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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就是御膳,这天下最出名的大厨都集中在尚膳监。不过她现在都已经记不起御膳是什么滋味的了。林缜恍然一笑:“不是,我就是吃不下。”李清凰还是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透过她这张属于林容娘的面孔,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春日烂漫中微笑的少女,她有一双如暖春太阳般明媚的杏眼,睫毛卷翘,瞳仁漆黑,就好像会说话一样。林缜觉得自己越来越凄惶,他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具正在摇摇欲坠:“你喜欢吃……那就再多吃一点,我就是胃口不好,你不用管我。”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里有了些许水光,颤声道:“要是还不够,再多点些你喜欢吃的……”李清凰震惊地看着这一桌子的食物:“如果我一个人把这些全部吃完,肯定会吓到别人的。”她都能想象到旁人该是如何提起她的:——咱们平远城谁家小娘子能一口气吃这么多?——哦,你说得大概就是林丞相那位夫人了吧。或许在那“夫人”的称谓之前,还要加上一个前字,凑成一个前夫人。林缜微微弯了一下嘴角:“惊到旁人也好啊,起码大家都会常常惦记你。”如果——如果当真到了那一日,他再也记不清她,或许他还会来到这街市,遇到今日这些挤在一个小摊上的食客,他们一定还会记得他曾和她也是来这里吃过东西,记得她一个人就能吃掉满满一桌的食物,谁家的姑娘会像她一样?哪怕他身边的人早就变了,但是总有人会记得他们,记得这一日的场景。也许还有人会赶上来告诉他,他曾经是多么喜欢她,就连排队的时候也不愿意松开她的手,他起码就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把她忘记了。李清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还是艰难地所有食物都吃完了,她之前饿得火急火燎现在又撑得半死,实在不好受。林缜又道:“你是不是吃得太撑了?不如我们再继续逛逛,消消食?”李清凰当然对饭后散步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可她只觉得林缜很不对劲,她反问道:“你就不累吗?”“……你累了吗?”林缜似乎有点无措,“你今天跑了一天,是不是累了?”“我不累啊,”李清凰道,“就是三天三夜不睡我都没什么。”林缜握了握拳,僵硬地伸臂揽住她的肩:“那就再逛一会儿,反正现在还早。”李清凰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林缜现在不对劲。她往他身边又走近了一步,之前刻意保留的一臂距离完全消失了。林缜总算压制住心中的惶恐和抗拒,手臂下滑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半步的位置,用自己的身体隔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平远城不大,一条街市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走到尽头。林缜道:“想不想听曲?还是去喝酒?”“听曲?”她神色古怪,“你不是在孝期,还可以去听曲?”林缜:“……”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他说的就只是听曲。但是李清凰就是李清凰,跟她说规矩,她从来都不会当成一回事,只有需要利用规矩的时候,她才会正眼去看所谓规矩的存在:“好啊,就按照你说得办。”☆、108长相守(2更)平远城并不如长安那样繁华热闹,可是夜间的活动却一点都不比长安少。长安内城起码还有宵禁,平远城却是百无禁忌,而现在,正是赌场花楼开张揽客的好时候。林缜自然不会带她往那些鱼龙混杂的烟花之地走去,而是带着她去了一条僻静的幽巷,走进了一家叫曲误的酒楼。别的酒楼在这个时候基本都开始打烊了,而曲误的生意才真正开始好起来。底下跑堂的小二一看见林缜,简直差点把下巴都惊掉,连忙弯腰请二人进来:“林大人,你还是要从前的雅间吧?”这位回乡守孝的林相可是稀客,统共也没来过几回,每回基本都还是同知府顾大人来的,是位真正的贵客。林缜道:“最好是能看得到的夜景的。”“还真有这么一间,两位请!”小二立刻把他们带到那间雅间,凑巧的是,那间雅阁名字正好就叫惊鸿。李清凰看了看雅间上的铭牌,便笑道:“从前我父皇还在的时候,他可发愁了,不知道该给我取一个什么字。”一般来说,就只有家族中的男丁才会有字,便是门阀世家也不例外,若是寻常百姓,那名字都是随便取的,更不会想取个什么好字。可见李清凰当年有多备受宠爱。林缜猜测道:“莫非先帝想给你取个叫惊鸿的小字?”李清凰笑了:“就是惊鸿,可我娘不让。”“这是为何?”李清凰生得花容雪肤,莫说叫惊鸿,便是叫洛仙也不为过。“我娘说,惊鸿对应的是游龙,一个女孩子,和龙挂上关系总是不好的。”李清凰道,“后来我就叫长羽了。”这个世上,大概就是女帝谢珝最没资格说这句话了。林缜道:“长羽也很好听啊。”正闲聊间,雅阁外边响起了三声敲门声。一位穿着素衣的女子,怀抱琵琶走进雅间,倾身行礼,然后走到另一头的椅子上坐定。刚才引他们进来的小二扶着托盘,将一壶绿竹酿摆在桌上,还在酒壶两侧放上了两个小小的酒杯。那酒杯是由陶瓷烧制,杯壁上的图案精巧,一看颇有意趣。林缜又叫住店小二:“直接来一坛酒。”李清凰本来在翻曲单的手一顿,又做若无其事,继续翻了下去。果然平远城那些用来娱乐的曲目也跟长安的差距不大,她在最前面就看见了那个“状元郎当众拒婚死缠烂打公主”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死都死了一回,怎么这种曲子还会有人听?!她干脆直接把曲单翻到了最后,倒是发现了一首从前没见过的新鲜曲子,她连看都没看,就直接点了这一首:“嗯,就吧。”她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秋山,秋山又是什么山?她从前就只知道春山。那怀抱琵琶的素衣歌女轻点了一下头,素手清扬,弹出第一个音。曲子起了调,那素衣歌女便轻轻柔柔地唱了起来,李清凰听了两句,又觉得不太对劲,只是不好打断对方,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可是越听到后面,便越觉得自己到底上辈子遭了什么罪,怎么一本曲单里面有这么多能跟她扯上关系的,她还以为这首是个新鲜故事,结果又是影射她的!一曲歇了,李清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