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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啸枫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她娘跟她说过的话——感情不过一时的意气,没了也就没了。不过一时……意气……可是这一时意气……谭啸枫垂下眼睫,她有吗?谭啸枫不喜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现实已经这么残忍了,何必把自己弄得太复杂?她停留了一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谭啸枫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由于还没有开始修炕,所以她睡的还是草席。谭啸枫推开门,一边擦头发,一边惯性的朝她的床走去。等走到半路,她一抬头,吓得跳起三丈高,并且花容失色胆战心惊。“苟……苟……苟……”苟君侯斜倚草床上,衣衫不整,欲遮还露。一头乌黑长发铺散满床,目光温柔迷醉,欲语还休。“你你你……”“丫头……”苟君侯微微一笑,十分撩人,他轻启薄唇,说:“我心跳得好快呀,你过来帮我听听可好?”谭啸枫张口结舌、呆若木鸡,过了一会,谭啸枫听见自己的心非常猛烈的跳了起来,扑通扑通……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抽了抵着窗户的棍子就朝床上那个妖孽打去。“臭流氓啊——”事实证明——谭啸枫果然打不过苟君侯,虽然她练了很久的武,可是一直都是练基础而已。换句话说,除了力气和耐力大大增加,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同。但是苟君侯还是乖乖被打出去了,说是抱头鼠窜也不为过,这让谭啸枫心里有了一点安慰,看来这个狗东西还是知道自己理亏的。现在谭啸枫知道苟君侯的通房丫头为什么差点成功了,年轻娇嫩的丫鬟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还搔首弄姿加抛媚眼儿,几个男的抵挡得住啊。谭啸枫怔怔的走到床边坐下,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赶紧一抹鼻子,没流鼻血……还好,还好……她还是比普通男人强一些的。谭啸枫一夜难眠,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到一半又突然清醒,折磨得她半夜没睡。翻来覆去苦苦思索良久,谭啸枫觉得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她心里发慌脑子发热,做了个决定。第二天一早,谭啸枫早早的就爬了起来做好了饭,就在厅堂里等着。苟君侯出来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炸毛头发,挂着黑眼圈一脸颓丧。他一眼看见在饭桌旁坐得端端正正的谭啸枫,愣了一下,然后着急忙慌的第一时间顺了两下头发。苟君侯:“你……你起这么早啊?”谭啸枫矜持的一点头:“嗯。”苟君侯还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走到饭桌旁坐下,看着饭菜,说:“今天不是该我做饭吗?”“我睡不……嗯……起得早,”谭啸枫说,也有点不太敢看苟君侯,“闲着没事就把饭做了。”苟君侯看她一眼:“哦。”既然饭做好了,那就吃吧,苟君侯正准备动筷子,谭啸枫又发话了。“等等!”“怎么了?”谭啸枫一咬牙:“苟大哥,我觉得我们实在有缘分,彼此也很合得来,不如就此结拜,成为异性兄妹如何?”苟君侯重现了昨晚谭啸枫的模样,他张目结舌呆若木鸡。☆、结拜结拜?苟君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苟家虽然是武将出身,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位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跟苟府的人结拜呢?天子重臣,简在帝心,哪里还用去搞这些场面情谊?苟君侯此人在过去二十年里,心狠手黑脸皮厚,说阴谋诡计耍手段就很在行,可是在男女关系上却十分笨拙。可是再笨拙的人也会难受,尤其在他不设防的时候。苟君侯是个很聪明的人,更何况谭啸枫都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苟君侯本来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推脱过去,最简单的只用说一句‘我不干’就完了。可是他沉默了一会,喉头滚动,说:“结拜岂能无人见证。”谭啸枫的语气颇为急切:“天地为证!”苟君侯又说:“结拜岂能没有香烛。”谭啸枫早有准备:“你我流落至此,一切礼仪从简。”苟君侯终于抬起头,直视着谭啸枫的双眼,说:“结拜之后,兄妹相称,我再打你的主意岂不是猪狗不如?”谭啸枫十分尴尬,大哥啊,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呢?苟君侯不犯傻的时候,简直精明得过头,他一眼就看穿了谭啸枫的想法,说:“我就是要把话说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阻止苟君侯继续头脑发热了。“你不喜欢我?”谭啸枫看了苟君侯一眼,又挪开目光,说:“你觉得我们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吗?”这恐怕是谭啸枫说得最有水准的一句话了,既没回答苟君侯的问题,又解决了这个问题。要是一辈子回不去,那另当别论。当然了,估计到时候他们两个也没有谈情说爱的兴趣了。可是一旦回到京城,又该怎么样?谭啸枫还记得苟君侯在船上认出她时说的话,谭府隐瞒了她被绑架的事情。也就是说,她失踪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好歹也在高门大户生活了十几年,简单的cao作谭啸枫还是懂的。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回到谭府,一切就会像当初一样,对外就找个大小姐去乡下养病归来的借口就罢了。她还是她,是谭府备受宠爱的大小姐,有个温柔体贴的未婚夫。黎皓轩就不说了,就算他心有芥蒂,这婚不成也就是了。以谭、黎两家的交情,帮她遮掩一下也十分容易。可不管怎么说,谭啸枫想要和以前一样就不太可能嫁给苟君侯,她对她爹还是十分了解的。恐怕宁愿随便把谭啸枫嫁了,也不会把她许配到苟府。站队问题一向如此,一个女儿的幸福必然比不过家族的兴衰。谭啸枫是不同凡响,她唯一比别人特别的不过就是少喝了一碗孟婆汤!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品德?没有。有铮铮不屈的傲骨?没有。她谭啸枫普普通通,怕穷,怕累,怕死,是一个标标准准的三怕人员。没有敢于反抗封建的勇气和本事,在哪儿活不是活,她这辈子的出生比绝大多数人都好了,就算比后世也是绝不落下风,她很珍惜也不敢打破。“我明白了……”苟君侯语气低沉,他想了一会端起饭就吃,一边吃一边说:“谭府不会把女儿嫁给苟府,那又怎么会让你有个姓苟的结拜哥哥?”这个结拜大哥,有没有都无所谓,谭啸枫的意思表达到位才是重要的。现在看来,苟君侯已经完全清楚了谭啸枫的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