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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眼下还有随州城的刺史大人张元清。就算是当朝那位牙尖嘴利,眼高于顶的李状元,谢千珊也是见识过,打过交道的。眼前这位,和书生比起来,唯一的相似之处,怕是只有手无缚鸡之力,但书怕是没读几本。那个人警觉性很高,背对着谢千珊,解衣服的手向下,谢千珊出声劝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你觉得是救你的人来的快,还是我动手杀你比较快?玉少主?”玉琉璃举起手,转过身来,对着谢千珊说道:“好,我竟不知,阁下是个姑娘?业朝何时有这么厉害的姑娘了?”就着灯光仔细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姑娘。”谢千珊手上的匕首缠到了玉琉璃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随意说道:“小心说话,仔细你的脖子。”玉琉璃被颈间蛰了一下的感觉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说道:“还请小心一点,我的脖子还算金贵。”谢千珊手上纹丝不动,对着玉琉璃重复:“玉少主可记住了?”玉琉璃连连点头,生怕慢了,美人就叫他脑袋搬家了。谢千珊坐在玉琉璃面前,说道:“那便识相一点吧,我近些日子,耐性是在是不算太好。玉少主躲在我大业的地界儿,是想做什么?你那位新上任的国主叔叔,眼下,想必是想你想的紧,正在四处找你呢。”玉琉璃笑道:“美人觉得,我该叫他找到,还是不该叫他找到?”谢千珊笑了笑,手上的匕首在灯光下泛出阴寒的光。反手甩了一下将玉琉璃在桌边蠢蠢欲动的手钉到了桌上。谢千珊随手推开桌子就看到了玉琉璃袖口的袖箭,她抽了出来,放到手上把玩了一下,笑道:“这个东西,只适合给十岁的小孩子们耍着玩,玉少主用这个,实在是有些寒酸了。”玉琉璃被谢千珊这一手吓了一跳,觉得自己牙齿有些发酸,咬了咬牙,冷静了一下,说道:“不知阁下是哪路英雄?我应当没得罪过阁下吧?”谢千珊摇了摇头,“非也,你踏进大业的那刻起就已经将我得罪了。我问你,你进来大业,我允了吗?”玉琉璃看着谢千珊,只觉得这人似乎是煞神降世,便是再美也叫人不敢多看一眼。到这时,玉琉璃心中突然灵台一清,语不成声,指着谢千珊,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你是谢千珊!”谢千珊此刻终于笑了出来,说道:“似乎还不算太蠢,若是蠢过头了,你便只能是一具尸体被运回南疆了。恭喜你,眼下,似乎有活着回南疆的机会了。”玉琉璃身上冷汗直冒,说道:“千山将军,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谢千珊摆摆手,“不必客套,你且想一想自己有什么筹码,能值你这条命便好。”玉琉璃挺直了背,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怂,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若我回南疆,必能将那逆贼拉下马,待我复位,南疆必对大业俯首称臣!”南疆身处密林之内,多年来一直与大业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能得其归顺,似乎也算是一件妙事。谢千珊狐疑的看向玉琉璃,说道:“你在南疆时,尚被人夺了王位,眼下逃命到了我大业,你教我如何信你?”玉琉璃憋红了脸说道:“那逆贼非我南疆王室血统,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可恨我父王识人不清,被这贼子谋害了性命,使我王朝易主。”谢千珊来了兴趣,“哦?竟非王室血统,那你有把握拉他下台?”“我父王给我留了不少大臣,若我能重回南疆,必定能夺回王位,只是,要求将军,护我性命。那贼子,定不会让我有命活着回到南疆。”谢千珊点了点头,“不错,我有些兴趣,眼下,你的命暂时保下了。”玉琉璃松了口气,这才惊觉,对着谢千珊竟已后背湿透。“将军本欲如何?若我所答,并不能让将军满意。”玉琉璃喘着气问道。谢千珊摆弄着袖箭,想着该如何修改一下这个小玩意,拿去给陈文彬防身用。听了玉琉璃的话,随口说道:“你说那乱臣贼子谋害了你父亲,眼下这个消息已经在南疆盛行了,而你此刻正在被玉仇心囚禁。若是你刚刚的话,让我不能满意,眼下你会回到南疆,随后在被玉仇心囚禁的时候毒杀。会有人为给你复仇,去行刺玉仇心,杀了他。”玉琉璃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谢千珊仿佛不知道自己随口说出来的话关系着眼前这人的生死。玉琉璃对着谢千珊说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千珊抬手,收起了袖箭,说道:“不必谢,我会派人送你回南疆,倒是你若做不到,自然会有一个新的玉琉璃可以做到。你的命,眼下还并不能算安稳。”玉琉璃恭敬地看着谢千珊说道:“将军且放心,在下还是有些用处的。”谢千珊带着玉琉璃走出了寨子,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鸟鸣声中,太阳从远方升了起来。谢千珊的手下带人走了过来,对谢千珊行礼,“回禀将军,寨子里一百零三个人,都捆在大堂里了。还请将军过目。”谢千珊点头,“做的不错。”这人是武榜眼,名叫宋温纶,比着杨修永更被谢千珊看重,做事也有几分细心谨慎,对于新人来说,很不错了。宋温纶低眉垂眼,说道:“将军教诲有方。”谢千珊指了指玉琉璃说道:“这位是南疆的少国主玉少主,此刻随我们一同回去,届时我有事情要吩咐你做。”宋温纶点头,“但听将军吩咐。”回了随州城,谢千珊找到了张元清说起来玉琉璃的事情。“张大人,眼下这人到了咱们手上,大人觉得,他的话可信与否?”张元清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说道:“将军以为,南疆之地,便是里应外合,打下来有几分把握?”谢千珊看了张元清一眼,说道:“大人,妄论军政,可不是什么好事。”张元清摆摆手,“我晓得,不过将军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我身为一州刺史,多想一些也未尝不可。”谢千珊笑了笑,拿出了一张地图。她的地图和张元清这些文官手中的疆域图有些不同,乃是地形图。谢千珊对着张元清笑道:“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张大人若是流传了出去,我虽与赵将军有几分交情,也是保不了大人的。”张元清颔首,“将军放心,我张元清尚且有登阁拜相的野心。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谢千珊点头,“此事若成,张大人的确能更进一步了。”谢千珊的地图上,南疆与随州城的位置被指了出来,“这里,就是随州城。”南疆两山夹道,易守难攻,张元清看了,叹了口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