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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剪开花涴后背上的衣服,井大夫伸手碰了碰那根簪子,想找个合适的位置下手,动作可能重了些,花涴发出一声痛苦哀嚎,“啊!”越千城只觉得心脏猛地抽紧一下,他能感觉到,花涴的身子霎时变得很僵硬。纵然嘴上说的风轻云淡,可花涴说到底是个年轻女孩,后背上插着这么一根簪子,她一定害怕极了、痛苦极了。越千城对如汀厌恶至极点。额头上的汗比花涴少不了多少,越千城很想别过头去,不去看花涴痛苦的样子,可他怕这样做了,花涴心里会更害怕。将骨节分明的手递到花涴嘴边,他握紧拳头,强迫自己表现得镇定些,眼神真挚道:“花涴,你咬我的手,死死咬住,用它来缓解疼痛,不用管我会不会流血。”花涴翘首,望进越千城亮晶晶的眼睛——她头一次这么扎实地、原原本本地感受到越千城那颗待人真诚的心。心动的感觉愈发明显了。井大夫不解风情为何物,他伸掌打下越千城的手,朝床头努嘴道:“洗手了没就让人家姑娘咬,那旁边不是有干净的毛巾嘛。”越千城这才意识到,他可以让花涴咬毛巾,没必要咬他的手。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花涴咬着,越千城用双手按住花涴僵硬的身子,和她一起等井大夫拔簪子。花白的胡须往上翘,井大夫没记着拔簪子,他伸头看向床边的窗户,突然饶有兴致道:“哎,你们看窗户上,好大一只苍蝇,哪来这么大的苍蝇啊!”越千城和花涴下意识看向窗子——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大苍蝇。稳准狠,井大夫抓住时机,一举将插在花涴肩胛处的簪子拔出,“出来吧你!”他咬牙道。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斗地主,我现在是个疯狂赌·徒☆、第五十七章随着一道血痕溅飞,大量的血液很快涌出来,纯银打造的簪子上布满斑斑血痕,它在花涴背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像地猴子打的圆洞。越千城回头便瞧见这么血腥的一幕,他骇得连声尖叫,“啊啊啊!”叫声比因疼痛而闷声冷哼的花涴还要大。等在门外的顾一念和霍嘉面面相觑——咋了咋了,难道井大夫失手了,误将簪子捅到了城哥身上?把拔出来的簪子放到一旁,井大夫赶紧为花涴敷止血的草药,捣成糨糊的草药一层层扑在伤口上,不多时,血便不再往外淌了。又等了一会儿,井大夫把花涴背上的草药扒拉掉,取出独家秘制的金疮药,仔细涂抹在花涴后背的伤口上。最后,他找越千城要了些布条子,精心为花涴包扎伤口,仔细查看过后,才满意地捋捋胡子,“好了,完工。”花涴和越千城皆松了一口气。“伤口别沾到水,碰水愈合慢,不利于新rou长出来,这几日就别洗澡了。”转身整理药匣子,井大夫留下两瓶金疮药,想了想,又叮嘱道:“还有,不要拎重物,防止愈合的伤口撕拉开,有什么重物非提不可的话,可以找千城帮忙,他很乐意。”花涴答应下来。眼角余光瞥到花涴鼓鼓的腰间,井大夫又道:“你腰里别的是什么,鞭子啊?你安心养伤,别碰它,要有段时日不能甩鞭子了。”井大夫叮嘱得很全面,花涴一样样记在心里,由衷向他道谢道:“谢谢井大夫。”井大夫上上下下打量花涴一番,胡子一翘,满意笑道:“好啊好啊,老越家终于有个嘴巴甜的人了。”花涴懵了一下子。越千城从床上爬下来,偷偷拿胳膊肘抵井大夫,示意他别乱说话。背上药匣子,井大夫最后叮嘱花涴,“姑娘啊,你先趴着,别动弹,这几日莫翻身睡觉,免得压到伤口。”花涴点头答应。井大夫又暗暗打量花涴几眼,越看越满意她的长相,两只手往袖子里一缩,他负手对越千城道:“千城,你跟我出来一下。”越千城倒了杯水给花涴润嗓子,而后才跟着井大夫往门外走。他能猜到这老头想说什么话。果然,走到院子里,井大夫露出不正经的笑容,龇牙咧嘴道:“你小子,有几分能耐啊,都把六扇门的人领家里来了。这姑娘长得真漂亮,年纪轻轻已是六扇门里的捕快,说明人也上进,她配你啊,真是屈了人才。”越千城笑了笑,没说话——姑娘领进门后续在个人,要把花涴变成他们越家的人,还需要一段时日的不懈努力。且,他也在努力向上,努力配得上花涴。宽松的儒衫自然垂坠,井大夫面带笑容道:“你爹早就在我耳旁念叨多次,说你一把年纪了还不娶妻,委实令人忧心。你什么时候把这姑娘带回家去,让他看看,好让他把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不再替你忧心此事。”越千城的脸色骤然暗上三分,虽然脸上仍有笑意,可语气却不甚好,“井叔,你下次见着我爹时请替我告诉他,我的事情无需他过问,哪怕打一辈子光棍,那也是我的问题,和他没关系。”井大夫语重心长地劝他,“千城,他好歹是你爹,纵然过去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越千城不想听这些话,他打断井大夫的话,“你怎么还不走?”井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你个混小子,卸磨杀驴,”他愤愤负手,仰头高傲道:“得,里头那姑娘下次换药你且找别人去吧,别巴巴来医馆请我,我不管了。”越千城晓得他嘴硬心软,往常他说过许多次这种话,可每回他负伤,他都一边唠叨一边帮着处理了。唇角绽放一抹微笑,他问井大夫,“留下来吃饭吗?我这里有一壶好酒,等下从土里挖出来,你尝尝窖得好不好。”井大夫摆手,“不吃了,医馆里还有事,我得赶紧回去,下次再来你这儿吃酒。”迈动脚步,他以一位长者的身份规劝越千城,“千城啊,过几日回家去看看,啊,别一年到头不着家。你爹他一个人,过得也很不容易。”越千城拉下脸,态度骤变道:“慢走不送。”井大夫嗔骂他,“混小子!”送走嘴巴比沙子还碎的井大夫,越千城收拾收拾心绪,回房间里探望花涴。他喜欢的姑娘虚弱地趴在床榻上,脸上的颜色还没有变过来,仍旧煞白如纸,身下的床单被伤口流出的血染脏了,血滴如梅花盛放,不过闻不到梅花的香气,只有淡淡的血腥味。越千城素来睚眦必报,他心中已在思索该如何报复如汀。走到花涴身边,他轻声细语道:“你这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