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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氏喝道:“还不快叫他去!难道要你家夫人我走回去不成?”“夫人!”另一位侍女一路小跑过来,边喘边说,“真是巧了,齐王今日微服来了慈恩寺礼佛,他听寺里的僧人说薛家女眷的马车坏了,派了一位公公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齐王?!”听到继女夫婿的封号,小卫氏身子顿时矮下去了半截,也没精神骂下人了。她踌躇许久,咬牙道,“那,那我就见见这位公公吧。”片刻后,一身青色内侍袍服的姜德善出现在小卫氏面前。他手里举着一把麈尾,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薛夫人,听闻您府上的马车坏了,王爷就派小的请您坐我们王府的马车回去。”小卫氏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客气地推辞两句。姜德善笑道:“夫人是王爷的长辈,王爷岂有看长辈落难不出手相助之理?夫人就别客气了。”小卫氏心里有鬼,不免有点犯嘀咕。不过她见齐王派来的內侍说话十分客气,又自负继女绝不敢将当日之事告诉外人,渐渐放下心来,以为齐王是看在亲戚情面上帮她这位未来岳母一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卫氏矜持一笑说。都说齐王是个纨绔王爷,今日一见,还是挺知礼的,可惜配了薛琅那蹄子,着实可惜了。姜德善一甩麈尾,引着小卫氏一行人向一辆青盖马车走去。临上马车前,小卫氏突然停住脚步:“这位小公公,我想着还是先向王爷道个谢。”姜德善意味深长地说:“夫人何必心急,王爷和夫人总会有相见的时候。”小卫氏以为他指的是大婚后的回门日,回了他个客套的笑容便扶着侍女的手上了马车。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皈依皈佛门四月初八是佛祖释迦摩尼的诞辰日。每年此时,京中各大寺院皆会举办规模盛大的浴佛斋会。斋会上最重要的一项仪式便是将佛像置于盛着以檀香、沉香、冰脑等名贵香料调制而成的香水的金盘中为其沐浴,善男信女亦多爱挑在这日布施。慈恩寺中香客如织,信众成群,不乏有贵人出没其间,然而苦慧大师却没趁此机会与贵客拉关系,而是躲在屋子中叹气。娃娃脸沙弥圆真步履匆匆地走进方丈所居的静室,站定后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祖师,齐王殿下已经走了。”苦慧大师的白眉毛剧烈地抖动两下:“你打听到这位爷是来寺里做什么的了吗?”之前听闻齐王大驾光临,他以为对方是来参加浴佛斋会的,便亲自出门迎接,然而齐王就在山门附近转悠,既不肯进来观会也不肯找个地方坐下喝茶,那副气势活像是与人在慈恩寺山门前约了架。苦慧大师当即觉得不对,脚底抹油般迅速溜走,只留了与齐王关系尚算不错的徒孙在前头支应。圆真吞吞吐吐地说:“王爷他……派人将一位夫人马车的车轴给锯断了,然后邀着夫人上了王府的马车。”“哎呦!”苦慧大师吓得拔掉了三根白眉毛,疼得他惨叫一声,“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一个亲王,就算看上了哪家女眷也犯不着在出家人的地界上下手吧?混世魔王,果然是混世魔王。圆真忙道:“祖师别急,应该没什么事。那位夫人是国子监司业薛沣大人的妻室,亦是齐王正妃的母亲。”“噢,原来如此。”苦慧大师长舒一口气,虽然故意弄坏岳母的马车听上去也不太对劲,但总比诱拐官家女眷强多了,之后齐王再做什么却是与他无关。放下心后,他又问起另一事:“对了,你延释师叔那里如何了,可有说缺什么东西吗?”何灏的身份别人不知,苦慧大师却是知晓的,这位便宜徒弟可是正正经经的国舅爷,自从他出家后,皇后娘娘的凤驾就时常驾临慈恩寺,苦慧大师当然得小心侍奉着。“延释师叔说他什么都不缺,让您不用为他费心。”苦慧又道:“你师父在寺里的时候常去找他说话,延净一去,他院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你跟他算来还属同乡,闲的时候多去他那里走动走动。”“弟子遵命。”圆真答道,延释师叔学识渊博,令他深感敬佩,即便祖师不发话,他亦会时常过去拜访。…………时近初夏,午后颇有几分燥热,人很容易就感到困倦。颠簸的马车上,小卫氏被晃悠得昏昏欲睡,逐渐失去知觉,丝毫不知有一波陌生人马正在接管车队,将她与薛家的仆从隔开。再醒来时,车轮已停止滚动。小卫氏迷糊地发问说:“是已经到了吗?”无人应答,四周一片静寂,隐约能听到悦耳的鸟鸣。“莺哥,琥珀!”小卫氏心有点慌了,高声呼唤着贴身侍女的名字,一把掀开马车入口处的帘子。马车外绿树成荫,草长及膝,不见行人屋舍,分明一副荒郊野外的景象。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出城了?小卫氏霎时傻了眼,仓皇地环顾四周,看不见洛京城墙的踪影,身边一个眼熟的仆从皆无,围着马车的是一圈齐王府的仆从。“嬷嬷,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我带出来的人在哪?齐王呢?”小卫氏连珠炮般向离她最近的一位褐衣嬷嬷发问。见小卫氏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褐衣嬷嬷皮笑rou不笑地说:“夫人醒了?那就下车吧。”小卫氏警惕地坐回马车里,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还没有到地方,我为什么要下去?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看走了眼,误上了劫匪的马车。“夫人,请吧。”褐衣嬷嬷与旁边的绿衣同伴对视一眼,相继爬上马车。“你们要做什么?”“不许过来,听见没有?!”“啊啊啊——”刺耳的惨叫划破长空,惊起一树飞鸟。离小卫氏不远的地方,树荫下停着辆朱轮马车,端坐其上闭目养神的唐煜揉了揉耳朵:“吵死了。”姜德善探头张望着:“王爷,嬷嬷们刚把卫氏‘请’下马车,呃,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叫得惨点。”“谁教她不长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