点能亮着灯的地方都已经很少了。偏偏这时,天上滚滚乌云聚集一团,直劈了一道白晃晃的闪电下来。“要下雨了。”何栖迟语气中藏着nongnong的失望。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林泽宴刻意把车速放慢让她想:“没关系,车上有伞。”何栖迟没说话,扭头看着他,眼睛里的亮光快要了他的命。林泽宴对这一片比较熟悉,过了一个交通岗,往右一转有一家粥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果然,转过去之后何栖迟看到了:“这儿有一家粥店还开着门儿呢!”林泽宴勾了勾唇角:“想吃么?”何栖迟:“行啊。”门口停满了车,他们不得不把车停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又往回走了很久。店里很干净,人还不少,弥漫着融融的香气,他们挑了靠窗的位置,一人点了一碗粥,两张饼,三个小菜。林泽宴在衬衫外穿了件西装,没有扣扣子,心口处露出一小点白笔的痕迹。店内灯光温柔,映得人眉绒眼亮。点餐的时候林泽宴帮何栖迟介绍过几样这里的特色,服务员走之后何栖迟问他:“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林泽宴:“来过。”何栖迟挑了挑眉。林泽宴解释道:“有的时候开会到很晚,或者倒时差,就会到这边简单吃一口,再往前面一点就是宁河,景色很好,吃完了在那边走一走,把工作上的事情捋顺一下。”何栖迟:“我还以为你会说把工作上的事放一放。”林泽宴笑了一下,没说话。粥来了,热腾腾的冒着白气,何栖迟用勺子舀了一点,林泽宴的“别烫到”还没说完,何栖迟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姑娘被烫的眼泪涌出,嘴唇发亮,禁不住又笑起来。吐槽自己:“傻不傻啊我。”林泽宴:“放一会儿再吃,先尝尝饼。”说完把两个盘子往她这边推了推。他们点了两种不同的饼,都是林泽宴推荐的。“要不然我撕着吃吧。”“没关系,”这次林泽宴的话很是及时:“你直接咬吧,不然一手油。”那好吧。何栖迟先咬了其中一盘,林泽宴:“怎么样?”何栖迟嚼了一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好吃!”林泽宴淡淡笑开,“再尝尝这盘。”小小的嘴唇沾了油,又红又亮。“没有这个好吃。”林泽宴;“好,那你吃这盘。”把她不喜欢的那盘拿走,何栖迟不大好意思:“我……把我咬过的撕掉吧。”林泽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