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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郭琪说的,阮知微看到这些应该会开心的,开心了的话,她应该就不会一直闹脾气了吧。于是,沈宴靠在门边,叫了她一声:“微微。”阮知微却连头都没抬一下,她明知道他在叫她,还对他视若无物,仿若他不存在一样。沈宴几乎没怎么哄过人,他皱了下眉。沈宴压着不快,主动走到阮知微面前,把在“一帘梦”买到的甜点盒放在阮知微的面前,阮知微却依旧垂着眸,她将手中的书移开,继续看书,没有看他。沈宴干脆直接把甜点盒整个放到她正看的书本上,强势占据她的视野:“看看,0卡路里的甜品,喜欢吗?”阮知微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甜点盒上三秒钟,甜点的包装非常粉嫩,盒子里面隐约露出甜点的模样,是Q弹的兔子形状,小兔子眼睛红红的,旁边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精致而美好,是几乎所有女孩子都无法拒绝的类型。按照沈宴的说法,这甜品最难得的是,还是0卡路里的。不像是沈宴这种直男能送的东西。沈宴看她没立刻拒绝,以为她终于要被哄好了,继续道:“沙发上还有一些包、奢侈品和一些女装,都是我觉得适合你的,你去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阮知微在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以前她柔顺的时候,沈宴从来没有这么哄过她,现在她决心要走,他才终于开始哄她了。可是已经晚了。阮知微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他的示好做了回应:“不用了,你送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她的语气极疏离。明明还是那张清纯的脸,可是她神色冰冷得仿佛是一个陌生人。沈宴眸色微暗,盯着她那张脸看了很久。他没立刻发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礼盒,是上次他送给阮知微的玉镯,他径直扯过阮知微的手腕,将玉镯往她的手腕上套:“那这个你也不喜欢?之前送你的时候,你说你喜欢的。”“不喜欢,我当时也不喜欢。”阮知微看他又要强迫自己戴镯子,她神情抗拒,她尽力将胳膊往后缩,无奈沈宴的力气太大,钳得她手腕发疼,她没办法动,被他几乎是按在那里套上了镯子。当碧玉镯子成功套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沈宴的脸色才好看了点,他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你必须喜欢。”第16章阮知微简直要被沈宴的话气笑了:“你还能强迫别人的喜好吗?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多少次都是不喜欢。”沈宴沉着脸色,刚刚被他压下去的火气再次窜上来,烧得他肺腑疼。他一把将阮知微拦腰抱起来,不顾她的惊呼声,将她放到书桌上,单手按住她的腰身,把她钉在桌子上。随后,他低头,凶狠地吻住了她。“唔唔唔……”阮知微蹬着腿挣扎,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她怎么逃也逃不了,看她挣扎得太厉害,沈宴直接用他的长腿压住她的身体,他交叉地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桌子上,他俯下身,放肆地吻她。这样就可以堵住她的嘴了。能不能说点他爱听的。阮知微被他控得怎么动也动不了,她的眼里霎时涌上了泪花,她一丁点都不想和他任何牵扯,这样身体上的碰触都让她难受,尤其是,一想到,在他没回家的那些晚上,他是不是也是这么对待另一个女人的,阮知微就觉得生理恶心。她有感情洁癖,真的受不了。沈宴的这个吻带着浓厚的侵略和占有意味,似乎是在宣示他的主权,他肆意地攻略她的领地,想看她投降,想看她称臣,想看她服软,但阮知微偏不想让他如愿。阮知微一狠心,用力咬了下去,她没心慈手软,一阵剧痛瞬间从沈宴的舌尖传来,那是最敏感的位置,那个瞬间,疼得沈宴头皮发麻。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肆虐着,像是铁锈的味道。沈宴的动作停住了。他没想到阮知微可以对他这么狠。他被她咬的那刻,疼得几乎失去了痛觉。阮知微趁这个机会,尽可能地挣扎,她胡乱地踢着,桌上的历史书、杂物都纷纷掉到地上,“哐当”一声,刚刚沈宴买给她的甜品盒也甩到了地上,小兔子从甜品盒里掉了出来,雪白的身子软趴趴地落在地上,红色的眼睛宛如哭过。沈宴的余光看到那个小兔子时,心里不知怎么,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阮知微在他发怔的时间里往下窜,她从书桌滑落到地上,无意间,她的脚刚好踩到了那个从甜品盒里掉出来的兔子,本来形态憨憨的兔子瞬间被踩平,再也看不出来本来的模样。沈宴一把将她扯过,他盯着地上的小兔子看,知道小兔子无法恢复原状了。他脸色变了,他眼尾翘起的眸似是染着寒意,宛如混着冰的桃花酿,他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名字:“阮知微。”他的声音低哑而冰寒:“你他妈到底想要闹到什么时候?”两个人一直这样相处,阮知微又怎么会好受,她深吸一口气,说话间嘴里都是一股血腥味:“你现在放我走,一切就结束了。”“放你走?”沈宴冷声嗤道:“你想得美。”-阿姨收拾好混乱的一切后便离开了别墅,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混乱过后只余尴尬。沈宴可能是觉得气氛太静谧,开了客厅里的电视,电视里的音量开得很大,各种声音嘈杂不算,立刻将别墅里安静到诡异的气氛掩盖。阮知微则在卧室里,她没再看书,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客厅电视里的声音一直在换,阮知微能听出来,是沈宴在连续不断地换台,他的心情想必也很烦躁。阮知微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种程度了,沈宴还不同意和她分手。他根本不在意她,他喜欢的是白绮,留她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刚开始他是没反应过来,觉得被分手伤自尊,所以不分手,那闹到现在他应该也明白了,她是真的想走,她不再是以他为天的、乖巧温顺的她,他想要的那个她,已经不在了。越想越不明白,阮知微无助地抱住自己,别看她在沈宴面前多倔强冷漠,其实她才是最受伤的那个。她本来就不喜欢吵架,这样无休止的冷暴力她不想继续。不知道经纪人有没有给她接戏,向锦秋联系不到她又会怎么办,她还想要赚钱,想要远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和人。她也想拥有全新的、为她自己而活的生活。就在这时,客厅里不停换台的电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