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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你接下去想说,你其实在心里是很尊重我这个jiejie,并不希望我死——这之类的废话,那就闭嘴吧。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李清凰是真的对此感到好奇:“你肯定把林碧玉的那些话转述给平阳公主听了,当日在相国寺山脚下,你们便谈起了这件事,后来呢?”李叶原顿时吓了一跳,她当时说话的时候连万一有人会读唇语都想到了,还是遮着脸说话,怎么她都能听见?!她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我、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按照林碧玉所说,一个人前后反差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好像除了鬼怪夺舍也解释不了别的。我和平阳jiejie说了之后,她说林碧玉可能是臆想太多,神志失常,但是最奇怪的是林缜,为什么他没有任何异常,她甚至还问我记不记得你战死的时间,两厢一对,发觉这个时间实在太近。后来她就什么都没对我说了,反倒把相国寺的主持叫了过去。他们一直都有私情,那个漱石和尚能当上主持也就是因为——”李清凰厌烦地挥了挥手,阻止了她接下去要说的那桩宫廷秘闻。……她一点都不想再听见一个光头花和尚和她的亲jiejie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她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思考着,纵然她战死的时间和林碧玉的所说的事情能对得上时间,也不至于会直接想到借尸还魂,那也就是说,就算平阳公主对她是怀疑的,但她还没完全暴露。平阳公主作为她的亲jiejie,对她的了解肯定还是比较深的,她如果猜到,一点都不稀奇。可是裴殊和裴家又在里面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素来对危险有一种直觉,那日裴殊突然叫破她的身份,她是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的,甚至她把他给揍了一顿,也没从他身上感觉到怨恨和不甘,他好像就真的只是单纯觉得好玩,来找她确认一下身份的。还有裴殊口中的“殿下”又是谁?难道只是单纯指太子李苌吗?那日李苌来找林缜,的确是说过裴家已经决定支持他了,可她就觉得一切没有这么简单,裴家都是些什么人物,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不参与皇子间的党鹏之争,裴太傅当年为了避开谢珝的锋芒,还装病辞官了好一阵子,他们现在搅合进来是想做什么?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而李叶原也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出。她想了半晌,突然想到许多年前,那个时候李柔月才刚刚和亲突厥,似乎好像大概那个叫漱石的和尚为她算过命,说她的手相很奇怪,一条命脉突然变成两段,一个人有两截命,十分奇特。她不禁摊开手掌看了看,林容娘擅长绣活,拿针的手指都有一点茧子,可是现在,她两只手都布满了老茧,十根手指每一根都有,更不用说虎口这种地方。可是她的命脉线却垂直平顺,连分叉都极少。她站起身,缓步走到李叶原面前。李叶原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并没有在她脸上找到深恶厌绝的神情,心里顿时燃起了一束希望的小火苗:“jiejie……?”李清凰微笑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你活着离开的。”这句话她从一开始就说了不止一遍。借尸还魂这种事,被宣扬出起,是会引起所有人的恐慌,这种事总是和恶鬼缠身,厉鬼夺舍挂钩在一块儿,她如果不想给自己增加阻碍,给林缜惹麻烦的话,就不可能让她活着离开了。“但是你知道,我最反感那种侮辱人清白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不会把你扔到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去。”李清凰手上寒光一闪,刚才一直握在手上把玩的小刀精准地刺进李叶原的咽喉,一击毙命。她就是死了,鲜血从颈部动脉汩汩而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小心翼翼的期望。她抬起手掌,缓缓地抹过她的双眼,把她那双饱含惊恐和期待的双眼合拢。李清凰淡淡道:“希望今后,你我再不复相见,来世亦如此,免得再有争斗和杀孽。”☆、334终局(4更)这间屋子,她当时花了重金买下,还没过户,只是让这户人家搬去别处,搬得越远越好,恰好那户人家想回老家,就很干脆地搬走了。于是她把屋子底下用来贮藏过食物的地窖改了改,装上了一些简陋的刑具。她收拾掉地窖里刑具,直接推倒油灯,那灯油就只有黄豆般不起眼的火焰,在遇上干稻草时,一下子吐出火舌,冒出了浓烈的黑烟。那火焰越烧越猛,转眼间就从一条细细的火蛇化为凶猛的火龙,当她回到院子里时,那地窖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李清凰见这股黑烟直冲上来,很快消散开去,就把封住地窖的石板放下。地窖并非全然不通风,再加上里面本身还有许多空气,就算封上石板,还能听见里面哔哔啵啵灼烧的声响。这个时候,正是晌午做饭的时候,就算烟火气大了点,别人也只会以为这家人不小心烧了厨房,才会有这么浓的烟气。等再过一阵子,地窖烧干净了,也就不会再有烟味了。李清凰和等在门口的林缜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现在就一鼓作气去找平阳公主?”既然平阳公主大概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她其实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就像平阳公主对她还是了解,她也很了解自己的亲jiejie,她肯把李叶原放出来,并且到了现在长安城里也没兴起任何找人的动静,估计李叶原在她心中就只是一颗弃子,或者说,是一枚诱饵,专门引诱她上钩的诱饵。林缜肯定地颔首:“现在就去。”他也不问她到底要去公主府做什么,也不问她到底和李叶原说了什么,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这倒是林缜一贯的作风。李清凰望着他,当看到他垂着眼,慢慢地抬起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水墨色的影子时,半开玩笑道:“你现在阻止我还来得及,等我从公主府里出来,可能你就很难在待在长安了。”林缜抬起那双清淡的凤目,眼中满是笑意:“你觉得我会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吗?”她想要找一个真相,如果只用那种和风细雨般的手段,永远都是隔靴搔痒,永远都不能接触到最深处的答案,就只有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鼓作气,才能达成所愿。最终还是和她一贯的作风不谋而合。当他换上她惯常思考问题的方式,他突然觉得眼前蓦然开朗,人生在世,若是不图个痛快,那还想图些什么?图那种糟心的人和事不断在自己面前剪不断理还乱吗?快刀斩乱麻,快意恩仇,不计后果,这才是他现在想要的人生,他也想痛痛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