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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苟君侯无言以对。两人再度陷入沉默。“哎哟……”苟君侯突然痛苦的呻_吟起来。谭啸枫冷哼一声:“别装。”“真的疼……”谭啸枫还是忍不住回头了,她一转头却正好撞进苟君侯的目光里。一张床就这么大,容下两个人虽然绰绰有余,可是留下的空间也不多了。苟君侯不知什么时候侧过的身,谭啸枫这一回头两人就正好面对面。现在看来,苟君侯说伤口疼果然是胡说八道。“臭丫头,”苟君侯开口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谭啸枫,竟然是难得的正经,“恭喜你啊,你出师了。”“你胡说什么啊?”“你能伤我就算出师,以后你不用害怕我了。”“害怕你,”谭啸枫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害怕……”话没说完,因为谭啸枫想起来她以前的确很忌惮苟君侯。虽然大家相依为命,可是苟君侯阴晴不定性格古怪,人品也实在有待商讨。说句不好听的话,在谭啸枫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她的确有点怕苟君侯。虽然这种害怕隐藏得很好,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完全发觉。谭啸枫突然知道了一件事情的答案,苟君侯为什么突然要教她练武?因为他终于也发现了……原来谭啸枫一直怕他。“你……”“虽然是因为运气太好。”苟君侯扬起一个笑容,明明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可是谭啸枫却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把身子转回去,呆呆的看着房顶,没有说话。“喂,臭丫头……”苟君侯伸出手推推她,“你怎么不说话了?”谭啸枫一骨碌翻起来跳下床,说:“我去给你做饭。”“诶,诶……”不管苟君侯怎么喊,谭啸枫也没有回头。灶屋,谭啸枫出神的给灶里添着柴火,她思绪纷乱,一时觉得想哭,一时又想自我唾弃。苟君侯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他不能一直像以前那么坏吗?不能一直那么讨厌吗?不能一直……不喜欢她吗?柴添得急,等谭啸枫回过神火已经快被压熄了,她捡了根柴火棍伸手去通火,谁知一个没注意把手给烫了一下。谭啸枫生了很大的气,她把柴火棍往地上一扔,恨不得大叫一阵,把房里锅碗瓢盆看得见的东西都摔了,可是沉默了一会,只是自己抱着膝盖流了两滴不值钱的眼泪。谭啸枫的饭弄了很久,等得苟君侯真的觉得饿了。“吃吧。”回来的谭啸枫把饭碗递到苟君侯手上,然后就一言不发,也不看对方一眼,只是埋头吃饭。这女人显然不太正常,苟君侯敏感的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氛围。“你怎么了?”苟君侯问。“没怎么。”谭啸枫愣了一会说。“哦,”苟君侯心不在焉的扒着饭,犹豫了好一会,终于鼓足了勇气,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我……我知道我很坏,可是我真的很喜……”“我吃饱了!”不待苟君侯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谭啸枫手忙脚乱的站起身,端着碗就跑了。“喂,小枫……小……”苟君侯愤恨的捶床,“臭丫头,你给我滚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4267309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aru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唉,望天长叹,这可是狗东西第一次决定认真告白呀!☆、天火这个夜晚除了家里的三条狗,谁都没有睡好。苟君侯一腔情感错付,满脑子都是报复_社_会杀人放火的黑暗念头。谭啸枫睁着眼睛在黑暗里盲人打蚊子,又烦又累,就是不肯去睡。既然没有灯,那打蚊子时常打歪也是常事,谭啸枫的脸上已经挨了好几个巴掌。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受虐狂,哪儿有自己打自己的,还把由头找得冠冕堂皇。她无力的瘫倒在炕上,长叹一声,也吐不尽郁气。谭啸枫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不干脆答应苟君侯好了呢?现实一点考虑,要是他们一辈子都出不去这座岛,当然是不用顾虑及时行乐。就算他们能逃离升天,她谭啸枫能完美回到谭府,那又怎么样呢?她不奢望黎家,最好的结局不过是遮掩一下随便找个人嫁了。这样看来,还不如找苟君侯呢。起码大家相处融洽,你有情我有意。谭啸枫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不喜欢苟君侯……可是她为什么不答应呢?“为什么呢……”谭啸枫喃喃自语,“我为什么呢?”人这个东西真是很奇怪,要是扪心自问也得不到答案,不是太蠢就是自己骗自己。感情之事纠葛多,除了费心还得费脑子,计较得失,算计利益。谭啸枫真讨厌自己……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办法答应苟君侯了,她不能热烈得像一团火,也害怕当一只飞蛾,宁愿学慕夫人冷冷淡淡恭恭敬敬只顾好自己过完一生。她无法为了苟君侯放弃谭府,更害怕付出感情一头栽进去最后热情逝去得到一场空。谭啸枫是个懦弱的人,她还是个胆小鬼呀!夜深了,起了很大的风。谭啸枫房里的窗户前几天坏了,一吹风就噼啪作响,睡在羊圈旁边的神斑它们不知怎么突然叫了起来,在夜里越发吵闹。这时天大概快亮了,谭啸枫一夜没睡,心情十分不好。狗叫了半天她才起身,下地准备去把窗户卡住,可是弄了半天也没弄好。神斑它们还在叫,而且越叫越急,谭啸枫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头。她想出去看看,又害怕是不是遇见了野兽,就推开窗朝外面看了一下。一开窗,一股不寻常的热浪扑面而来,谭啸枫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远处目所能及处一片明亮,风助火势烈焰腾天!这真可谓是——天公为我开奇观,野烧峰头处处明!谭啸枫可没心情看这奇观,她只觉得手脚发软,冷汗直流,因为今夜的风很大,而且他们正处在下风口。不过一转眼,火海仿佛是滚着过来的,即刻之间就在眼前了。“苟君侯……苟君侯!”谭啸枫跌跌撞撞的跑到苟君侯房间里,她扑到床前,发现苟君侯竟然还是睡得很死。这很不寻常,谭啸枫伸手去探苟君侯的额头,发现他又发起烧来了。“苟君侯……苟君侯,你醒醒。”谭啸枫推了半天,苟君侯才睁开眼睛。“怎么了?”他还迷糊着,不安的皱着眉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