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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这无聊的中元节才终于算是过完。沈宴穿好衣服打算离开沈家别墅,走之前却被祖母叫住:“等一下。”“恩?”祖母走到沈宴身边,她的目光看透一切:“如果能证明你自己,那你就什么都有了。”沈宴当然知道祖母什么意思,他笑了笑:“知道了,祖母。”说完,他便径直出了别墅,不再看向身后那栋明明富丽堂皇,却于他来说,宛若艳丽地狱的高楼。助理一直在别墅外面等着沈宴,沈宴打开车门之后,助理稍稍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因为他闻到了沈宴身上浓重的酒气。沈宴胃不好,很少喝这么多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么失态。沈宴上车,他将身体放松地靠在后座上,用指腹按压着眉头,他喝多了有些头疼:“去金檀别墅。”“?”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助理想了又想,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是去……金檀别墅?”“恩,”沈宴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开车快一点,微微还在家等我。”助理这下是真的不敢出声了,沈宴应该是真的喝多了,已经喝到神志不清了,明明上个月阮知微就离开金檀别墅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现下沈宴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磨叽什么呢?”沈宴语气逐渐不耐。助理被他这么一激,没再犹豫,他想着,开就开吧,反正是沈宴让的,他酒醒之后也怪不到他头上。于是,助理踩下油门,车子直奔金檀别墅而去。第25章一路上助理都胆战心惊,期盼着沈宴什么时候能酒醒,然而一直没有。沈宴半阖着眼,靠在后座上,一直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助理从前视镜里打量沈宴,沈宴闭着眼时,身上的肆意妄为劲会少很多,大概是因为看不见那双撩拨人心的桃花眼吧,所以现在助理看着沈宴闭着眼休息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沈宴有点脆弱。脆弱这个词,不属于平时的沈宴,但现在却是最好的形容词。好像每次沈宴回沈家之后,心情都会很不好,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喝多,他都喝到神志不清了。哎,怎么能和家人的关系混成这个样子呢……没有家人,现在也没了阮知微,助理突然觉得沈宴有点可怜。这个念头一起,又被助理掐掉,沈宴有什么可怜的,他有钱有势脾气还大,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沈宴一直没醒,助理也只好继续把车往前开,两个小时之后,车子便到了金檀别墅,别墅没有人住,还是处在一片黑暗中。神思朦胧中,沈宴感觉到车停了,他睁开眼睛,从车窗里看见了熟悉的别墅,他按了按眉头让自己清醒,然后,沈宴打开车门,下车,往金檀别墅的方向走。等他走到别墅大门前,发现门是锁着的,他站在门前回想着别墅的密码锁,可能是酒喝多了,他思维有点迟钝,想了一会密码锁才想起来。沈宴试了三次密码,才准确无误地将密码输入,别墅的大门应声而开。一进门,沈宴的视线立刻被粘稠浓郁的黑暗包围,太黑了,他觉得有点不适应。最近阮知微睡这么早吗,还关了灯。以往就算她睡了,也会留一盏门边的小灯,给他照亮的。他还是喜欢别墅亮着灯的感觉,温暖明亮,像是她在等他回家。长夜有灯火,无论他多晚回来,看到亮起的光都会觉得内心变得宁静和温柔。“微微?”沈宴出声叫她。别墅里空落落的,无人回应。沈宴没多想,以为阮知微在卧室里睡觉,他把客厅里的灯打开,光亮将别墅点亮,他眯眼环顾一圈,觉得别墅里好像空了很多,似乎少了不少东西,空荡荡的,感觉有点冷清。可以再买点收藏品回来,把客厅填满一些,微微喜欢古色古香一点的,他前些天在拍卖会看到一副古画,微微应该会喜欢。一边这样想着,沈宴一边抬步上楼,往卧室的方向走,他现在特别特别地,想念阮知微。好想抱一抱阮知微,拥她入怀,紧紧地、用力地抱住她。然后埋在她的颈窝里,闻她身上的气息,是她独有的安稳甜美的味道。她的身体娇软得不可思议,味道馨香好闻,在所有亲密的姿势里,沈宴最喜欢拥抱这个姿势,因为这会让他觉得温暖而充实。还有,会让他觉得,他拥有着阮知微的所有。很快,沈宴便来到了卧室里,卧室里也没有开灯,他懒得开灯,直接摸上了床,想着能触碰到她的娇躯,但他从床的一边摸到了另一边,也没有她娇柔的触感。床是空的。她不在。沈宴忍不住皱眉,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又拍夜戏了?说了多少遍他养得起她,她偏偏要去拍戏,吃力又不讨好,做金丝雀不好吗?要什么有什么。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拨打微微的手机号,等他拨通后,机械的女音蓦然响起,冷冰冰地响彻在漆黑的房间里——“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听到这个机械女声的瞬间,沈宴在那一瞬,酒醒了。这个女音,他太熟悉了。刚分手之后,他给阮知微打过不少电话,想把90万转回去,接电话的全都是这个女音。沈宴也是那时才知道,被人拉黑之后就会是这种提示音。大脑清醒之后,沈宴只觉得手脚冰凉,有凉意蔓延进心底,让他头疼欲裂的痛感顷刻冷静下来。宛若一盆凉水浇在脸上,透心凉,他没有一刻,比现在神思更清明。所以,他刚刚在做什么?他喝多了以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回到金檀别墅,来见她。沈宴是足够骄傲的一个人,他有自己的执着,所以分手了这么久,他哪怕再期待她的电话,他也没有主动去找她。他甚至特意不看新闻,不看热搜,不关注她的消息,就怕他忍不住去找她,那太没面子了,他做不到。可是酒醉后,他的身体比心更诚实,做了一切他不允许自己做的事情。电话里机械的女声还在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女音响在空旷黑暗的卧室里,一声又一声,沈宴沉默地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他知道这个电话不久就会挂断,不会有人接听,就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过了许久,沈宴才哑声开口,他声音低低的:“是我输了。”分手的时候,他说,你会先回头找我的。是他输了,他先回的头。半小时之后,助理才等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