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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给他定罪,谁知……萧家的萧衔,你二叔把他安置在城外雁鸣山山脚底下的庄子里。我想了一日,将他交出去是不成的,到时不仅侯府的名声全毁,还白白得罪世家,那便只能……”崔孝翊的面上闪过一抹狠厉:“明早我就带人过去。”崔世榕的嗓音低了下去:“你看着办吧。我会拦着你二叔,不让他再惹事,你母亲那里,你瞒着些。”“好。”崔孝翊知道父亲是怕母亲把二叔供出去。“去吧,去吧。”崔世榕甩了甩袖子。崔孝翊大步迈出博远侯的书房,一边走一边吩咐心腹小厮:“明天我天一亮就要出城,你去跟李管家要五六个嘴严的侯府护院。再——算了,我明早先进宫一趟,你让护院们在侯府里等我。”他想了想,认为还是得将此事与太子交个底,将来万一事发,总有个转圜的余地。才回到公主府,迎面走来一人,崔孝翊奇道:“你怎么回来了,那边结束了?”来人正是安阳长公主府的刘管家,他向崔孝翊问好,说:“世子,有一事老奴需向您禀报。”崔孝翊不耐烦地说:“我这忙着呢,五皇子有什么要求的话你去跟母亲说吧。”“这事得由您拿个主意,五皇子在路上救了个孩子,让我送到咱们府上安置……”刘管家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听完刘管家说的话,崔孝翊嗤笑道:“他今晚过得还挺多姿多彩的。”刘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谁说不是呢,陪着这位主子逛了半个晚上,他觉得自己能折寿三年。…………崔桐愤愤地对唐烟说:“这不公平。”唐烟附和道:“是啊,姑母凭什么就骂我们,说好的一视同仁呢。”“我的好meimei们,你们安静点吧,不怕再招一顿骂吗。”唐煌有气无力地说。表姐妹俩共同还了他一个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冷哼。唐煌气结,一个个的怎么如此难缠。他望向圆桌的另一头,惊奇地发现安阳姑母不仅没了怒气,还恢复了他们刚到公主府时的言笑晏晏之态,不禁对五哥深表佩服。这位明明玩得最疯,反倒得了夸奖。“煜哥儿真是心善,这可是积阴鸷的功德之事。”安阳长公主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长公主起了头,众人更是死命的夸,各种不要钱的夸赞雪花般落到唐煜头上。唐煜故作羞愧状:“都怪我糊涂,遇事乱了手脚,没想着派个人过来给姑母报信,平白让姑母等了许久。”安阳长公主道:“这有什么,原与你无关,你要这么想的话,反而是把姑母给看低了。即便有不是,也是底下人的不是,主子偶尔想不到,他们就该提醒才对,干站着扮死尸吗?刘路这人有些年纪了,办事竟这么不当心。”唐煜忙道:“您别怪管家,他一把年纪的人了,今晚被我支使着跑了好几趟,又是拿着您的帖子去衙门找人,又是去医馆里找大夫的。您要是还罚他的话,我实在于心不忍。”“好好好,不罚他。”安阳长公主说。唐煜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页给揭过去了,先前他出了酒楼大门才想起来还有姑母一行人等他的事情,乘着马车紧赶慢赶地到了醉仙楼,迎接他的是暴怒中的姑母:“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我都快去问京兆府,让他们帮我找人了。”万幸有个做善事的借口,他说得口干舌燥,才把姑母给哄过来。“那小孩家里难道没有仆役吗?为何能让拐子把小主人给拐跑了?”唐煌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突然出声问道。唐煜见安阳长公主在旁边只顾着笑,凑趣说:“我也觉得奇怪呢,实在是想不通。姑母,您比我们有见识多了,能讲给侄儿们听听吗?”“真真是孩子话。”安阳长公主摇头道,捡起一把五香瓜子嗑了起来。她的嬷嬷解释说:“两位殿下出身高贵,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是有的。俗话说的好,宰相家里尚有几门穷亲戚。这孩子穿的虽是浣花锦,家里未必有多富贵。节日人多热闹的时候,有拐子专门盯着这等不上不下人家的孩子拐卖,一是因为孩子养得精细,容易卖出好价钱,二是因为苦主家里势力不足,追索起来艰辛。今日这孩子要不是祖坟上冒青烟能遇到五殿下,谁知道那起子小人会把他卖到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呢。好好的少爷,说不定就要落入贱籍。”“原来如此。”唐煌感叹道,他对安阳长公主说,“跟姑母出来一趟,侄儿真是开了眼界。”唐煜心说,那是你没看到他身上戴的镯子——联系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往内宅纠纷的方向想了。“烟花,快看烟花。”少女的惊叫声响起,唐烟和崔桐二人提着裙子跑到窗户边上,对着洛河上空绽放的绚烂烟火指指点点。“好了,难得出宫一趟,你俩别陪着姑母说话了,去看看景致吧。”安阳长公主推了一把唐煜。唐煜兄弟俩乖乖起身,加入了meimei们看烟火的行列。安阳长公主在他们背后无声地叹了口气,深觉今年上元节耗费的心力十倍于往日,儿子女儿侄子侄女一群人,竟无一个省心的。三个小的就知道疯玩,大的两个一个连声招呼不打就抛下所有人跑了,另一个总算机灵些,知道找个看得过去的借口全了她的脸面。安阳长公主又忆起她的打算,眼神在两个侄儿和女儿身上来回打转。她虽看好五侄子,可女儿似乎跟七侄子更玩得来些,今晚统共没同她五表哥说几句话。实话实说,七侄子生得是比五侄子好,莫非女儿跟她年轻时一样,看人先看脸?她又发起愁来。观看完焰火,精疲力竭的安阳长公主就领着一群熊孩子回公主府去了——时辰太晚,宫里早就下钥,唐煜兄妹三人得在公主府对付着住一晚上。唐煜逛了一夜,走了不少路,身子有些乏了,歪在马车里昏昏欲睡,间或在颠簸中醒来,再看一眼洛京城动人的夜景。原本坐在车夫旁边的姜德善在这时掀开马车的帘子钻进来,带来的寒风唤醒了唐煜。“怎么了。”“殿下,黄侍卫他们回来了。”,身份为何“真是糊涂,你怎么派了他去?”如同兜头一盆凉水泼下,唐煜整个人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