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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苟君侯说,“少爷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必然再三小心!”谭啸枫忍不住笑意,回想苟君侯的做法,的确是小心得过了头,一时间,谭啸枫心里倒是暖洋洋的。苟君侯和谭啸枫的计划很简单,他们伏击的地方离小木屋还有一段距离,这里又是必经之路,只要等到绑匪老二过来,放支冷箭把他解决了就行,甚至不用多费什么事。之所以不在客栈动手,理由也很充分,只因实在不想被官府通缉。他们才和对面起了冲突,不过一天人就死在客栈,也太容易被怀疑了。在这荒郊野外动手就不一样了,人死在外面,半点动静都没有,等到绑匪老二的同伙发现尸体,苟君侯和谭啸枫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苟君侯和谭啸枫一直守到日暮西山,可是却没瞧见绑匪老二的身影。谭啸枫也爬上了树,站在一个枝丫上远眺:“他不是不来了吧?”苟君侯脸上盖着头巾,说:“可能吧。”谭啸枫回头踢他的鞋子,问:“他要是不来怎么办?”“杀人要有点耐心啊,”苟君侯伸了个懒腰说,“今天不来就等明天嘛。”“那要是明天也不来呢?”“那就后天。”“那要是他晚上来呢,半夜三更的,你能看见?”苟君侯:“看不见。”谭啸枫急了:“那他要是专挑晚上来呢?”苟君侯低头对树下的阿彪吹了声口哨,说:“那靠它了。”阿彪是只好狗,聪明得不得了,忠诚安静,谭啸枫因为当初在海上的事,对它很愧疚所以一直变着法的对它好。此时听见苟君侯的话,疑惑的皱起眉头,问:“你想让阿彪做什么?”“不做什么,让它去路中间蹲着,人来了就叫唤一声。我呢就趁早下去,等那个老二被狗缠着的时候过去给他一刀,然后就回头来找你,咱们继续走,什么也不耽误。”“那要是绑匪伤了阿彪怎么办?”谭啸枫忧心忡忡的问。“我看它没那么笨,”苟君侯逗着阿彪,征求它自己的意见,“你说是吧,阿彪?”阿彪不吭声,只是搭着前腿睡觉。苟君侯的计划不错,是最简单而且后顾之忧最少的。可是这个计划却在一件事情发生后被推翻了,天色将黑,小木屋那边突然跑出一个人来。守了一天了,苟君侯在树上闭目养神,谭啸枫望风也望得有些懈怠,所以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跑出来的是被关起来的一个女人,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显然之前发生了一些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抓住机会跑出来的。等她跑了半天,谭啸枫才发现,这时候女人的呼救声已经清晰可闻。并非是她发现了藏在树上的谭啸枫两人,那声音与其说是求救不如说是绝望之中的惨叫。谭啸枫从不知道人可以发出那种凄厉疯狂不似人声的惨呼,渗人极了。苟君侯猛的坐起来,他也一眼就看见了远处发生的事情。那个跑出来的女人身后跟着四五个男人,她跑出没多久就被抓住了。一个跑得最快的男人把她扑倒在地上,然后两拳砸在她的脸上,不过一瞬间,两声惨叫,那女人尖利的呼救就戛然而止。后面追过来的几个男人丝毫不以为意,他们几个也是袒胸露乳,裤腰带都没系好,之前木屋里正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臭娘们。”扑倒女人的那个匪徒半点不耽误时间,把身下一滩死泥的女人双腿一掰,解开裤腰带就往前耸。跟上来的几个男人也不甘示弱,好像这种敢于反抗的女人更加能提起他们的兴趣,一个个满脸yin_笑,有的上前分一杯羹,有的围在一边把这看成一场助兴的好戏。谭啸枫牙齿战战,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一幕,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的。“别看。”苟君侯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捂住了谭啸枫的双眼。在苟君侯温热的掌心制造出的一片黑暗中,谭啸枫终于冷静了一些。她伸出一只手握紧了苟君侯的手掌,只有感受到这个人在她身边,谭啸枫才能提起所有勇气。“我不怕……”谭啸枫说。苟君侯的回答也十分简单:“脏。”的确脏,可是挡住了眼睛堵不住耳朵,男人肮脏的笑声和女人偶尔的痛苦呻吟依然能传进谭啸枫的耳朵。谭啸枫深吸了一口气,拨开了苟君侯的手,取下挂在树枝上的弓,张弓搭箭一气呵成。谭啸枫出了荒岛后的第一箭又准又快,刁钻狠毒,让苟君侯都来不及阻止。等他愣了一下张开嘴,远处已经传来一声惨叫。苟君侯回头看去,那个还在女人身上耸动的匪徒已经永远倒下去了。一声惊恐的尖叫,是那个被死人压住的女人发出来的,然后就是一场鸟兽奔散的场面。要不人家说干任何一行都要有点本事呢,瞧瞧人家当人_贩子的,这逃跑速度绝对首屈一指!可是谭啸枫的箭更快,她可能的确是个箭术天才,稳稳当当的站在树上,转眼间又是两箭,每一箭都不曾落空,苟君侯自认换成自己也做不到更好了,可是谭啸枫满打满算也不过练了一年的箭而已。可惜的是,待到第三箭搭上长弓,剩下的绑匪已经屁滚尿流的钻进草丛不见踪迹了。留在木屋里的绑匪也很机灵,根本不出来当活靶子,张望两眼都嫌浪费时间。只不过一转眼,两三颗烟火就从木屋顶飞出,在夜空中猛然炸响。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力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霹雳炒面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8章天色已经黑了,夜色笼罩了整片大地,荒野之中突然的寂静下来,除了飞虫急切的鸣叫,就是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苟君侯飞快的跳下树,然后对还站在树上的谭啸枫张开怀抱。“枫丫头,快下来!”谭啸枫却紧皱着眉头,她紧靠着树干眺望着远处的旷野。“枫丫头!”苟君侯急躁起来。“嘘……”谭啸枫伸出食指挡在唇前。“怎么了?”苟君侯问。回答他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由高到低的笑声,那笑声开始还不大,可是渐渐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张狂。谭啸枫看见被射死的绑匪身下慢慢爬出一个人来——是那个被救下的女人。其实谭啸枫觉得自己并不算救了她,这个女人清白已失,被禽兽糟蹋,就连她的命,现在也不算完全没有威胁。她好像已经疯了,发如稻草、衣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