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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永远温柔的殿下,才能当。”“本王对你还不够温柔吗?”“不够。”她摇头。“那如何才算?”钟离昭觉得自己傻了,他们二人这辈子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还不一定,却在这里开始讨论生孩子的问题了。“准许我养猫,陪我一起吃臭豆腐,不抢我的炸鸡,不逼我抄书练字的殿下就最温柔了。”江晚掰着手指说到。钟离昭沉默半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做梦!”“……”连梦都不许她做了吗?殿下现在可真是霸道,江晚趴到美人榻上笑了起来。到了八月份,荆王钟离昭率领梁军一举打到胡人老家,活捉了一批月氏皇族的消息传到长安,皇帝龙颜大悦,下令命钟离昭压解月氏皇族班师回朝。皇帝的旨意到云中郡的时候,刚进入九月,云中郡近来下起了连绵不断的秋雨。去年来云中郡时,江晚惦记的葡萄早已熟透了,江晚昨日带人将它们全部摘了下来,今日因为下雨不能出门的原因,便带着侍女在屋里酿酒。钟离昭昨日刚好去了军营不在,是江晚见的使者,并替钟离昭领了旨意。待三日后钟离昭自军营回来,打开皇帝的旨意和信后,便将秦乡大军开始着手交给徐将军。江晚又带着侍女们忙碌起来,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长安,这一次她不似来时那般偷偷摸摸,要带的东西就可多了。“我……我舍不得王妃。”孟谷青怀里抱着小橘猫,白嫩嫩的脸蛋上挂着泪珠,抽噎道。江晚养了他大半年,是看着他从胆小瘦弱的模样,变成如今可爱活泼,白嫩软萌的小包子模样,自然也舍不得他。可自己现在要回长安,他又有亲哥哥苏力坦,自己不可能带他一起。“你要是想王妃了,可以让人给王妃写信,或者叫你哥哥带你来长安看王妃。”江晚摸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这句话自然不是哄他的,如今月氏皇族被抓,被钟离昭所支持的苏力坦统一了胡人政权,令乌孙氏成为了胡人新的统治者。而且就在月前,苏力坦登上了王位,成为了胡人的王上,并且向梁国俯首称臣,成为了梁国的附属国,并与梁国开通了贸易往来。“那王妃和我拉钩,不许失约。”孟谷青抽泣一声,小小的小拇指伸出来。“好。”江晚笑了一声,也伸出小拇指与他拉了勾,然后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她亲自帮孟谷青收拾了行李,将自己和侍女们为他做的小衣服全部戴上,还有她们给孟谷青买的玩具,以及各色糕点吃食都带了一些。第二日清早,江晚亲自把孟谷青送到城外,等着苏力坦的人来接他。但没想到,本应该在忙着平息胡人内政的苏力坦却亲自来了。“哥哥!”孟谷青迈着小短腿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苏力坦的小腿。苏力坦扶住他,然后抬眸向江晚看了过来。他的目光很平静,琉璃似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隔着那么远地距离,眼底却仿佛只能装进她一人。“夫人,一路平安。”他声音清润。江晚觉得他的眼神里情愫莫名,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笑了笑道:“多谢。”不知为何,孟谷青知晓他们知晓自己的身份后都改了称呼,但苏力坦却始终坚持称呼自己为夫人。“和夫人道个别,我们该离开了。”苏力坦垂下眸子,对拉着自己手的孟谷青道。“嗯。”孟谷青松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冲江晚行了个胡人礼节,将双手交叠在胸前,单膝跪地。因为人小个子矮,重心不稳,他行礼的时候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样。江晚忍俊不禁,上前将他扶起来温声道:“你的心意王妃知道了,快随你哥哥回家吧。”“我舍不得王妃……”孟谷青眼里包着泪,转身走两步就回头看江晚一眼,依依不舍。“喵~”一声猫叫声响起,江晚看到自己脚下的小橘猫,才想起来孟谷青忘记了小橘猫,忙把小橘猫抱起来追上他的步伐,将小橘猫递给孟谷青。孟谷青还未伸手去接,便见自己的哥哥伸手接了过去,语气冷淡地向江晚道谢。江晚表情有些意外,还是将猫给了他,冲他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苏力坦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有些出神,还是孟谷青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软糯:“哥哥,你在看什么?”“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们第一次遇到她的场景。”苏力坦收回目光,语气有些失落。今日一别,怕是此生再难相见。从第一眼起,苏力坦便被她吸引了目光。那日他抱着孟谷青坐在角落被人当奴隶买卖,躲避着鬼方氏和月氏的追杀,正在想要如何摆脱他们时,却忽然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妇人。她唇角含笑,皮肤比天山的白雪还要白,头发乌黑柔顺,声音温和柔美,身上仿佛带着光芒,霸道地闯进了自己的眼里。眼神闪烁片刻,苏力坦选择主动开口,求这个女子买下自己。大概从自己开口的那刻起,他那颗沉寂的心便活了过来,为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子跳动起来。哪怕她已为人妇,但自己却仍旧被她吸引了目光,甚至生出了卑劣的心思,想要将他的夫婿杀掉,将她占为己有。可没想到的是,她的夫君竟然是梁国皇帝的亲弟弟、荆王钟离昭。初见荆王时,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便好似看透了一切,将自己的身份道了出来。好在,他不知自己卑劣的心思。在知晓她是荆王妃的那一刻,苏力坦便知道自己再无一点希望,便一心一意地开始重整乌孙氏,为他的父汗和母亲报仇。将孟谷青留在她身边是自己的私心,希望偶尔可以看她一眼。可现在,她要随荆王回长安了。苏力坦忽然想起自己幼时与先生学汉话,先生教了自己一首诗,语气惆怅眨眼间便落了泪,自己却不知为何,今日他却终于明白。钟陵醉别十余春,重见云英掌上身。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终究是自己晚来一步,她已为他人/妻子,此生有缘无分,只能盼她一世安稳。送走孟谷青后,江晚也没工夫惆怅失落,继续带着侍女们收拾行李,直到九月中旬的一日清早,与钟离昭一起踏上了回长安的路途。途经新城驿站时,一行人为了修整补给,便在此停滞了一日。夜里布谷鸟地叫声凄厉,江晚睡得正香甜时,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窣声,睁开眼便要看个究竟时,却又被钟离昭捂住口鼻。“别出声。”他无声道。江晚点点头,余光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