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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开心的事,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不管将来遇到了什么,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对我说,我们彼此之间,本不该有嫌隙,不要一个人生闷气。”……土司夫人遵守承诺,不但没有用晚膳,就连早膳都没用,卯时一到,就带着自己的儿子楚凛等在客院门口。她自己早早等在院外,却没有让下人去叫林缜,一直站到辰时,林缜才开门迎客。那位夫人进了院子,第一句话便问:“先生,以你所见,我儿他可能治?”为了把架子撑足,林缜还在院子的天井里摆上了几个蒲团,一张香案。他请土司夫人和楚凛坐在盘腿坐在蒲团上,自己也撩起衣摆坐在他们对面,语声清润而低缓:“夫人身上怕是也出了同样的问题,为何不除下面纱来?”土司夫人很明显身形一震,露在面纱外面的一双美眸满是震惊。楚凛根本就不相信面前这个西唐人,就算能把他身上的病症说得八九不离十,他也还是觉得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只是相比那些很容易就被戳穿的骗子,他的骗术却是要高明许多罢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说得一点都不错。可是他现在忽然听对方说自己母亲也和自己一样,立刻激动了起来:“母亲,你怎么会?!”这种怪病先是从他身边的下人开始发病的,他发作得晚些,父亲已经延请了几乎全城的大夫来为他医治,就连母亲也为他找了许多偏方,可几乎都是不对症,只能稍微缓解,无法根治。他完全没有想到,母亲竟也染上了这种怪病?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染上的?为何她从来都没说过?他有许多问题,却又不敢追问。土司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莞尔一笑:“林先生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可见我是没有什么能够隐瞒先生这一双眼睛的了。”她抬手,轻轻解下面纱,露出了面纱底下的面容。那张脸或许曾经是国色天香,花容雪肤,可是如今,满面皆是大大小小的流着脓水的疹子,有些疹子已经干涸,留下了深褐色的疤痕,有些正是红肿脓包鼓胀,一眼看去,十分可怖。楚凛眼眶一红,似乎想到他自从莫名其妙染上这怪病之后,心情不好,只顾着发泄怒火,却连母亲的异状都没发现,颤声道:“母亲为何从来不说?”土司夫人低下头,微微一笑:“我并不要紧,还是先医治你的要紧。”林缜靠在香案边上,抬笔挥毫,几笔写完了一张药方:“从今日开始,二位就每日一早来这里,焚香斋戒,且满七日再看。”楚凛忙问:“你能治?!”林缜侧过脸,睥睨了他一眼,淡声道:“能缓解,却不能根治。”这种染上尸气的病症,是无法从根本上拔除,但可以缓解,不然衙门中当仵作的成日和尸体打交道,怕是都活不长。眼前这两位母子的情况,他看不出深浅,土方子到底能有多少用处,他也说不好。楚凛闻言大怒:“不能根治你竟敢来土司府上行骗?!怕不是觉得命太长了?来人啊——”土司夫人立刻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按在蒲团上面,疾言厉色:“凛儿,你怎可对林先生无礼?!”她面对林缜时,虽然因为脸上层层叠叠的脓疮而看不出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声音却很是柔和:“小儿生性顽劣,是妾教导无方,才养成他这般性情,望先生海涵。”林缜既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在意,只是把手上那张方子吹干墨迹,递给身后的李清凰:“先按着药方来煎药。”李清凰也听军医说过治尸气的土方,虽然这方子很偏门,不太用得到,但她还是记在心里。现在对着林缜写出来的那张方子瞄了一眼,发觉他的方子就跟军医说过的差不多,无非是白术、生地黄、丹皮、玄参之类比较常见的药物,只不过中间还混了一些黄麻叶、女贞子之类也有排毒药效的药材,她朝他递了一个眼神,林缜会意地朝她微微颔首。她瞬间懂得了这个意思,这药方还是按照她知道的那个土方来,多出来的药材都是掩人耳目用的。李清凰随着土司夫人的贴身丫鬟去府上的药房抓药,林缜则抽出一本来,摆在两人面前:“既然要治病,首先就要学会平心静气,二位不如抄抄经书。”李清凰脚步一顿,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表情。是后人依照重新注解修编的,来来去去就是劝人清静无为,放宽心境,当年她的师父也让她抄过,想要磨一磨她的性子,结果她还是该怎样就怎样,一点都没有变。她拿着药方,去抓了药回来,又请人抬来三个小炉子,就放在楚凛母子身边,两个炉子煮着汤药,还有一个则是干烧的方子熏热药材,尸气的治法十分简单,一是用服食汤药,而是把药渣合着药水涂抹在溃烂的患处,三是干蒸药材,熏那药气。不出一会儿,整个院子里都是一股清苦的药味。☆、184白诏行(3更)楚凛从昨晚开始连一粒米都没有下肚,一大早还要苦等在这骗子的门口,现在竟还让他饿着肚子开始抄经,他抄得满肚子都是火气,可是偏偏又拿对方没办法,他咬牙切齿地抓着笔,他的手溃烂了,握着笔就发疼,怎么还能写字,就在纸上胡乱写了一气,那纸上的字迹就算让他自己来辨认,他都认不清楚。林缜捡起他放在一旁的宣纸看了看,无奈道:“若是你不能好好地写,那便不要再写了……”楚凛才刚面露喜色,林缜就又补上一句:“这些全部都不算,重头再抄过!”李清凰暗自揉了揉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缜这个样子,就想到当年她也随着太傅念书,那种抄书抽手心的恐惧还留存在她的心中,就连看着楚凛的眼神也饱含同情。可惜她难得的同情心根本不被人珍惜,楚凛还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总是看着我干嘛?西唐人都是臭的,本少爷才看不上你这女人!”李清凰:“……”要不是林缜自有安排,看她会不会当场把这出言不逊的少爷抽成猪头。正巧两个煮着汤药的炉子已经沸了多时,砂锅里的水也煮去了一半,她就把两锅混在一起,又药渣滤出,用温水浸透,分别端到两人面前:“这是用来敷在患处的。”那药渣的味道不但发苦,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总之绝对不好闻。土司夫人什么都没说,她身边的丫鬟立刻上前,用白细棉布裹住了药渣,小心地涂在她的脸上。还有一个丫鬟想要帮楚凛敷药,结果被他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