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的,后来只是约着哥哥一起回府。”“那倒罢了,在太子妃面前和气些,别耍你的小性子。”安阳长公主懒洋洋地说,“不过你这么早回来也是闲着,就不能跟你十表妹玩笑一会儿再走吗?”崔桐别过脸去:“一群小孩子,我才不想跟她们玩呢。”“哎呦诶,你能比她们大几岁。”安阳长公主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女儿拉到身边,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说,“好吧,你嫌烟丫头年纪小,那你表哥总比你年纪大吧?你五表哥不用去上骑射课,听你皇后舅母说他日日待在端敬宫里闷着,你去找他说说话也行啊。”崔桐嗤笑一声:“五表哥才不是日日闷在寝宫里,他在御花园跟姑娘们玩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今日差点把桃花坞给点着了。”安阳长公主手上的动作一顿。同洛京城内诸多夫人们一样,她对帝后挑选官宦人家的女孩子入宫陪伴公主之事充满猜测,怀疑是为皇子选妃做准备。安阳长公主怎么也想不到是因为侄女唐烟在上元节夜里闹腾了她一场,才让庆元帝兴起了管教女儿的念头。她着急忙忙慌地送崔桐入宫,主要目的是让女儿给帝后,尤其是何皇后留下好印象,其次才是让皇子侄儿与女儿培养感情。诸位侄儿间,她更看好五侄子,不过若是唐煜看上了其他家的闺秀然后非卿不娶,她也不能推着女儿进火坑。“煜哥儿时常去找你表妹和她的伴读们玩耍吗?”“倒没有时常,今天我是第一次在御花园里瞧见他。”安阳长公主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太过风声鹤唳了。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周围突然多了几位妙龄少女,当然会感到好奇想去看看,离两情相悦什么的还差得远呢。不过她是时候进宫探探口风了。两月后,再次送走了没话找话在昭阳宫里坐了一下午的安阳长公主,何皇后转头对赵嬷嬷说:“如今孩子们都到娶亲生子的年纪了,我却是老了。”“有几位殿下在,娘娘您的儿孙福是享不尽的呦。”宫妃们的立身之本是儿女,皇后亦不例外,何皇后笑了:“是啊,我都是有孙女的人了。说些有的没的怪无趣的。安阳倒是提醒我了,煜儿今年都十四了,是得准备着点。”赵嬷嬷试探地说:“五殿下龙章凤姿,要我说,没几家的姑娘配得上。长公主的意思,您看……”何皇后拨弄着手中的粉翠碧玺手串:“多看几家再说吧——煜儿还是常去御花园找他meimei吗?”“十次里面殿下会去个四五次吧。”“这事有点难办了。”何皇后秀眉微蹙,薛琅虽说与太子妃一样出身世家大族,可父亲的官位着实低了些。总不能哥哥的岳丈是当朝右相,到弟弟这里岳丈就变成国子监的小官了吧。可若是将她指为侧妃,这出身又偏高了些。再说看次子待她的心意,真要将她指为侧妃的话,正妃进门后怕是连个站着的地方都捞不着了。唉,若是次子看上的是定国公的嫡长女就好了,出身人品皆是没的挑。恰在这日晚上,唐煜抱着与母后联络感情的念头来昭阳宫内请安兼蹭饭。饭毕,母子喝茶闲话,何皇后找了个由头把女儿打发回后殿,只留赵嬷嬷和掌事宫女碧落两位心腹在旁边凑趣冷不丁地,何皇后对唐煜感叹道:“转眼间煜儿你都这么大了,似乎昨日你还没这桌子高呢。”“不论我长多高,对母后来说不都是小孩子吗?。”“你呀。”何皇后唇边的笑意加深。“五殿下都到了迎娶王妃的年纪了,不知想讨个什么样的媳妇啊?”赵嬷嬷趁机问道。何皇后看向次子,等着他的答案。唐煜愣了愣。他清楚赵嬷嬷此话的用意所在,不免有几分犹豫。他是对薛琅有好感,但并未到非卿不娶的地步。这问题该如何回答呢?犹豫了一会儿,他准备用“愿娶一绝色”之类的俏皮话搪塞过去,可看到何皇后含笑的双眼,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惟愿娶一知心人”。何皇后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得面露感伤之色,半晌方道:“母后定给你找个知心人。”唐煜心中一动,可来不及多想,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何皇后作了个揖:“儿子这里先谢过母后了。”“你我母子,客气什么。”再开口的时候,何皇后已恢复平静。…………然而何皇后对唐煜婚事的谋划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这年六月,南陈新帝递交了一封求和的国书,声称愿与北周缔结秦晋之好,化解昔日干戈,推出来联姻的人选则是他的亲meimei明惠公主,目标是北周五皇子——唐煜。内廷外朝掀起轩然大波。新网址:..:,网址,m..,,困兽犹斗南北隔江对峙了近两百年,隔个五年十年就要做过一场,即使两国内部各自改朝换代亦没有改了这惯例。面对老仇家,南陈骤然提起联姻之事,自然是有缘故的。自从吞并了偏安一隅的西蜀,北周便在南北之争中占据了上风。去年恰逢南陈国丧,登基的新帝勉强站住大义的名分却无力掌控朝政,权柄散落在几位权臣手里。北周趁此良机突袭边境,攻克了数座城池。奈何南陈盘踞江东之地百余年,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周的推进并不如预想之中的顺利。前段日子,北周好不容易拿下了汝阴新城二地,偏偏北疆传来了坏消息,西北草原上的颉利可汗似有异动。这位颉利可汗堪称一代雄主,三年前他成功压制住了往日里恨不得将彼此脑浆打出来的各部族,统一了分裂的漠南漠北草原,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与草原接壤的大周,频繁派出小股骑兵sao扰北周边境诸城。最近两月北周朝廷频频接到线报,颉利可汗正在整顿兵马,似有大举入侵之意。为了加强北疆的守备,庆元帝不得不捏着鼻子抽调南边的兵马,等同于放弃进攻南陈,转为守势。见此机会,南陈派出使臣向北周表达了求和之意。可求和就求和吧,和亲是个什么鬼。庆元帝拿起御案上摆着的黄杨木嵌金蝠珠玉的云头如意,一下一下敲击着手心,总觉得事情不对头。又不是战败求饶,送个宗室女就顶天了,把真公主嫁过来不嫌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