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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特别想问问他关于白绮的事,可是“白绮”的名字在嘴边却又被她咽了回去,她舌尖滚过这两个字,都是苦的。都知道是事实了,她还问什么?难道要亲口听到他说“对,我就是喜欢白绮,我热烈地爱着她,求而不得,心甘情愿,你只是个替身,你的肖想和爱意都宛如笑话”,这样才甘心?要在她尚未痊愈的伤口上撒盐,嫌她还不够痛吗?阮知微按下心头未消的痛意,她选择了折中的一种问法,她声音很轻:“沈宴,你爱我吗?”许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沈宴一时哑然,许久,他嗤了声:“什么爱不爱的,这些虚妄的东西有什么在意的,不如谈点实际的,是给你的钱不够花?”你看,他连骗她都不愿意。阮知微眼眶有热气涌上来,熏得她眼尾发红,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我们分手。”“呵,”沈宴冷笑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直视着阮知微:“当初是你自己扑上来的。你爸住院那段时间,你一看到我就脸红,每次都躲在后面偷看我,我一看过去你又转移目光,对我的喜欢眼睛都藏不住,打着感谢我的名义送我小礼物,小卡片的背景还印着情话,我不去医院的时候,你还会给我发信息,不直接问反而找各种各样借口拐着弯问,这种小女生的心思真以为我感觉不到?后来和你在一起了,不正合你心意吗?现在又哪里不甘心了?”阮知微听着他那些话,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蓦地炸开了。曾经那些她小女生的暗恋心思,她小心地藏起来,单纯温柔,诚惶诚恐,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她回忆起来还觉得美好,可现在,让他用这种不屑一顾的语气说出来,仿佛她有不堪一样。他狠狠践踏她的心意,还要说一句,都是你自找的。阮知微涨红了脸,气得浑身发抖,她扬高了声音:“那我现在不喜欢不行了吗!”“不行,”沈宴继续道:“只能我说分手。”他忽地转身,欺向阮知微,他抬手,一把扯掉她的黑色口罩,露出口罩下她清丽的脸,阮知微许是气急了,眼眶是红的,脸也是红的,像是染了晚霞的颜色。沈宴一点点逼近她的脸,他的黑眸里都是肆意和强势——“听好了,要分手也是我说,不能你说。只有老子甩别人的份。”车后面空间逼仄,沈宴欺近她的时候,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味,他离她这么近,不自觉地想吻她。吻她了是不是就堵住她的嘴,让她别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了。他的唇刚要落下,身体便被阮知微用力推开,阮知微推得很猛,沈宴被她推得后背立刻狠狠撞上了车的座椅。阮知微的眸光里全是抵触:“少碰我!”脊背处传来阵阵闷痛,沈宴面上不显,低下头说了声:“行,不碰。你发起来脾气还真是没完没了。”他的语调中隐约带着点烦躁。恰好在此刻,车在金檀别墅前面缓缓停下,助理大气都不敢出,小声提醒道:“沈少,到了。”这是助理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沈宴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阮知微以往更是轻声细语,半句话不敢忤逆,这次阮知微不知怎么了,句句和沈宴对着干。沈宴一看到别墅了,直接拽住阮知微的手腕,把她粗暴地拽下了车,他不顾阮知微的大力挣扎,把她强硬地往回扯。“你放开我,沈宴。”阮知微的手腕被他紧紧钳住,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沈宴,就这样被前方的沈宴一路拽回了家。在屋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只听到门边一阵喧闹,“砰”地一声,门被打开,然后阿姨就看到冷着脸进门的沈宴和被他拽回来的阮知微。阿姨目瞪口呆,她待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沈宴忽略了呆住的阿姨,他往屋里扫了一眼,rou眼可见地少了很多东西,是属于阮知微的东西,装着牛奶的杯子、阮知微最爱用的钢笔……通通不见了。她是真的想走。沈宴心里陌生的情绪扩大,对阮知微愈加不温柔,他把她扔进沙发里,对助理吩咐道:“把她的箱子拿回来。”阮知微被他重重摔进沙发里,她倒吸了口凉气,揉着酸痛的手腕,她胸脯都上下起伏,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宴这么不讲道理。不对,阮知微垂下眸子,她想起来了,是因为以前她会忽略沈宴所有缺点,他的坏脾气她都觉得是个性,现在滤镜碎了以后,阮知微终于能正视他的所有了。助理很快从外面将阮知微的行李箱拖回来,沈宴把箱子打开,和阿姨说:“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恢复原位。”阿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扫帚放到一边,低下头来收拾东西,阮知微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被她收拾好的卧室、客厅等,被阿姨重新收拾成了之前的模样。“沈宴,你这样强迫我回来有必要吗?”阮知微不擅长和人吵架,她还试图和沈宴讲道理。沈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现在情绪差,先冷静冷静。”她明明比谁都冷静好吗?阮知微还想再说话,沈宴已经把一杯刚榨好的木瓜牛奶放到她的面前,是他刚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喝了,上次说要榨给你喝的。”听到这话,阮知微这时才想起来,有一次他们做的时候,他说她胸/小,说要榨给她喝的。他永远只记得这些事情,在他眼里,她就是他发泄情/欲的工具吧?阮知微别开脸去,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沈宴耐着性子,把桌上的木瓜牛奶拿起来,亲自递到她嘴边喂给她喝,语气缓和了些:“喝了,乖。”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哄她的时候了。但阮知微丝毫没有领情,她将身体往后移,鹿眼里全是倔强和抗拒。沈宴彻底冷了脸色,他把牛奶放到桌子上:“阮知微,见好就收,恩?你没忘吧,我最喜欢的是乖巧懂事的你,不是现在这个无理取闹的你。”听到这话,阮知微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他,她语气平淡地开口,不带丝毫情绪:“你喜欢什么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话音落了后,气氛有一瞬间是静止的。门边的助理、正在从行李箱里拿东西出来的阿姨,那个瞬间,连动都不敢动,在这种情况下,呼吸都是错的。助理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进来,这种静谧到可怕的氛围,让旁观者窒息。时间仿若停滞不前。沈宴静默地看了她许久,蓦地笑了:“我第一次发现,你气人的本领也是一流。”说完,沈宴径直起身,他走到门前,“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