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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断了,”他忙坐起身,嬉皮笑脸道:“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花jiejie你养我一辈子吧。”花涴差点乐出鼻涕泡。越千城杀人的眼神如期而至,“别贫,”他问白羽生,“如汀和重山都还好吧?”白羽生跳下床,站在平地上,不住摇头道:“别提了,如汀哭得可伤心了,跟泪人儿似的。你们都晓得,我心肠素来硬,可看了她哭泣的模样,我心里却觉得很难受,差点儿也哭了。”他叹道:“上天待如汀真的很不公平,她没了家人,如今连挚友也没有了。”花涴闷闷不乐道:“茜素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汀肯定要难过许久,才能从失去好友的阴影中走出来。”她体会过失去挚友的悲痛,那悲痛在她心头足足萦绕了数年,哪怕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散去。左不过不同的是,如汀的好友不是因她而死,而她的好友……却因她而死。所以她才更难忘却一些。暮色苍茫,风儿吹得房间里的珠玉帘子叮当作响,越千城靠着桌子,双臂环胸道:“对了,同你们说件事。茜素可能不是自己坠入井下的,我和花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还在查,等查明白了再对你们详说。”白羽生揉着胳膊腿儿,“你们查吧,再有跑腿的活请使唤霍嘉,我着实累的不行了,得好生睡一觉。”霍嘉给他画的王八添上尾巴,故作疑惑道:“有四条腿还会觉得累吗?”白羽生作势掏东西,“咦,我的刀呢,明明放在怀里的啊,要杀猪的时候怎么就没了……”他们两个闹了一会儿,房间里变得乱糟糟的,墨汁也洒了一些出来,顾一念老妈子一般跟在他们俩后面收拾。等到实在一点劲儿都没有了,白羽生瘫倒在软床上,“城哥,”他唤一直冷静靠在桌边的越千城,“如果有一日我死了,你会和如汀一样,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吗?”越千城眼底带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会给你烧很多纸钱,再烧一只猫儿去陪你,至于眼泪……就不流了吧。”白羽生冲他竖起大拇指,“好兄弟,我喜欢橘猫,够胖,冬天还能抱在怀里暖手。”花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笑——得嘞,白羽生的身后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没发烧了,今天终于阵亡,才37.9就受不了了。?☆、第五十章傍晚一过,天色便会暗得很快,在春天出没的飞虫也随着夜色的到来而出现。顾一念一瘸一拐走到窗户边,将窗子落下来,防止外面的飞虫跑进房间里。明天还有事情要做,花涴同他们几个人一一告别,披着烛光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越千城离开桌子,站在门口目送花涴离去,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转身进屋,顺手把房门关上。房间里,顾一念对着他念诗,“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和月。”越千城落下门闩,不解风情道:“什么玩意,酸溜溜的。”顾一念深深地为无仙派整体的文化水平而担忧。第二天,晨风送爽,日上三竿。越千城和花涴在楼下的烧饼铺子吃过早饭,分别骑上马匹,赶在凤来阁还没有开门接客之前,先一步找到如汀。为了行事方便,花涴这次仍穿男装,不过她没用玉簪束发,仅用一根碧色发带将头发高高竖起,作儒生打扮。越千城背脊挺直坐在马上,鬓发半束半放,白裳迎风倾动,少年郎的洒脱与不羁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个人走在一起,是处好风景,擦肩而过的姑娘们频频回头,眼角带着万般风情,盼君一顾。凤来阁还未开门接客,越千城和花涴轻而易举见到如汀。许是伤心过度的缘故,如汀的面色瞧上去不是很好,有些苍白,眼睛也又红又肿,显然,她哭了一夜。如汀的厢房中铺着地毯,由于每日都有人打扫,地毯很干净。花涴席地而坐,由衷地安慰她,“如汀,你节哀。”如汀没有精神,双眸空洞洞的,“我要如何节哀呢,茜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胜似亲人,我本打算过段时间和她结为金兰的,可现在却已阴阳两隔。”她蓦然流泪,“全都怪我,我应当劝她不要逃走的,也许当初我多说一句话,她便不会执意逃走,也就不会踩空落入枯井中香消玉殒……”花涴略有些无助地望向越千城——她不会劝人。越千城素来不懂怜香惜玉,除非哭的那人是花涴,他才会上心安慰。“你别哭了。”他十分不走心地安慰如汀这么一句,不咸不淡,不掺杂任何感情,继而说出他和花涴的猜疑,“我们怀疑茜素不是自己坠入井下的,她的死因,可能有问题。”哭声戛然而止,如汀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震惊,“什么?!”越千城解释道:“我们昨天又去了发现茜素尸体的那口井,井下有字迹,被人擦掉了,这说明有人去过那口井,在我们发现茜素的尸体之前。而后我们又去找了刘全胜——也就是之前一直跟踪茜素的那人,他的名字叫刘全胜。奇怪的是,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出意外死了。种种巧合凑在一起,我们有理由怀疑,茜素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人有打算、有预谋地害死的。”如汀怔了怔,不过片刻,又开始泪如雨下,“拜托你们,”她双膝跪地,哭着祈求越千城和花涴,“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杀害茜素的凶手,不管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我……我可以卖首饰,我也可以卖身子,求求你们了……一定不要让茜素枉死!”花涴忙起身,一把将如汀捞起来,“如汀,你冷静些,我们会帮你的。”她扶着如汀坐下,又倒了杯水给她喝,让她缓解一下情绪。越千城问如汀,“茜素有仇家没有?”如汀缓了一会儿,等到情绪平复些,方道:“我们青楼女子,最不缺的便是仇家,茜素接过的恩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个男人的夫人都憎恨她;那些在她身上耗干了钱财却一无所得的男人也恨极了她。”擦擦眼泪,她捧着花涴倒给她的热水,继续道:“茜素的脾气不好,从来不给人留面子,就连这凤来阁里都有人讨厌她。”这样听来,茜素简直树敌无数,想要在这无数的敌人中找到对她下手的那一个,不亚于天荒夜谈。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声尖叫,吓得人一激灵,“苑姐,你的宠物蛇又从笼子里跑出来了,快把它抓回去啊!”一道慵懒绵长的女声跟着响起,“哎哟,你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