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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多年,她什么脾性他还能摸不透,总归都是为了子女着想,他也不想大过年的为此与大夫人置那劳什子的气,于是语气放软和道:“阿萱自是可配当世最好男儿,是以这事还得劳烦夫人多cao些心才是。”世宁侯难得说软话,这话又极为熨帖,说到大夫人心里,由此,大夫人才由阴转晴。阿萱的婚事她早上心瞧看着呢,心中已经选定了几家公子,不过到底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还得再细细比较一番才好。而萧纵这会却是连打三个喷嚏,不禁摸了摸鼻子想着自己筋骨一向强劲,怎会忽然打死了喷嚏。萧夫人见萧纵打死了喷嚏,担忧道:“可是着凉了?阿细,快去取氅子给你家公子披上。”阿细闻言,正要去取氅子,便被萧纵拦了下来,“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不用。”“你啊总是这般,可让人如何放心你独身一人去京畿营啊。不行,得赶紧替你相看起来,身边还是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行。”萧纵见萧夫人又起了替他找媳妇的心思,忙道:“眼下还是小妹的婚事重要,我的事日后再说也无妨。”“怎么能日后再说,你小妹都快嫁人了,你却还没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你不急,为娘心里都急。”作者有话要说: 萧纵:我谁都不爱,我系个没有感情的杀手,那位看不起我的大婶,请你麻溜乀(ˉεˉ乀)滚一边去明天老同学要来看我,可能会更新晚点或者不更,先说个抱歉。第34章忧愁说着,萧夫人又提起林阁老家中的两个孙女来。“还记得我同你提过的林阁老家中的两位孙女吗,大姐儿落落大方,二姐儿娴静可人,两个都是极好的闺秀,京中盯着的人家可多着呢,若不是林阁老已致仕告老,哪有咱家的机会。”萧纵每每听到萧夫人提起他的亲事,便头疼,“母亲你都说了,京中盯着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就不凑上去了。”萧夫人对萧纵这不想成家的心思也是颇为无奈。不过萧夫人一向不是个喜欢逼人太紧的,见萧纵不愿,也只能叹口气,由着他去了。心想等他想通了,她再替他寻人家便是,这男儿到底不同女儿家,耽误几年倒也无什么大碍。而等到了下午,宁家夫妇二人带着宁婉还有宁嵘一家子一同来到了萧国公府做客。宁夫人底子好,先前虽病了不少日子,可等病好后,恢复起来便也快了,这会看着气色不错,回到娘家也是面上带笑,心情十分的愉悦。一家四口到了萧国公府后,便先去看了萧老太君。只是萧老太君这会正在午休,不好打扰,萧夫人便行招待起来,待萧老太君午休好,再去看望便是。趁着宁婉、宁嵘找他们表哥表姐去玩的时候,宁夫人拉着萧夫人的手,说了好一会功夫的话。说着说着,便聊到了家中子女身上,“眼瞧着曼只四月也该出阁了,婉儿还比曼只要大些呢,按理也该定下来了,可就她这性子,只怕不好定亲,所以委实令我忧愁。”“小妹你可不要这么说,婉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烂漫又贴心,和块甜蜜糖似的,怎会愁嫁啊,按我说求亲的人踏破门槛都不一定。”与宁夫人比起来,萧夫人以亲戚的眼光看待宁婉又不一样些。她就很喜欢宁婉的性子,还想着若是自己生萧曼只的时候生的是一对双生姐妹花多好,一个娴静,一个跳脱,这才有趣呢。“大嫂你就不要安慰人了,媒人上门是有,可媒人说亲的,大都是些品性不正,眠花宿柳之辈,我又岂能答应。”宁夫人在得知媒婆嘴里吹得跟花一样的良配是什么人的时候,差点没气起来把这些昧着良心的黑心媒人给赶出门去。若不是顾及着宁婉的名声,怕得罪了媒人,影响宁婉日后说亲,依照宁夫人的脾气,是真的会做出来的,可饶是如此,脸色也极其不好看。“要我说也不必心急,难说婉儿不会等到她的那位宁大人呢。”宁夫人当年及笄的时候,也是让萧老太君愁了许久,连愁的理由都和宁夫人现在一模一样。宁婉的性子又像极了当年的宁夫人,萧夫人那时已经嫁入萧家,对此最是清楚不过。听萧夫人提到自己的夫君,宁夫人想到往事,原本因为烦心女儿婚事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宁大人便是宁夫人自个儿挑中的,那时宁老太爷不过刚从外地调来京都的五品官员,在满是贵胄的京都门第的确不显,甚至可以说很低了。而宁大人能远超其父,做到现在二品度支使的位置,可见其能力。虽然宁夫人刚嫁进宁府的时候没少被人看好戏,而她也的确从高门贵女到低品夫人的身份里适应了好久,可好在夫君心疼人,又育有一儿一女,现在身边哪个夫人不夸宁夫人眼光好,会挑人。“大嫂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些,人的命数自有天定,说不准婉儿也能自己给我找一个傻小子回来呢。”而这会宁婉正坐在炕上,看萧曼只缝制衣裳。替未来夫婿缝制的四套衣裳萧曼只已经做好了三套,最后一套冬衣因为用料须得厚实,针脚也得比其他三套细密些,倒是废了萧曼只不少功夫。“世人只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而你这边却是曼只手中线,夫君身上衣。看你这般细心缝制,若我是男子,我都想把这衣服抢来穿了,不不不,光抢衣服怎么够啊,得把这如花似玉的新娘也一并抢来才行。”宁婉本等着看萧曼只脸红的,谁知萧曼只忽然抬头,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好奇,“总觉得表姐最近总是张口闭口便是娘子夫君的,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姑母可是为你定下人家了?”宁婉哪知萧曼只会忽然把话题扯到她的婚事上来,“听说来家里说媒的都是些眠花宿柳之徒,我母亲没把人赶出去已经算客气的了。不过说起心仪的,倒还真是有。”宁婉把头凑到萧曼只耳边,轻轻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萧曼只闻言,捻在手指间的针线猛地扎进了手指,把她疼得一惊。来不及处理手上的伤口,萧曼只连道:“可是他的身份,还有他已经定下……”“我知道,所以只是偶尔才会想起来会走会神而已。我好歹也是二品大员之女,满京贵胄谁不能选,嫁谁都是做高门正头夫人去的,你就放心吧,我可想得开着呢。”萧曼只见宁婉还没走进岔路,这才放心下来。“不过这事我可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千万不要声张出去,连舅母都不能说。”宁婉想自己会如此,应当是因为自己从没接触过外男,一下遇上个外男,一时被吸引也是正常的。想来等过些时日,自己也就能恢复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