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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别是我想的那样……薛沣的回应完全出乎薛琅的意料,他怜爱地看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在为父面前还装什么。哎,父亲还记得你小时候像个雪团子似的,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父亲在说什么,女儿着实听不懂。”薛琅觉得事态发展逐渐脱离了她的理解范畴。“还跟我弄鬼,你看这位,幽州人士,姓陈名世英,进士第十八名,你眼不眼熟?”“女儿不认识他啊?!”“琅丫头,你就别嘴硬了。你的事情,你乳娘都告诉为父了。嘿嘿,为父这两个月就差把慈恩寺的门槛给踩破了,万分确定那里住着的士子只有一位是幽州出身,就是这位陈世英。”“……??!!”“他的行卷我全看了,才学是不错,谈吐仪态却有点小家子气,但多历练历练就好了。可惜出身确实差点。不过门第低也有门第低的好处,遇到事情父亲能帮你撑腰。你别着急,为父还得派人去幽州探听探听他的人品,若是他人品不行的话,为父可不答应把女儿嫁给他。”“父亲……”薛琅艰难地开口,嗓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薛沣大手一挥:“害羞什么,想当年,我与你娘也是两情相悦,当时你祖母不依,我是求了你祖父做主才定下婚事。唉,可叹佳蕙走得早,都不能看着你出阁,她留给你的嫁妆为父都好好封存着呢……”“父亲,您听女儿说——”薛琅高声喝道,若是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会再对着乳娘胡言乱语了。书房窗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什么人?”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完榜单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7788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7788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阳阴差阳错薛琅遭父亲所说之语连番打击,恰似惊弓之鸟,忽听闻外头有异响,像是有人在门口偷听结果一个没留神撞到了什么地方,不由出声喝问道:“谁在外头?”她一边说,一边迅速拉开门。落日的余晖照耀下,一只毛色光亮的玳瑁猫蹲在青砖地上无辜地伸懒腰。“喵呜~~~”猫咪适时发出长而娇媚的叫声,舔了舔自己的前爪,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薛琅“原来是猫啊。”薛琅认出它是meimei薛琳的爱宠,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姑娘有何吩咐?”听到动静,两位婢女从不远处的抄手游廊里走出来。她们二人今日在薛沣书房当班,因薛沣要与女儿说些私密话就将她们两个遣到远处守着。薛琅抱起小猫,抚摸了两下猫咪光滑的皮毛,然后将它递给左手边的婢女:“把猫送还给二meimei吧。”婢女接过猫,转身向后院去了,右边的婢女依旧退到抄手游廊中守着。薛琅回了书房,想了想仍觉得不放心,索性将窗户推开,这样有人过来偷听的话一眼就能瞧见。做完这些,薛琅就得继续面对楠木书桌后头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了。唉,她在看到进士名单的时候以为最坏的可能性就是父亲要为她榜下捉婿,那且得挑一阵子呢。谁知乳娘扭头就把她编造的谎话告诉了父亲。父亲就更可怕了,闷不吭声地考察了她的“意中人”两个月却一点口风都没透露,指不定还曾装成路人去慈恩寺找这位倒霉士子套过话……薛沣没察觉出女儿的走神,捋着胡子道:“你不是说那小子考中后就要托长辈来拜访我吗?哼,到时为父可要好好考一考他。”我还说过这话?薛琅的身子摇摇欲坠,她当机立断地扯过一把椅子坐下。两三句话没留神听,再听时薛琅惊恐地发现父亲竟开始畅想她与陈某某的未来了:“你俩成婚后,我就去拜托你伯父把他调到太常寺,先做两三年京官,等北边局势稳定了再择一处太平州县当父母官,琅儿你不是一直想去洛京城外面看看吗?就跟着姑爷去任上吧……”“父亲。”亲爹越说越离谱,薛琅再听不下去了,她倾身向前,一脸的欲言又止。她究竟该怎么办呢?乳娘既然把她胡扯的幽州士子的事情全都告诉父亲了,断不会瞒着她与五皇子往来的具体过程不讲,那就是说,就算她跟父亲说他这两个月来认错了准女婿,也得再编个人出来。要不就说她没完全跟乳娘说实话,她那位真正的“意中人”落榜了?薛沣哈哈大笑:“是为父的不是,忘了姑娘家的脸皮薄。琅儿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息吧。”薛琅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纠结万分。她幼年丧母,上无嫡亲兄姐,下无同胞弟妹,舅家自顾不暇,无法为她撑腰。而父亲当年为了护住在内宅中举步维艰的母亲执意搬出薛家老宅,却是与祖母闹翻了,连带着她亦为祖母所不喜,偏生父亲迎娶的继室是祖母的内侄女,嫁过来后接连诞下一子一女,毫不费力地站稳了脚跟。换成别的人家,她这个嫡长女只有从此仰人鼻息的份。若继母是个和善人,她尚能多得几分体面,若继母是个面善心苦的,那她就且得小心讨好着,以求对方在婚姻大事上高抬贵手。小卫氏无疑是后一类人,但薛琅有薛父护持,完全不用看对方眼色过活。纵使薛沣对长女明目张胆的偏爱让小卫氏心怀不满,小卫氏亦不敢在大面上为难薛琅,至多在衣服料子等小事上刁难下继女,出口心中恶气。忆及父亲对自己一片慈父之心,薛琅终究是决定实话实说。窗外一株桃花开得正盛,恰如昨日桃花坞中粉云香雾,薛琅微低着头,声音极轻地说:“是女儿不孝。父亲,我并不认识什么幽州的陈公子,那日乳娘问我,我担心她对您乱讲就胡乱编造了一个人出来。”薛沣面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你乳娘同我说了好些——”“我不知道乳娘还同您说了什么,但女儿确实有违闺秀之道,瞒着长辈与外男私下往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