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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还有,”入了舟篷,谭啸枫整理了一下衣摆,盘腿正坐,“以后我们保持距离,不要离得太近。”“什么?”苟君侯委屈极了,“为什么呀,你……你可是对我……”谭啸枫恼羞成怒的提高声音:“我对你怎么了?”“你……你对我……”苟君侯眼睛看天,食指与中指并拢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滚!”谭啸枫一声怒吼,把桌子上的茶壶扔了出去。苟君侯小腰一闪,茶壶越过他被扔进了水里。船夫在船头撑着竹竿,心痛的大喊:“可别作践东西,可别作践!”“行了,闭嘴!”苟君侯从怀里掏出颗碎银子扔给船夫,然后转头又来寻谭啸枫。可是谭啸枫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你干什么这么盛气凌人的模样?”“有吗?”苟君侯吊儿郎当的坐到谭啸枫对面,叼起自己的茶杯,仰头把茶倒进了嘴里。“有,”谭啸枫眉毛一竖,“你能不能对别人友善一点?你这样看起来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嘛!”苟君侯大笑,对谭啸枫俏皮的眨眨眼:“你的夫君本来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啊,娘子,你可要赶紧习惯。”“呸,”谭啸枫啐了他一声,“谁是你娘子?你娘子在大宁侯爷府呢,还不赶紧寻她去!”苟君侯还是笑,他靠在船篷内,享受着夕阳洒在脸上的温热,十分自在与幸福。“她很快就不是了,我的娘子啊,只有一个。”谭啸枫皱眉:“她为什么很快就不是了?”苟君侯讶然:“诶,你不应该问我,我的娘子是哪个吗?”谭啸枫眉目含霜,一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样。“好啦,好啦,”苟君侯叹了口气,“谁让你已经占了我的便宜,我这辈子清白已失,只能从了你。”“你这个……”谭啸枫探身要打,却被苟君侯抓住手腕一下子扯进了怀里。“喂……”两人身体叠交,呼吸交织,各自的心跳都一清二楚,空气一下子变得很灼热。苟君侯的眼睛十分灿烂,那么热情又明亮,他说:“只有我苟君侯亲自选中的人才是我的娘子,枫丫头,你的所有后顾之忧我都帮你解决。我先送你回谭府,然后就找人下聘书,我要娶你为妻!”谭啸枫呆呆的盯着他:“我爹不会答应的。”苟君侯把谭啸枫的脑袋摁在自己胸膛上,满足的用脸颊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我苟君侯向来说话算数,包括娶你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不用你担心。”“哎哟……哎哟……”外面的船夫又叫唤了起来,“可别在我船上搞,可别在我船上……”谭啸枫尴尬得红了脸皮,苟君侯怒气冲冲的翻身起来,说:“这个傻老汉,你等着,我去把银子要回来!”船主张楼自从苟君侯二人下船之后也赶紧跑完了这趟船,然后立刻带上苟君侯的信亲自转道去了大宁。大宁是个好地方,对诸侯来说尤其不错。侯府的府邸也十分奢华壮观,张楼自认跑船行过东南西北,见过不少世面,可是站在侯府面前,却还是犹豫再三方才鼓起勇气去叫那守门的兵丁。“这位……”“干什么的?”侯府守门的也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兵,浑身煞气很能震得住人。“我……”张楼和身后的两个侍从都咽了下口水,张楼忍着哆嗦从怀里掏出苟君侯给他的那块玉佩,“这……这是你们家小侯爷……嗯……就是失踪那个……苟君侯……他……他……我把他找着了。”苟君侯失踪两年,杳无音讯,苟连豪是派人四处寻找又到处张贴告示。可是两年来,提供假消息的多,这么明目张胆上门的可少。守门的兵丁心思一转,接过了张楼手里的玉佩仔细观看。他其实是去年才调到王府的,对苟君侯压根不认识,更别说苟君侯的贴身物品了。这一打眼,只能看出玉的确是块好玉,别的就不能确定了。可是看着那上面雕刻的‘苟’字心里又信了三分。“东西你是打哪儿来的,人又是怎么找到的,你说清楚。”张楼就粗略的说了一遍,等小兵再问他苟君侯的去向他就不肯说了,只说要面见王爷还有东西呈上。小兵只好去报信,不过片刻,偌大的王府就都晓得了——失踪人士苟君侯、王爷的嫡长子、王府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有消息了!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最高兴的莫过于苟君侯的爹娘,当然了,还有他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媳妇儿。忧愁的则是苟君侯的弟弟,苟连豪小妾的孩子。这倒霉蛋叫苟屏云,不是正房出的,脾气性格也不怎么对苟连豪的胃口,所以从小就不受宠。事实上,有苟君侯在的时候,苟家剩下的九个孩子谁都不受宠。苟家三个男孩,七个女儿。因为这时候女儿也没有财产继承权,所以她们对苟君侯是失踪还是回来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苟屏云就不同了,没有苟君侯他就是世子,是爵位的唯一继承人,有了苟君侯他就是狗屁。不得不说世子和狗屁之间的差距太大,是个人也受不了啊。之所以说苟屏云是苟君侯之后唯一的爵位继承人,是因为苟府还有个比他更倒霉的,就是他的三弟,苟长命。这个孩子,虽然脑子不怎么聪明,可是喜欢舞刀弄枪,也还比较得苟连豪喜欢。可是两年前随军出征,这个长命的命却一点儿也不长,说嗝屁就嗝屁。这可把苟连豪伤心坏了,也让苟屏云高兴坏了。总共就两个竞争对手,实力最强的那个突然网断下线,另一个稍微比他好点的也命赴黄泉。这是什么运气?简直是天赐不收,必受其咎啊!苟屏云就这么喜滋滋的过了两年醉生梦死的日子,高高兴兴的做了两年白日梦,可是张楼一来,他可就有如晴天霹雳,受到的惊吓太大,差点没撅过去。“你果真见到了我家候儿?”一代战神苟连豪穿着一身家常便服,急躁的向张楼询问。王府的偏厅里坐满了人,分别是苟君侯的娘郑氏,苟君侯的媳妇儿李芸佩,苟君侯的二弟苟屏云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张楼在心底暗自好笑——猴儿,这取的是个什么名字。苟连豪急得很,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倒是说话啊,傻笑些什么?!”张楼吓得一哆嗦,连忙收敛了心神,把如何遇见苟君侯又如何辛苦将他救活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了,张楼识趣的略过了和谭啸枫有关的事宜。他张楼嘛虽然爱看热闹,可是并不喜欢惹麻烦。“果真如此?”苟连豪十分怀疑,“既然他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