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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什么。但是那秀娘子第一次来的时候给过义父一封密信和一个小印章之类的东西,反正挺小的我也看不太清楚。义父看过那封信之后就发暗号让我避开更远一些,还有加强警戒。第二次的时候,秀娘子给了义父一个看上去挺厚的信封,而义父也递了一封加了鸡毛的蜡封信给她,秀娘子当时就在书房里将鸡毛信缝进身上的旧斗篷里了。”知若的眉头越皱越紧,所以父亲同秀娘子、金老板这些人是同一条船上的?这些人应该都是莫忘的人,那么父亲至死都守口如瓶保护着的人也是莫忘?那信封里究竟会是什么呢?同莫忘有关吗?只是,父亲说了,除了他自己和能背出那首怪诗的人以外,她绝对不能将信封交给任何人,也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可惜,可能知情的两个关键人物莫忘和黎先生都失忆了,她也不可能就此相信金老板三人,同他们坐下来商谈分析什么的,所以,一切还都是打不开的死结!梁大山见知若少有地表现出些许焦躁沮丧的情绪,心疼地安慰道:“至少,我们可以推定莫忘不会是我们的敌人,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之前他们担心莫忘恢复记忆后身份同他们对立,现在倒是希望他能尽快恢复记忆了。知若点头:“现在恐怕只有等莫忘恢复记忆,才能解开所有谜团了。”以她对父亲的了解,黎先生或许知道那个信封里装着什么,甚至也知道东西在她手里,但肯定不知道那首怪诗的内容。如果她和梁大山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应该只有莫忘一人知道那首诗。梅庄里,知若兄妹俩分析着同莫忘相关的人和事;新龙门客栈中,金老板三人也在谈论着莫忘和梅庄。秀娘子激动的心情直到这会儿还没有平静下去,少主的状态比她之前想象的好太多,简直是天差地别。即使金先生和金开平已经同她描述过少主在梅庄的情况,真正亲眼看到依然神采奕奕、气势卓绝的少主,她还是不能自已地喜极而泣。“少主同尹家还真是有缘分,”秀娘子叹道,“当初禅心大师说尹家是少主命定的助力,只是这个助力自身还有劫难。”尹家的劫难?她难辞其咎!金老板同金开平均是眼睛一亮,禅心大师说这句话时金老板也是在的,只是因为这话不吉利,他们下意识没有去刻意记住罢了。金老板当时还略有些不甘,这句话换一种说法不就是说少主能不能认祖归宗甚至坐上龙椅,尹家至关重要。而尹家能否度过劫难,直接关系着少主的命运转折?那他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可惜禅心大师那时候已经是油尽灯枯,没法同他们解释更多,只是在回光返照的短暂片刻给他们留下指引性的几句话,还说其它只能顺应天命了。秀娘子兴致勃勃:“你们说,少主命定的助力会不会……实际上指的是尹大姑娘?”只是他们之前都先入为主地认定是手握兵权、又深受皇上信任的尹诏大将军。金开平半打趣半认真地笑道:“不如叔叔你哪天再算一卦,就算尹大姑娘是不是天生的凤命。”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少主现在这样就很好,轻松、充实、满足,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不用承担那么大的压力,不用被追杀。没有人比他这个同少主一起长大的伴读兼玩伴更了解少主曾经的艰辛和如今这种状态的幸福。一直在沉思的金老板瞪了金开平一眼,这小子就是希望少主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活得简单开心,但他不知道的是,有的人天生龙命,不能化龙就是死路一条,想活成虫都难。只是,尹大姑娘真的是少主的贵人吗?第515章敲打林知府派了六个人护送尹知若一行。说是派人护送,实际上更重要的是皇上给的一种体面。知府衙门的旗帜还有两个大大的“回避”牌子就让出行的规格一下子高调起来,路上的行人匆忙避让就不用说了,驿站、客栈的态度立马就会不同。街道旁一家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秋逸然脸黑黑地看着刚刚经过的车马队伍,孤儿孤女的,如此张扬有意思吗?坐在秋逸然对面的是刚过世不久的宁老太爷的儿子宁三爷,宁三爷悠哉地靠在椅子上欣赏着秋逸然的黑脸:“别说,这尹大姑娘外柔内刚、聪慧坚韧,也算是个奇女子了,还是个能揽财的奇女子。此次进宫参加中秋宫宴之后,她也差不多要出孝了,听说现在只京里,就有不少人家开始蠢蠢欲动。”他是真心看不上秋逸然和庆元侯府,人都自私自保不奇怪,但庆元侯府的吃相太难看。别看现在不少人家看在太子和五皇子的面子上对秋逸然还挺客气,但私下里哪个不是嗤之以鼻?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眼皮子浅就算了,竟然还无耻到同山匪勾结、同背主的奴才合作生意……如此愚蠢、对名声不讲究的侯府也是没有第二个了!秋逸然的脸更黑了,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宁三爷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看他笑话?宁家又好到哪里去?宁三爷对秋逸然的黑脸毫不在乎。因为老头子,宁家最近的名声是不太好,但老头子已经死了,与他有关的传言很快就会过去。除了老头子的后院着实乱了些,宁家还真没有什么可以与秋家媲美的坏名声。说起来还得感谢秋逸然,若不是他帮着老头子将那牛如夏弄到老头子身边,老头子估计还没这么快死。一旦老头子多年前在战场上那件事被揭发出来,他们整个宁家都要完蛋。现在老头子死了,所有的功和过都随之而去,按照本朝的惯例以及皇上的仁政风格,除非是他们这些子孙刻意害死老头子以避罪,否则肯定不会再追究。而老头子切切实实死于太医以及多位郎中口中的“太过疲惫”,他们宁家人可还没来得及动任何手脚。哈哈,这也是他们轻易放过牛如夏的原因,否则,就凭她手上那点所谓把柄,他们宁家还真是不放在眼里。等牛如夏生下肚子里的孩子,那母子俩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做曾祖父的年龄弄出那么一个遗腹子或者遗腹女,能不疲劳致死吗?“小老弟,人最重要的是面对现实和往前看,”宁三爷心情好好地笑道,“对已经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于己无益。老哥如此坦诚同你说这些话,也是看在这两年你同我们宁家走得比较近的交情上。如果你放不下心结,万一有一天尹知若真的成了殿下或哪位皇子的侧妃、甚至正妃,你岂不更加难受?该放开的就放开吧!”最后一句话,宁三爷靠近秋逸然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殿下?”秋逸然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但是,无缘无故的,宁三爷不可能这么说。他突然想到,宁三爷今天请自己喝早茶就是说要还他人情,因为前段时间他意外发现有人在调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