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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双晟暗暗逼迫她。 “你救我出去,条件是委身于你吗。” “你若愿意,我自然欢喜。你若不愿,我也不会逼迫。”初见时他态度轻佻,但几面下来,比起身子,他更想要美人心。 “你不会欺辱于我?你强迫我,我也只能咬舌自尽。”陆吟夕问道,她想探出梅双晟的心声。 “我……自然。我并非那等登徒子。”梅双晟回答。 【强迫有什么意思。出去后,慢慢得到芳心就是。我必不会让佳人蹉跎的。】 陆吟夕咬唇,“你发誓?”看来这男子也不似外面流传的是个色中饿鬼,吟夕想,靠自己读心的能力与他周旋或许并不算难。 “我发誓。”梅双晟心都酥了,此刻她让他发什么誓,他都会讷讷应下。 “罢了,你若违背誓言,也只能怪我自己愚蠢,听信歹人。” 她走向红衣男子,把手交给他。梅双晟握住柔荑,再轻搂住陆吟夕的纤腰,为这不盈一握暗暗神魂颠倒。 【终于能带她走了!】梅双晟心中激动。 陌生男子的气息包围住吟夕,她突然感觉不适。许是日日熟悉陆家男子的味道,其他人的气息变得难以接受。 她最后看了一眼折绛楼,跟梅双晟离开了这座囚笼。 …… 当晚,陆简杖杀了近百名下人与侍卫,几乎血洗宣阳侯府。 连皇宫中都被惊动,皇帝派人奉口谕前来察看。御前大太监吴公公到宣阳侯府时,见到的就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陆家管家,还有形容可怖的陆简。 “这、这倒是怎么了!?” 领他前来的下人压低嗓子,恨不得消失不让陆简瞅见自己:“奴才也不知,好似是有贼人进了府,偷了东西去。侯爷知道后发了疯一样,杀了不少侍卫。” 他想起满地鲜血的场景,忍不住打寒颤。 吴公公看不过眼,摆摆手:“你下去吧。”下人逃命般没了影。大太监这才看向陆简。 陆侯爷的白衣上血渍斑斑,发冠凌乱,毫无仪态地斜靠在椅中一动不动。 下人们都吓破了胆,没人敢上前。 吴公公也吓了一跳,凑过去抖着手轻唤:“陆……陆侯爷?” 面前的男人猛地暴起,双眼通红,明显没了理智。他伸手掐住吴公公的脖子,力气之大,吴公公感觉自己几乎立时就眼冒金星了。 “唔!陆……!” 他面上松垮的皮rou涨红,扭着悬空的佝偻身子拼命挣扎,喉咙中发出“嚯嚯”的吸气声。 “……说,你把她藏哪了?”陆简富有磁性的声音此刻像催命的恶鬼。 眼见着吴公公快被陆简掐死,下人们壮着胆去阻止:“侯爷,侯爷,这是吴公公!” 陆简眼睛没了焦距,把吴公公像个麻袋一样甩到地上,缓缓往内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呢喃:“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半死不活的吴公公都不敢喘粗气。 他连滚带爬回到宫里禀报皇帝。听完后皇帝也惊讶,下命封住消息,却一时不知该不该宣陆简入宫。 “你是说,他在找什么东西?”皇帝皱眉。 “是,皇上。”吴公公回答,回想起陆简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劲头,跟丢了魂一样。” 血玉鸩鸟< 银风月(NP,伪父女兄妹姐弟)(极光光)|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血玉鸩鸟< 银风月(NP,伪父女兄妹姐弟)(极光光)|PO18脸红心跳 血玉鸩鸟 “没有一点痕迹?”陆行凤不死心地问。 “无。” 陆简发现时,折绛楼内空无一人,仿若之前关在里面的陆吟夕是黄粱一梦。 “难道,jiejie她……是自愿跟贼人离开的?” 对面,陆行朝目光沉沉地看过来,薄唇开合:“自愿又如何,她逃不了的。” 陆行凤苦涩地笑笑,陆简估计也猜到了——陆吟夕是自愿离开的——才会…… 他们都没想到,吟夕居然能逃出去。或许他们还自大地以为,女子对他们已经生出了几分爱意。 “侯爷他?” “他还是那个样子,你难道不知?”陆行朝阖眸,他在听澜苑发现了几枚残缺的脚印,查了好几日也一无所获。许久没休息过,他也累到极点,眼下淡淡青黑。 “别去找他,除非你想死。不过,我听说他派出了他手下所有的暗卫。” “啊……如果贼人欺负jiejie怎么办!她太傻了,怎可随便跟人离开!定是哪个见色起意的男子,她会吃亏的!”陆行凤急了,他知道陆简发起疯来根本不认人的,他们只能靠自己。 “要是他们离开了京城,再想找到jiejie就如大海捞针。” “她还在京城。”陆行朝说。 “你怎么知道?” 陆行朝不回答。 见大哥不肯开口,陆行凤沉吟一会,下定决心般从怀中拿出一枚玉扳指。 血玉制成的扳指上刻着一只鸩鸟,振翅而飞,漆黑的圆眼在烛火下染着妖冶的光辉。 “我……” “没用的,还不到时候。”陆行朝瞟了一眼。“你忘了他的话?” 他的话激怒了陆行凤,“我想试试!那你叫我像个废物一样只能干等着吗!” 陆行朝不为所动,玄衣似墨,长发如夜色,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轻叹似地低语:“想试就试。” “我说了,她逃不了的……” 陆行凤拂袖而去。 …… 十岁的陆吟夕第一次踏入宣阳侯府。 她长在村子里,头一次见到如此华贵的府邸,有些无所适从。 “这是你大哥和弟弟。行朝行凤,以后吟夕就是你们的姐妹了。”陆简一手揽着小吟夕的肩头。 她看到陆家兄弟的第一眼,就被二人风姿震撼了。不愧是侯府的少爷们,隐约能看出陆简的影子,那气质是温和的裴二哥无法比的。 九岁的陆行凤好奇地跟哥哥交头接耳:“大哥,我有jiejie了?她怎么呆头呆脑的。” 陆行朝初显少年模样,老成地站着岿然不动,垂眸看向畏畏缩缩的吟夕。他的目光十分专注,让吟夕想起山里的野狼,充满侵略性。吟夕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被他看穿了。 她攥紧小手,鼓起勇气道:“兄、兄长,我叫吟夕。” “……了的。” 小吟夕疑惑:“你说什么?” “我说,”陆行朝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你逃不了的!” 啊! 陆吟夕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黏住衣物,阴冷地难受。 她喘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回想刚才的梦。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几日一直在忧心陆家的消息。 不过,自己第一次见到陆行朝时,他说了什么来着?陆吟夕皱眉,试图回想。 好像是——“不要叫我兄长”…… 陆吟夕逃走的第五天,她被梅双晟藏在平川侯府最深的庭院内,云隐阁。 梅双晟端着一盘水灵灵的荔枝走到门前,轻敲。云隐阁是他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