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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一进到花厅里,就端起了他世家公子的架子,朝李清凰拱了拱手,神色傲慢:“不知是李少将军来到,倒多有怠慢了。”萧炎是认得李清凰的,但他一开口就叫她李少将军却不叫公主,就是不想让她攀当年同堂听太傅讲学的交情了。李清凰在上萧府之前就已经打探过了,萧尚最器重的便是嫡子萧炎,将来必定是会继承他的衣钵的,而这萧炎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他不愿意接受父亲的安排,也不愿意跟家中安排的世家贵女联姻,私底下过得颇为风流。这长安十大公子的名单上他便排在第一位。李清凰笑道:“说是怠慢也太过了,府上的点心味道很好。”萧炎忍不住看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点心盘子,只见那盘子空了一大半,敢情她是真的来喝茶喝糕点的?他不由眼角抽搐:“这样最好了。”李清凰又道:“不知道是不是能打包带回去,行馆的饭菜实在太清淡,我还好些,可我那些手下们都有点吃不惯。”这话倒是没错,平海关一带的饭菜口味都是重油重盐,现在行馆里的厨子拿手的却是摆盘精致口味清淡的菜肴,这让他们这群人根本吃不饱。萧炎抽了抽嘴角,皮笑rou不笑:“这当然……没问题。”……所以这两年在李清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怎么能这样不要脸了?要知道当年,李清凰虽然嚣张飞扬,可架不住她长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就算她再是对身边那些献殷勤的世家子弟不假辞色,明面上对着她追捧不已的人就如过江之卿,更不用说还有许多怕被她当众拒绝,只敢私底下泛起一丝绮念的人了:安定公主李清凰,大概是几乎所有世家公子心中梦寐以求的联姻人选。萧炎道:“家父公务繁忙,怕是没有功夫招待将军,不如就让臣来做个东道?”萧尚不想跟她扯皮,于是派来了自己的嫡子萧炎,倒也不算故意回避她了。李清凰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应和:“那敢情好。”萧炎为人傲慢,可该有礼数却一点都不少,他带着李清凰在繁华的长安城逛了一圈,又安排她去长安最热门的戏班子听戏。两人进了雅间坐下,他们所坐的雅间正对着戏台,戏台虽然还被大幕遮挡得严严实实,可戏台下面人声攒动,等待的百姓们都翘首以盼。李清凰接过萧炎递上的茶碗,撇了撇水面上的茶末,问道:“这准备演得是哪一出戏本?”虽说戏班子都会同时排上好几出戏,可说到底,只有那些场场爆满的戏本才会经久不衰。萧炎笑了笑:“公主且看下去就知。”之前还故意喊她李少将军,生怕她拉关系,现在怎么又不避嫌了?李清凰心底腹诽,可面上却不动声色,还笑得明眸皓齿:“萧家哥哥,我还以为你是忘记你我当年的情谊了。”当年他和李清凰是站在对立面的,就如谢家和萧家各自为政,还能有什么情谊可言?萧家要辅助的是萧淑妃的儿子李藉,而太子李苌却是李清凰的亲兄长,注定了不可能结成同盟。萧炎道:“臣不敢当,只是不知当年你我是什么交情?”李清凰抬手,轻柔地按在了他的手腕上,又有点淘气地冲他眨了一下眼:“自然是同窗之情。”底下的戏台上的大幕缓缓拉开,原本就翘首以待的百姓们更加激动,那喝彩的声音几乎就要盖过锣鼓的声响。萧炎只觉得她的手指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因为常年练武,她的指腹还有些茧子,这略微有些粗糙的触感慢慢滑过他手腕上的肌肤,一直酥麻到了他的心里。他注视着李清凰凝神望着楼下戏台的侧脸,不由微微失神。萧炎当年进宫当伴读,自然也见过她好几回,他向来都觉得大丈夫何患无妻,把心思都放在女人美色上都是没出息的表现,但这也不代表他就没有对李清凰起过一丝一毫的念头,有点想法是很正常的,可是心甘情愿匍匐在这位美貌公主的石榴裙下,那就不正常了。☆、127人面桃花(1更)既然这出戏有这么多百姓爱看,并且还是萧炎特意带了她过来看的,李清凰大概也能猜到这到底是打算演的哪一出。果然,幕布拉开,那演青衣的戏子款款行至戏台正中,她身段很好,眉目秀美,倒是跟当年美名满长安的少年公主颇有那么两三分相像,她一上来便开嗓唱道:“古城墙头,人面桃花依旧,春风未懈,遥寄长相思……”这台子戏便叫长相思,讲述了身份尊贵的公主和年少有为的少年状元郎君的故事。戏里的公主痴情而美丽,她对春闱一举高中状元的年轻状元郎一见钟情,时常会在状元郎下了早朝之后偶遇对方。状元郎并不知道她就是公主,还以为她只是深宫中一位小小的宫女。那状元郎胸中自有丘壑,岂是耽于温柔美色之人。就算他后来知道那个他错认的宫女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他还是不假辞色地拒绝了公主。公主被拒婚,却并没有就此放弃,甚至还把自己的公主府开在了状元郎的府邸边上。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公主痴情错付的状元郎娶了当朝太傅的嫡女,而公主却还在自己那座空空落落的公主府中苦苦等待,她在春华凋零的日子里弹起那首,却不能把自己心中的痴情寄给一墙之隔的状元郎。五年后,当年由于美貌而名满长安的公主被送去了匈奴和亲,她在出发的路上一面弹琴一面唱着当年那首。这是许多个公主和状元郎的故事版本里其中的一个,也是最悲伤的一个。不少票友都当场落下了眼泪。李清凰却轻声哼笑了一声,似乎还觉得这故事有点好笑。萧炎见她没发怒也没伤感,反而笑了起来,诧异道:“你笑什么?”李清凰转过头,那一只手还是按在他的手腕上:“我笑这世间痴人太多。”她慢慢划动手指,她的指腹本就结了一些茧子,划动的时候更是激得萧炎轻颤了一下。她继续道:“你说,戏文里的公主这样苦苦等待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就能等到她的心上人吗?还把府邸开在状元府边上把自己关在闺房里弹琴,那得有多愚蠢啊。明明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不能等到对方,那她为何还要等?如果只想得到对方,那为何还用这样等候的姿态等待一个对自己无情的人,直接把人抢回家就行了嘛。”萧炎:“……”他都忘记了,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公主,她的想法根本就跟正常人完全不同。正常女子看到这种以自己为原型的戏,总会觉得屈辱。李清凰又笑道:“萧家哥哥明明知道我跟普通人不一样,却为何要用这样的法子下我的面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