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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后绕进了大堂,她换了一袭墨色底浅色芙蕖刺绣纹样的交领上衫、藕荷色褶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只随意地挽了个发髻,可就是这样很随意的打扮,也因为她那张姣姣如明月般的面孔而显得格外出挑。他还怕李慕不够愤怒似的,又问了一遍:“公主殿下,你说一个人应当信守承诺吗?”李清凰在后堂就听见他们在外面闹,闻言便抬手在李慕的肩膀上轻轻一按,然后回答:“当然应当守诺。”萧炎志得意满地微笑起来。可是李慕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因为在刚才李清凰按住他的肩膀的时候,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又可曾吃过亏?”李清凰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贴在小腹的位置,宽大的袖子垂散下来,一眼看去就同寻常贵女并没有两样,只是她的眼睛有光,还是那种不安分又狡猾的光芒:“萧大人,你不是说想要我陪你去看戏么,那么我们现在就该出发了吧?”……林缜皱着眉,回想她刚才回头对自己做了个口型,似乎是说……晚上等着她?晚上?……大概是他看错了罢?李慕反而完全冷静下来,他刚才被萧炎激起的愤怒已经消失了,他甚至嘴角微弯,一双眸子闪动着微光。他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禁军侍卫,微笑道:“既然没有热闹可看了,我们也该回宫了。”那些侍卫都松了一口气:能早早回宫当然是最好的,虽然李慕现在没有受封,看似在所有的皇子里面是势力最薄弱的那一个,可他到底是女帝谢珝的亲生儿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丢了脑袋也罢,就怕还要牵连到家人。林缜送了李慕一段路,正是因为他同这些皇子公主接触了几回,他才不得不承认,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而因为宫廷环境复杂,就算是最为平庸的太子李苌绝非是泛泛之辈,在这个宫廷里,母子之子并非纯粹的母子之情,兄弟姐妹的情谊更是稀薄得不堪一击,可是就是这样冰冷的深宫,竟是养出了李清凰那样的人。李慕回宫,而林缜要回户部,两人同行一阵就该分道扬镳。李慕忽然停下了脚步,用他那带着稚气的声音一本正经地问道:“我时常听人说,陛下是相当看重林大人。”☆、171声名乃身外之物(5更)他侧过头,用一种估量的目光打量着林缜,可是这样的神态用这样一个眉目秀丽的少年做出来,却是有些违和。林缜语气平淡地回答:“微臣蒙陛下器重,是微臣的荣幸。”“可是,”李慕用一种困惑的天真姿态望着他,“为何朝中这么多重臣,陛下就特别看重林大人你呢?”林缜顿了一下,却没有说话。这里面有各种原因,并非能够三言两语说清楚的,而女帝谢珝能够如此信任他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出身寒门,不可能被卷入门阀世家的利益争端中,他就只能当个直臣,甚至孤臣。“如果陛下当真器重林大人,为何又要林大人当一个孤臣?”李慕还是维持那副天真又困扰的模样,好像他真的碰到了一个无法解开的难题,“商鞅纵然名垂千古,可他的下场却不太好。孤臣,也不是这样好当的。”林缜突然有点想笑,不管对方是不是隐藏得很好,是不是那种官场上老jian巨猾之辈,他都很容易便能看破对方的意图,李慕年纪太小,不管做什么都容易带上一股作态的痕迹:“林缜谨记殿下今日教导。”李慕仔细地看了看他面上的表情,他似乎回答很认真,却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他却没想过要把先把林缜拉过来,他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太早了,也太容易打草惊蛇了。相对于李慕对萧炎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李清凰其实对萧炎这个人是没什么意见的。虽然因为萧淑妃病死冷宫,谢珝也跟萧家结下了深刻的芥蒂,照理说,她应当是跟萧家站在对立面的,但是她却并不这样觉得,将来不管是谁登基为帝,对她来说也没有多大区别,反正她又不想去争什么。萧炎偏过头看了她一会儿,忽又笑道:“公主这样打扮,却是很不一样了。”李清凰就像没听出他话中那调笑的意味,反而一本正经地反问:“因为你也不习惯看我穿裙子?”萧炎:“……”不,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换成别家贵女,听到这句话应该觉得害羞才对。他显然忘记了李清凰是一个多么不符合常理的公主。李清凰想了想,又道:“那你希望我换成男装吗?你是不是……跟襄阳侯家的公子一样?”襄阳侯家的小儿子是个好男风的断袖。整个长安都知道。萧炎的脸色有点黑:“我不是断袖!”“是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嘲笑你。”“可我真的不是!”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有跟襄阳侯家公子一样的毛病,他向来风流,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进踏进南风馆、笔直笔直的那一种。李清凰朝他微微一笑:“好吧,你又想带我去看什么戏?上一回不是看过一场了吗?”她心里却想道,这萧炎是有什么毛病,花了五千两然后用看戏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来羞辱她,她是那么容易被侮辱到的人吗?他真是太不了解她了。萧炎让她看的戏文,自然都是同她能够扯得上一点关系的。只是这一回,他特意把梨园班子都包了下来,整座梨园空空荡荡就他们两个观众。而戏台上唱的还是毫无新意的公主和武状元那一出,那武状元竟还是敌国派来的jian细,最后公主在伤心之下缠绵病榻,却又苦苦思念着当年那位英俊的少年郎君。那扮演公主的青衣唱得字字泣血,李清凰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讲真,她不太明白别人的想法,为何就众口一致地认为她应当因此痛苦纠结呢?她明明就很好嘛。萧炎忽然道:“殿下觉得这出戏如何?”李清凰顿了一顿,肃容回答:“不错。”萧炎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她根本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反应,所以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她对这出戏根本没有兴致:“下一场可是当年难求一票的戏,或许公主会喜欢。”不管是什么戏,总之她肯定都不会喜欢,听了只会犯困。于是李清凰神情肃穆地听完了“武状元和公主的当年旧情”,“文状元拒绝了公主的一片深情”、“公主的闺怨之情”等一系列火遍长安的戏文,忽然问:“萧大人,你请我听了这么多场戏……看来你当真是个热情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