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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避子汤的概念,第三次幽会之后倒是突然想到了,但是又不是在府里,怎么好弄避子汤给如秋喝,便想着两三次哪有那么容易怀上的?人家不是经常成亲一年半载都生不出孩子来?万一真有了,再一碗药弄掉就是,何必现在就弄得如秋不开心?指不定这次就能借祖母的名头骗尹知若入府,到时候算计尹知若,如秋可是关键。而季氏是完全不知道这事的,之前他们秋家刻意传出去的秋逸然洁身自好的好名声,宣传得太过,连她自己都相信她的儿子多么清高规矩了,怎么可能在铺子后院就同如秋那啥,弄假成真?这不,这会儿她就是这么回应秦婆子的:“怎么可能?逸儿都不用说话,就惹得那个什么如秋三魂丢了七魄好吧?”哪里还需要做什么?若不是要详细问清楚进展和尹知若那边的细节,她儿子根本就不会迂尊降贵去与那个丫鬟碰面好吧?秦婆子嗫喏道:“舅夫人就是这么说的,她前日刚好过去如意绣庄有事,经过那屋时都感觉到动静了。另外,舅夫人身边的婆子正好听到那梅庄的马车夫同知府府里的婆子和马车夫闲聊,好像说那如秋早就不是尹知若身边的大丫鬟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惹得尹知若不高兴,到庄子上没几日就没再让她贴身服侍,而是贬去专门做针线活。再后来就负责针线房了,所以才能经常出来绣庄采购。舅夫人特意让老奴告诉夫人,就是担心世子爷被那如秋蒙骗了。”“不会的不会的。”季氏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说她儿子不会同那个如秋来真的,还是说那如秋不敢忽悠他们秋家。“夫人。……”秦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那日如秋对着世子爷失态,我们能看到,尹知若、铁穆远、还有尹家那些下人也能看到啊。”就算尹知若自己不开窍,身边的人也会告诉她、教她不是?从成亲那日和离到现在,尹知若做出的一系列事不就证明这一点了?季氏如遭雷劈醒,脸上顿时不好看了。咬着牙道:“这个贱人!她若是敢耍我们,定要她生不如死!”一个丫鬟也敢对他们秋家用心计耍心眼?被尹知若贬弃了,就到他们这攀高枝来了?“未必就只是攀高枝呢,”秦婆子道,“原本是贴身大丫鬟,被贬为绣娘,恐怕她心里也恨尹知若呢?”一般来说,大家闺秀的贴身大丫鬟,待遇都要比其他丫鬟、下人高很多,吃的穿用的不用说了。还有小丫鬟使唤,一个个也都是十指葱葱,不沾水不沾灰的。“那更可恨!”季氏恨声道。攀高枝还说明他们秋家地位高她儿子招人仰慕。借他们之手报复尹知若,那不就是利用他们吗?堂堂庆元侯府被一个绣娘利用,传出去岂不成了大笑话?秦婆子低着头、垂着双手站在一旁,不再多说什么。该说的她都说了,甚至,早在世子爷第一次决定亲自去见如秋的时候,她就向夫人提出了反对建议,可惜夫人对世子爷很有信心,没有在意。她只是一个下人婆子。能有什么办法?季氏越想越气愤,让人马上去将秋逸然找回来责问。秋逸然听到说堂舅母“发现”自己同如秋在屋里弄出的动静。顿觉尴尬,脸色很难看。好在屋子里除了他自己,只有他娘一人。“好了娘,我这么大人了,心里有数。”好一会儿,秋逸然才讪讪道。“有数?你这么做,还有数?”季氏忿忿道,“这事也就算了,你说说,如秋那个贱丫鬟到底有没有用?尹知若真的器重她吗?你亲眼所见?还是她举出什么实例?”“这……”秋逸然奇道,“娘为什么这么问,您也是知道的,春夏秋冬四个大丫鬟从小就是贴身侍候尹知若的,感情非同一般。表姨妈不是也说过,其中如秋最受宠信。”“最受宠信?哼!”季氏冷嗤了一声,将秦婆子的话复述了一遍,“你表姨母看着聪明,却是容易被表面假象蒙蔽,否则我们这次也不会输得这么惨,还能信她?”“绣娘?不会吧?没有听如秋说过啊?”秋逸然话出口才觉得自己有些“真傻”了,如秋若是存心欺骗他,还能主动说起自己被贬弃的事?季氏又是冷哼一声:“那车夫有必要骗人家吗?也是知府府里的采买婆子好奇,多问了一句说尹知若的贴身大丫鬟怎么独自出来,那车夫顺口答了而已。那婆子明显同梅庄很熟,还说了一句‘难怪我上次去梅庄,见那如秋姑娘似乎是住在丫鬟婆子们住的那排房子里’”秋逸然脸更黑了,贴身大丫鬟可都是住在姑娘院子里,夜里还需要轮流值夜的,哪里可能同其他丫鬟婆子住在一起?“罢了罢了,”季氏颓丧地挥了挥手,“现在问你也没用,等尹知若过来拜见你祖母时,看看那如秋是不是跟过来,究竟有没有用吧?不过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秋逸然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秦婆子在外面敲门道:“夫人,刘阿根家的从梅庄回来了。”刘阿根家的就是去梅庄送海产干货和向尹知若表达秋老夫人挂念之情的管事婆子。季氏母子对看了一眼,低沉的情绪瞬间提高了一些:“赶紧让她进来吧。”刘阿根家的一脸讪讪地走了进来,她知道夫人和世子爷在等待什么消息,可惜,只怕他们要失望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迁怒与她。第78章吓到“怎么样?有没有见到尹氏?”刘阿根家的刚进门,季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她说了什么时候过来拜见老夫人吗?”刘阿根家的弱弱地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将知若的话说了一遍,尤其是关于秋老夫人一路游玩了两三个月那一段,几乎是一字不差,她真的很担心被迁怒啊!季氏和秋逸然的惊讶表情和墨黑脸色如出一辙,季氏差点失控,嚯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哪里就有这么巧了?谁,让她说出是谁遇到老夫人了?”好在秋逸然比他娘聪明多了,也冷静多了,对刘阿根家的挥了挥手:“你出去吧”季氏怒气未消:“那个小贱人蒙人呢,今日刘阿根家的过去,我可是特意叮嘱挑路上人多的时候,用的马车也是有明显侯府标识的,待我们将话传开,老夫人对她如此心慈疼爱,她却毫不领情,看她不被人唾弃死?”秋逸然摇了摇头,叹道:“您真这么做的话,继续丢脸的、被人唾弃死的可就是我们秋家了,连累祖母她老人家都被人骂。祖母从南阳回来,根本不需要经过曲州,尹知若却能说得出来,甚至清楚地说出是在春和寺遇见,还能是蒙的吗?这些真要查起来也很容易的。”其它不说,只寺庙香火记录,驿站记录,总不能一一去抹掉吧。庆元侯府毕竟还有爵位在,可以享受一些待遇,比如住在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