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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们。像苏御告诉她的,没必要看。阮知微关上微博,又开始在器里找的电子版剧本,她打算下午在苏御家再看看剧本,等晚上天黑的时候再从苏御家出去。于是,她找到后,打开电子版剧本,看了起来。……当手机屏幕的亮度自动变暗时,阮知微才意识到天黑了。她沉迷于看剧本,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手机屏幕上显示,19:12,她该走了。阮知微把口罩和帽子都戴上,又穿上了苏御的外套,这才关好门,从苏御的楼里出来,等她呼吸到外面带着凉意的新鲜空气时,阮知微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雪了。雪不算小,天地之间都带着苍茫的白色,银装素裹,街边的雾凇冰晶剔透,地面在昏黄的路灯下像是撒了一层银粉般,闪耀夺目。阮知微忍不住多站了一会,她很喜欢雪,尤其是大雪。洁白得让人不忍玷污。阮知微在这个时刻,突然想起,她以前和沈宴讨论过雪的问题,那时候沈宴说,他也还算喜欢下雪天,因为雪花会让他想起来她。那会儿阮知微还因为这句话开心了很久,而现在,想起她和沈宴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都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算了,阮知微吸了口气,忘掉那些纷扰的思绪,她刚走出苏御的楼里两步,脚步又顿住了。因为她看见了——沈宴。就在前方的雪地上。沈宴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浅得仿若透明,他的肤色仿佛与冰雪融为一体,下一秒就要消散一样,而他却又穿了一身浓郁的黑色,黑与白,黑色与他羸弱的脸色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沈宴就站在远处,安静地看着她。为什么,沈宴只是看着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阮知微却觉得,他那么难过啊……第59章鞋走在雪地上,印出一个个脚印,嘎吱作响。即使阮知微打扮得那么严实,沈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认出一个人从来不是凭借容貌,而是凭心。沈宴在医院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把病号服脱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绕过那些医生护士们出来找阮知微。终于让他等到了她。远远地,阮知微看着沈宴朝自己一步步走来,他走得不快,甚至可以算是慢,阮知微静默地站了会,有点想走,看见他的神色,却又莫名地移不开步伐。很奇怪,明明应该走,却又觉得不能走。算了,那就听听他要说什么吧。阮知微想起来,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见沈宴了。上次见他好像是刚拿下的时候,在房车前面他把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而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她的面前。阮知微猜测,沈宴之所以会现在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看了热搜上苏御和她告白的新闻,来问她的吧。渐渐地,沈宴越走越近,等他站在她身前时,阮知微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皱了下眉,不知道血腥味从何而来。沈宴注意到她的神色,在离她一米处停了下来,避免血腥味太浓让她发现什么。他在这一刻,忽然还有点庆幸昨天穿的是黑色,他呕出来的血落在黑色的衣服上,看不太出来。等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沈宴的唇动了动,哑声开口:“微微,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回家?”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阮知微愣了一下。她以为沈宴会像以前一样质问她和苏御的关系,或是那种威逼的语气,或是带着火气,但是她没预料到,他会这么平静而绝望的……问了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是的,绝望,阮知微能察觉到他那种平淡又绝望的心情,似乎是在问一个明知不可能的问题,却还想执着地要一个答案一样。阮知微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她应该坚定地说,不会和你回去了的。但是看着沈宴的模样,阮知微说不出来。“没事,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微微,给你看个东西。”沈宴突然笑了笑,露出一个孩子般的表情,他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黑色丝绒盒子,然后“啪”地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被修复好的玉镯。色泽圆润饱满,乳白和碧绿色交织,一眼望去似乎还是之前的玉镯,但细细看还是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它修复得太完美,整体看上去甚至比以前更名贵。“我修好了玉镯,”沈宴大病初愈,说话的声音显得低哑:“之前说恢复如初,虽然没做到,但要比之前的还完美。”阮知微看着那完整无缺的玉镯,安静了许久才轻声开口:“所以你这段时间,是去修玉镯了吗?”沈宴轻轻地“恩”了一声。阮知微望着那玉镯,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她知道玉镯有多难修,尤其是能恢复成现在这样毫无瑕疵的又有多难,沈宴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才修成的,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给她证明,他们的感情可以破镜重圆也没有裂缝。顿了顿,沈宴又哑着嗓子开口:“那个时候,我还说,我会努力重新让你爱上我的,所以微微,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重新追求你的机会?”他站在那里,凝视着阮知微,想起来昨晚看到的苏御房间里的她,沈宴终于没办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他眼尾逐渐染上猩红,声音压抑着破碎之意:“所以,你能不能,别爱上其他男人?”“算我,求你了。”说着,一滴泪珠从沈宴的脸上滚落,泪水消融在洁白的雪里,消失不见。随后,又是一滴滴的泪水掉进了雪里。他滚荡的温度把雪都烫得蒸发。而阮知微怔怔地望着他的泪水,久久无法说话——她居然,看到了沈宴的眼泪。——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骄傲张扬如沈宴,却卑微到尘埃里,流泪求她的样子。震撼、心疼、不可思议……这些心情交织在一起,阮知微心情复杂,还隐隐带着酸涩的难受。阮知微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别这样……”大概是不想让阮知微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沈宴一直低着头,只是他前面那块雪地的洞还是能证明他泪水的存在。沈宴垂着眸,声音极低,带着涩意和痛:“我知道,我犯过很多错,我之前认不清自己的感情,忽视你,伤害你,把你推得越来越远。我现在有在慢慢地学会去爱人,去表达自己的爱意,所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接近你的机会?”沈宴抬起脸看她,他的桃花眼尾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