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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中功能齐全的男人就那么几个,用排除法也能排除出来。失贞在后宫是要命的罪过,乔奉仪跟齐王八竿子打不着,犯不着牺牲自己陷害他。她和她的侍女都一口咬定,庄嫣觉得犯事的除了齐王没跑了。唐烽或许也是如此想的。殿中烛火照不到的背光处,他脸上的阴影浓得几乎要凝为实体。今日忙活了一天,晚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庄嫣腿脚酸疼得要命,她将重心从左脚挪到右脚:“殿下,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是再查查,还是直接禀告父皇母后?”殿中安静了许久。“再查,怎么查。”唐烽喉咙里像是被人硬塞进去一个核桃,“这种事情,闹出来谁都不好看,不过一个奉仪……让她俩都闭嘴,就当今夜没有发生过这事。”庄嫣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太子与齐王感情竟然好到这份上,连此等奇耻大辱都忍得了?“殿下……就这么算了吗?”唐烽严厉地看了她一眼,警告说:“此事到此为止,孤不想再听人提起。”庄嫣不甘心地离去,内室只余唐烽一人。他也不叫人进来服侍洗漱,连靴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唐烽无力地闭上眼睛,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心中响起,说话带着毒蛇的嘶嘶声,与另一个相对温和的声音辩驳着。【扪心自问,你为什么不敢将此事闹大,真的是顾忌兄弟情吗?】【当然是啊,五弟可是为我挡过刀的!】【呵,你明明是因为母后更疼爱五弟,且对你有意见,担心事情闹出去后,母后会强行护住五弟,不肯为你做主,到时候更丢人。】【无所谓母后怎么想,父皇会相信我的。】【嘿,你没觉得父皇将目光越来越多的放到弟弟们身上,待你却日益严苛吗?你就不担心事情闹出去后,父皇怀疑你陷害五弟?你不仅是他疼爱的嫡长子,你还是太子!】太子之位不好坐,自古如是。唐烽之前对这一点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然而自从庆元帝北征归来,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春去春又来,又是一年科举年。韩尚德不出所料的落榜了,好在家族危机解除,他收拾包裹灰溜溜地滚进齐王府当门客的时候心里的负担没那么重。这日他咬着光秃秃的笔杆,苦思冥想着下一本话本的主题。妻子王氏在他旁边做针线:“就写你惯写的侠客传奇好了。”韩尚德唉声叹气道:“王妃不爱这个,王爷发话了,让我写一本给王妃看的,我怎么知道女人家喜欢看什么?”“才子佳人?”“没新意。”韩尚德撇了撇嘴。王氏道:“那就写些家长里短呗,一大家子,太爷太夫人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一大堆人,任意几人组合都能编出一段来。还有丫环小厮,厨子马夫……”韩尚德眼睛眯起:“这倒提醒了我。你记不记得吴家老太爷死后他家人闹出来的事情?府城内热闹了好几个月,我就仿照他们家,写个大宅院里勾心斗角的故事吧。”手中运笔如飞,四个浓墨大字落于纸上:诸子争产。有鼓乐声从远处传来。王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当家的你听,这是哪一家娶亲呢?动静可真够大的。”“你没听说王爷和王妃今日出去喝喜酒了吗?这是蜀王迎娶嘉和县主过门,皇子娶亲动静能不大吗?”“不愧是天家,这气派,啧啧。”王氏不无羡慕地说。与韩尚德隔了几道墙的街上,迎亲的队伍缓缓越过齐王府,向不远处的蜀王府行进。唐煌骑在一匹金鞍骏马上,身着大红喜服,面如冠玉,目似点漆,惹来帷帐后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阵阵倒吸气声,然而大喜的日子里,他的嘴角并无太多笑意。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苇苇蒹葭10瓶;17972420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再度北上除夕夜宴上,李夕颜在唐煜面前说漏了嘴,回来后既惊且愧,大年初一就告了病,之后时不时就要小病一场,上元节、千秋节等几次宫宴均未出席,更是视御花园为虎狼之地,除了在两场病的间隙去给何皇后请个安,见见其他宫妃,平日缩在钟秀宫中寸步不出。唐煌欲见心上人一面而不得,情绪当然不会好,每日不是对月长叹,就是临风悲泣。何皇后冷眼观望了一段时间,就将幼子提溜到昭阳宫严词警告。凤座之上的何皇后眉目温婉如春水,话语冷厉似寒冰:“端福宫里的事情我懒得管,你大了,宠爱一个两个的不打紧。可有的人你不能碰,哪怕想一想都是罪过!你可真够出息的,在母后眼皮子底下敢跟贵妃勾搭成jian,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了,十个你的命都不够填!”这尚不算完,将幼子扣在昭阳宫后,何皇后亲自带心腹去端福宫搜检,将能与私情扯上关系的物件统统收走销毁——这是唐煜结合自身与薛琅交往经验给母亲提供的建议。何皇后一边盯着宫人翻箱倒柜,一边暗自庆幸。若非有二儿子及时告知她此事,她真不敢想象事发后皇帝会生气到什么份上。庆幸之余,何皇后又有些伤心。三子之中,幼子相貌生得最不肖似父亲,且与两个哥哥相比更嘴甜会讨好人,她也就最疼爱他。然而小儿子这一次真的是让她失望了。幼子不靠谱,长子也糊涂,仔细想来,竟是次子唐煜这个时常受她忽视的儿子办事最稳妥,上能敬爱长兄,下能友爱弟妹,在弟妹犯错时及时规劝,以防酿成大祸。不像长子,虽说住在宫里,反倒没有唐煜这个长居宫外的弟弟与幼弟幼妹亲近。夜深人静,将睡未睡之时,何皇后忍不住想,若是长子次子能调换个位置,是不是对几个儿女更好些呢?唐煌被母亲打了个措手不及,非但从此不能靠近钟秀宫的宫墙一步,甚至连情人所赠的寥寥几件信物都没保住。悲痛之余,唐煌亦心中纳罕,银烛的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他与李夕颜来往时十分谨慎,究竟是如何走漏了风声?盘问自己的宫人无果,唐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