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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说得不好听点,这件事和李清凰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可一旦张口辩驳,又会显得故意在推卸责任。陶沉机咬了咬牙,直接双膝跪地:“陛下明鉴,此事——”“你滚开,老子才不需要你来求情!”祈猛一把将跪倒在地的陶沉机掀了个仰倒,他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在李清凰身后,“对,俺就是个死囚!这跟李少将军有什么关系?她都还在宫里当公主的时候,老子就去打突厥人了。我就是个粗人,字也不认得几个,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就尽管冲着老子来,跟少将军什么关系?!这世上总有不长眼的人,满口胡言,不就是想内斗嘛,老子——”李清凰回过头,呵斥道:“闭嘴!”祈猛正说得起兴,反正他早就应该死了,现在的日子都他捡回来的,只要让他在死之前发泄个够本就好,结果被李清凰一呼和,他只得立刻闭上嘴,委屈地看着她。这么一个满身大块肌rou的壮汉露出这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这场景可算是十分酸爽了。李清凰撩起衣摆,也在祈猛身边跪下了。她直视前方,肃容道:“不知陛下可容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女帝谢珝望着她,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好啊,你且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李清凰道:“祈猛曾经正是个死囚,也是臣亲手将其擢升从五品凌武将军。此事是臣犯下大错,妄想瞒天过海,所有的后果本该由臣一人担起,跟祈猛本人无关。”女帝谢珝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慢条斯理道:“你说你犯下大错,那么所谓的错处到底是遵循了哪条律法?错在何处?”谢珝这句话一落下,众人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今日就是想要包庇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别说她就是把一个死囚搞成了五品凌武将军,她就是一群死囚组成了一支军队,她都不会罚她。有的朝臣不由在心里暗道:有个亲妈就是好啊,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就算不死怎么也得脱一层皮。☆、134朝堂争端(3更)李清凰昂首道:“祈猛此人,曾经杀死了家乡的收粮官。那年正是神龙元年,想必陛下还有印象,当年多地大旱,突起蝗灾,祈猛家纳不出粮,他的母亲被收粮管活活打死,于是他才失手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为何祈猛杀人就要一命抵一命,而那个收粮官却可以胡乱草菅人命?后来祈猛及另外几十名死囚被放出关外,作为吸引突厥人的诱饵,他徒手杀了几个突厥兵才活了下来,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在场各位若是将来有机会,都可以去平海关问问,那位祈将军杀了多少突厥人?救下了多少兄弟?他有没有仗势欺人?有没有鱼rou百姓?”李清凰用力地磕下头去:“如果说这件事到底有什么错处,那错处都在臣身上,祈将军何辜?”祈猛虎目含泪,也跟着她磕头,他力气大,皮粗rou厚,便是磕头也磕得砰砰响:“皇帝,俺就是个粗人,也不会说话,但是如果你要砍少将军,还不如把俺砍了,留着少将军也好啊,她能把突厥人杀得片甲不留。你砍了她,今后谁来帮你杀突厥人啊?”女帝谢珝笑道:“是啊,如果我砍了李少将军,将来谁为朕守卫平海关,抵挡突厥?难道要依靠在座各位吗?萧尚书,你说说看,若是我今日下旨免了李少将军的官衔,将来还有谁愿意为朕出力,为朕守住这西唐的乐土?萧尚书,你能代替李少将军带兵去边关打仗吗?”萧尚后颈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虽是兵部尚书,可只是个纯得不能再纯的文官,让他去平海关那种地方,就等于直接推他去送死。他正色道:“陛下所言甚是,臣怕是难当此重任。平海关自然需要像李少将军这样的将才。”谢珝又道:“那么萧尚书觉得此事应当何解?”萧尚在心里暗道,你的女儿你自然怎么都要保住,还装模作样问他此事何解,怕是早就有定论了吧?萧尚只能垂目道:“依臣看,倒不如罚李少将军三月薪俸,小惩大诫。”这样一来,罚也是罚了,只是这罚得不痛不痒,对李清凰自身并无损害。谢珝笑着转向林缜:“林尚书,你的看法呢?”林缜连忙长身行礼,沉声道:“依臣愚见,眼前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应当明文在西唐律中写上严禁用死囚当诱饵,祈将军一事尚属先例,且希望将来不会再出现相同的例子。第二件则是重新调拨军饷,保证将士们吃饱穿暖。”谢珝当即拍板:“朕亦有此意,此事便交给林尚书去办,尽快把军费的预算呈到朕的面前,退朝!”李清凰听到“退朝”两个字,陡然间松了一口气,她伏跪在地,这才放下了之前一直悠悠悬起的一颗心。不过是一场早朝,就如此风起云涌,跌宕起伏,最终又峰回路转。等他们退出含元殿,陶沉机才不甚赞同地皱眉道:“少将军,你今日行事,实在是太冒进了。若是谢老将军还在,绝对不可能赞同你——”其他副将从来都没机会见识这等场面,可陶家曾是清贵之家,家中也出过一品大员,李清凰做的那几件事都是兵行险招,稍有差池就得掉脑袋。谢珝手段狠辣,如果她要对谁下手,可不会顾念什么母女亲情,她这些年打压自己的亲生儿子太子李苌可没有丝毫手软过。李随棠忙勾住陶沉机的脖子,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不管过程有多惊险,现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陛下愿意再拨军饷给我们,那就行了,何必还要去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情?”陶沉机被他勒得说不出话来,只拼命挣扎,想继续对李清凰说教。李随棠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给刘泉一使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把他架住,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祈猛却佝偻着巨大的身躯,扑在李清凰肩头,嚎啕大哭:“将、将军,我祈猛就没服过几个人,谢老将军是一个,你也是一个,就只有你们两人……你说得太好了,为什么收粮官打死我娘就可以不用偿命,我却要抵命,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李清凰又好笑又辛酸,一面是被他那庞大的身躯和体重压得差点背过气去,一面又觉得让这样一个彪形大汉大汉哭成这样实在是心酸。她抬起手在他背上拍两下:“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你们是我的副将,我不帮你说话还能帮谁?你们犯错,就是我犯错,大家有错一起扛,我要是不能帮你们兜着,我还当什么将军?”祈猛闻言,哭得更加厉害,还把眼泪和鼻涕抹了她一身。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