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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带刀具看起来也会死吧?寒水翁一咬牙,绝境中居然生出了一股子悍勇。既然反正都是要死,先把那个老僧砍一刀再说!不等那个小和尚走到近前,满头冷汗的中年男人突然哇哇大叫着从怀里抽出了短刀从地上一蹿而起。他一肩膀撞开了挡在面前的小和尚,高举着刀直愣愣朝惊愕的老和尚扑过去。“好哇,你果然是来害我的!”条件反射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刀,老和尚紧接着勃然大怒。他转身化作一道黑风朝着寒水翁扑过去。寒水翁原本就只是靠着胸中的一口气支撑着举了刀,看到这样的场景那口悍气顿时随着一声惊叫往外xiele八百里。方才举刀砍人的英勇形象像张画皮一样一戳就破,寒水翁顿时又缩了回去,满面惊恐地扭头逃命,口里还下意识地大喊着,“救,救命啊!”也不知道这深山老林里是指望谁来救他。房屋里一时间一片混乱,两个小和尚惊叫着变成了两只飞虫,手里的烛台“啪嗒”落到了地上滚了两滚,名字为青猿的法师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瑟瑟发抖。寒水翁慌不择路之下,被滚到地上的烛台绊倒,手里的短刀脱手而出。完了,吾命休矣。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充斥着nongnong腥臭味的黑风已经扑到面前。就在他心跳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浑浑噩噩地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时,风声与野兽的嘶吼夹杂的浑浊中,一声清澈的刀鸣突然从中挣脱而出,撞在他的耳膜。“锵。”像是藏在匣中许久的名刀终于出鞘,灵性十足地发出一声愉悦的吟啸。他紧接着听到了一声野兽的怒吼,夹杂着痛苦的嚎叫,随之而来的是房子里的木桌被撞翻的噼里啪啦的巨响。寒水翁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一抹雪亮得摄人的刀光划破他的视野,狠狠地撞在眼膜上。寒水翁浑身一抖,几乎有一种瞳孔被刀光刺伤的错觉。他勉励镇定下来,抬头望去,发现持刀的是一个穿着深色直垂身姿笔挺的少年,他束在脑后的黑色长发被妖风掠起,衣袂翻飞,眸光冷厉,浑身上下充斥着惊人的杀气。寒水翁瘫在原地张大了嘴,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一股腥风从他身后扑过来,寒水翁尚未来得及反应,正在和老妖怪打斗的黑发少年像是脑袋后长了眼睛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足跟踩住寒水翁掉到地上的短刀,随意往后一踢。一道银色的刀光伴随着锐利的气流从寒水翁肩上擦过,紧接着他身后就响起一声惨叫。寒水翁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就看到刚刚扑到自己背后的青猿被短刀捅穿了肩膀,温热的血液刚好溅了他一脸。中年男人似乎被吓傻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满室的嘶吼和刀吟中传来一声少年不耐烦的提醒,“躲一边去。”寒水翁在地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下意识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青猿法师还倒在地上□□,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老和尚被黑发少年逼得左支右棱,眼看着快支撑不下去了。青猿目光闪了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口冲过去。就在此时,房梁上的银色长发的小女孩眨了一下眼睛。她白皙纤细的手指竖在唇边,顺着小臂垂下的袖摆被风吹得翻飞,软软糯糯的声音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封。”第92章又一个大佬就在青猿撞上门板的刹那,灰扑扑的门板中央明亮的流光倏然亮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五芒星模样的符文,淡金色的光芒如水波般在空气里扩散开,微微一闪就消失不见。撞在门板上的青猿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摊柔和的水面,飘飘然毫无受力点,顷刻间就把他弹开了。他后腿一咧,踉踉跄跄地被弹倒在地上。倒地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门板上那道一闪而逝的金色流光,顿时惊骇欲绝地睁大了眼睛。“阴阳师!这里有阴阳师!”青猿神经质一般的惊叫仿佛带有无限的穿透力,被他这一声大喊撞在耳膜的老和尚瞳孔猛地一缩,身体的动作猝不及防地露出了一个破绽,黑发少年反应极快地抓住这个破绽一刀挥下。“咚。”青猿的尖叫猛地在半空中断了线,他条件反射地回过头,只看到一个苍老的马头掉在了地上,滚了了两滚,圆溜溜的眼睛正对着他,仿佛死不瞑目。“啪。”还在冒着血的马身倒下了,青猿的身体神经质地跟着抖了一下,他近乎呆滞地将目光慢慢沿着倒在地上的野兽尸体往上拉。昏黄的视野中慢慢勾勒出一个黑发少年修长挺直的侧影,他微微垂着头,漫不经心地将手里还在滴着血的长刀甩了甩。一滴鲜红的血液沿着雪亮的刀锋滑到刀尖,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滴答”的轻响。在骤然间寂静到诡异的屋子里,这声血液落地的“滴答”仿佛一声惊雷,无论是门口的青猿还是墙角的寒水翁三魂七魄一瞬间被震回了身体里。青猿发出一声短促而惊骇的尖叫,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声音之尖利几乎要脱离了人类的范畴,然后紧接着他就自己证实了自己果然不是人类。趴在地上的法师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青色猿猴,他抱着头缩在门口瑟瑟发抖,口里崩溃般胡乱大叫着,“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我没有杀过人,不要杀我……”在青猿几乎要被吓到神志不清的背景音里,寒水翁浑身僵硬地看着黑发少年干净修长的手指拂过长刀的刀锋,懒洋洋地随手将刀归鞘,然后转过身,看都没有看门口的青猿一眼,漫不经心地朝自己走来。寒水翁的瞳孔倒映出少年踩在地上的靴子,深色的衣摆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摇晃,沁了血色的衣角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暗红的弧线,他缓缓靠近的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寒水翁的心口上。明明应该是这个人救了自己,但是寒水翁在那一瞬间却被无边的恐惧笼罩了。他不自觉地浑身颤抖,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音,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房间里的烛火熄灭了大半,月光从窗口照进来。从明暗交界走过来的少年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额前垂落的黑色的长发擦过脸颊,月光混合着火光照亮了溅到他脸上的一抹血痕。他像一个刚刚从血腥杀场上走下来的修罗,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墨色的眼眸幽深如渊,透不出一点人味。寒水翁的视线着了魔一般凝固在黑发少年脸上的那抹血色上,他应该是得救了,但是此时他脑海中腾起的惊恐却比刚刚老僧变成黑风朝他扑来时还要剧烈。就在寒水翁紧张地心跳都要停止时,黑发少年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