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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如何啊!她怎么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办?难道还能按着崔玉生的头让他跟水杏完婚不成?李清凰咳了一声,虚心求教:“那么公孙姑娘是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公孙大娘回答:“自然让他们好好完婚,若是那个崔玉生再升起什么杂念,就把他去势了,看他还怎么再攀附权贵。”☆、149素有佳人(3更)李清凰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老实说,她彪悍的名头大概在西唐排到第二就没什么人敢排在第一位了,可是她也不会这样直接提出要把一个男人去势吧?再说,现在崔玉生事关军饷,她肯定是不能把人弄残了再带回去。她咳了两声,便道:“虽然做人定当顶天立地信守承诺,可是崔玉生既然已经变心,何必再牵扯着一个变了心的男人不放?当一辈子怨侣又有什么好的?”水杏显然也不知道公孙大娘竟是做了这种打算,顿时惊慌地连连摆手:“大娘,我……我没有要他这、这样,我只是想要和他成亲而已啊!”公孙大娘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水杏:“可若是崔玉生已经攀上高枝,根本不可能跟你成亲了呢?!难道你还要轻易放过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水杏顿时红了眼眶,显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郎君若是要辜负他们当年的婚约,她又该怎么办。公孙大娘一指李清凰,厉声道:“你知道这位李少将军为何能找到这里来?她是托人之托,一旦带走崔玉生,那个姓崔的怎么可能同你成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该怎么做,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样薄情的男人,还不如直接杀了干净!”李清凰哪里还坐得住,能够把活生生的崔玉生带回去自然好过带回一个死的,一个死的崔玉生肯定不值多少银两:“是,我的确是受人之托,前来寻人。崔玉生现在是长安首富家中那位王小姐的情郎,她托我把人给找回去。这天下负心人何其多,难道你全部都要杀光他们吗?你杀得干净吗?”公孙大娘倏然站起身来,跟她相对而立,争锋相对:“纵然杀不干净,我也可以见一个杀一个!”“……杀了又如何?难道就能回到从前,让男人把变了心再收回来?”李清凰道,“就算水杏能够亲手杀死辜负自己的崔玉生,难道她就能心安理得过自己的下半辈子了吗?”她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洗都洗不干净,但是她知道那种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刀下流逝的感觉,哪怕她面对的是一个凶狠残暴的突厥人,当对方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她已是如此,那么对于水杏来说,让她的双手沾满情郎的鲜血,更加是她不能承受的。水杏呜咽着拉住公孙大娘的裙摆,抽抽搭搭道:“大娘……求你、求你了,不要杀他好不好?我只是想要他再回头看我一眼,知道我还在家里等他,知道我还是……还是……”公孙大娘低下头望着她,神情莫测:“他今日辜负了你,来日他攀到高枝,又如何会再回头看你?甚至等他功成名就那日,他想起你,就像是自己过去沾染到的脏东西,恨不得让你去死呢。”她伸出手,捏住水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这个时候,你是选择自己去死,还是让他去死?”水杏呆呆地望着公孙大娘那张冷如冰霜的艳丽面孔,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只能活下去一个人,到底是选择自己死,还是崔玉生死?生和死是如此严肃的问题,显然不是她能够一下子做出决断的。她哭泣道:“我相信他,他纵然心里有了别人,也绝不会完全置我于不顾的!”公孙大娘道:“一个男人若是狠心起来,他能比一头畜生都狠心。”水杏哭道:“可是他不会,我相信他不会!”公孙大娘长叹一声,松开了她的下巴,木着一张脸道:“罢了,你现在不信,将来、将来总是……”她颓然支着额头,又烦躁地摆了摆手:“你去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水杏却还是跪着不动,根本不敢离开,生怕自己一离开,公孙大娘就真的去把崔玉生给杀了。李清凰侧过头,宽慰道:“有我在,公孙姑娘是没法动手的。”她说话的神态笃定,似乎成竹在胸,根本没有半分为难和犹疑,水杏虽然还有点犹豫,可是说这句话的可是平海关的李少将军,似乎是值得她去信任的,便安安静静地退下了,走出几步,又回头张望一番,就这样一步一回头地回了西院。公孙大娘揉着额角,似乎有些缓不过来,却忽听李清凰问道:“你这里有酒吗?”她抬起头,望着英姿飒爽一身男装的李清凰,嘴角微微向上一扯:“有。”她在院子的桃花树下埋了酒,十坛陈年女儿红。也不知道这些女儿红已经被埋了多少年,开启封泥时那飘出来的香气就格外醉人。两个小碗摆在桌子当中,依次满上醇厚橙黄的酒液。公孙大娘拿起其中一个小碗,在另一个碗上轻轻一碰:“是你说想要喝酒,现在该不会又要推脱了吧?”李清凰直接端起碗来干脆地一饮而尽,又把空碗翻转过来让她看:“当然不会推脱。”公孙大娘动容:“好酒量!”李清凰看出她心中自有一个症结,这症结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能放下。可是这世间有许多事是可以修饰掩藏的,唯有感情却令人无所遁形。公孙大娘和她对饮三碗,酒意有些上头,双靥绯红,更增丽色。她忽然问:“当年你被那个状元郎拒婚,成了街头巷尾百姓口里茶余饭后的闲话,你就不恨他么?”当然不恨。别说她对林缜根本就没有私情,就算有,她也不会恨他。若是爱慕一个人,本来也不该强求对方也给予同样的回报,感情又不是算账,还能一笔一笔你来我往,算得一清二楚。李清凰拿起酒碗,跟她轻轻一碰,笑道:“拒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这样的,大约也没人愿意娶回家。”要知道,当年的安定公主貌美如花,还是女帝最宠爱的次女,拒了这段绝好的姻缘,就等于将似锦前程抛去一半。公孙大娘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一个有抱负有野心的男人来说,这就等于断绝他的前途,她喃喃道:“真好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李清凰又道:“别人喜不喜欢我,看不看得起我,我都不在意,只要这前程是我自己挣来的,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她素来性情潇洒,也并不耽于私情,她的心中装着整个西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