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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四五十岁的名医。常公子此次一举考中第二名,委实令人钦佩。”常公子?程锦容眸光一闪,看了过去。只见几米外,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这个青年男子生得也算白皙英俊,面上的洋洋自得略显轻浮了些。这个青年男子,就是第二名常林。能以这等年龄考入太医院的,定然出自杏林世家。常林口中的大伯父,莫非就是常院使?想到常院使,程锦容的目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个常山,被永安侯暗中以重金收买,一直为裴皇后“看诊”。裴皇后今时今日,其中也有常山一份“功劳”。她在永安侯面前说的一番话,已令永安侯对常山起了疑心。以永安侯的手段,常山的好日子也不会太长久了……常林在众人的簇拥下,来了红榜前。一眼看到了一袭青衣罗裙的程锦容,面上顿时闪过几分不自在。刚才那番话,说给别人听听也就罢了。在程锦容面前,就有班门弄斧之嫌了。“程姑娘考中第一,”常林咳嗽一声,主动张口寒暄:“可喜可贺!”程锦容淡淡一笑:“我今年第一次考太医院,没想到一考即中,还考了第一。我也颇觉意外。”常林:“……”常林笑容有些僵硬。原本围着常林的几位大夫,立刻又夸赞起了程锦容:“程姑娘这般年少,医术却精湛高明之极。”“这么多大夫来考太医院,其中不乏四五十岁的名医。程姑娘一举考中第一,委实令人钦佩。”常林:“……”呸!夸人的话都不带换一换的!……一炷香,程景宏终于回过神来。一转头,迎上程锦容含笑的双眸:“大堂兄,恭喜你。”前世,程景宏两年后才考进太医院。这一生,程景宏今年便考中了。她的重生,在悄然改变身边人的命运。程景宏再如何装老成稳重,到底还是十九岁的少年。此时咧嘴而笑,颇有几分傻气:“真没想到,我今年也考中了。”说着,忽地拱手,对程锦容郑重行了一礼:“容堂妹,多谢你这段时日的指点。”这三个多月来,他学了不少外科医术的要诀。考试中虽然没怎么用上,可他的胸襟眼界都有进益,落笔考试时便有微妙的感觉。此次,或许他也能考中。他没好意思将这等话说出口,心里却抱了极大的期望。这十几日来,无一日不悬着一颗心。现在,这颗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程锦容看着容光焕发的大堂兄,展颜一笑:“大堂兄不必这么客气。我从大堂兄的身上,也学到了许多。”兄妹两个互相夸赞,也觉得有趣,一同笑了起来。就在此时,早已眼熟的小眼医官走了过来,热络地招呼程锦容常林程景宏三人:“程姑娘,常公子,程公子,你们三人都随我来吧!院使大人要亲自见一见你们。”程锦容笑容未变,轻声应下,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常山此人,生得相貌堂堂,一脸正气。只看外表,谁都不会想到常山竟是个贪财无厌毫无医德的小人。程锦容等人一同上前行礼。常山目光掠过程锦容窈窕的身姿,目中闪过nongnong的不以为然。每年的太医院考试,皆是杜提点亲自出卷主考。常山不是不想插手,只是争不过杜提点,也不敢明着相争。杜提点真是老迈昏了头。竟点了一个少女为头名!堂堂太医院官署,多了一个女太医。传出去简直荒唐可笑!不过,笑也是笑杜提点,和他可没半点干系。“你们三人,是此次考试的前三名。”常山端坐在上首,一派官威:“提点大人今日去了礼部,将你们三人的姓名报给尚书大人。命人为你们准备医官的官服。具体要领什么差事,等过几日,提点大人自会安排。”程锦容等三人一同恭敬应是。常山又张口询问:“你们擅长哪一科?”常林抢着答道:“回院使大人,我擅长大方脉和小方脉。”常山对自己的亲侄儿颇为和蔼:“好,以后进了太医院官署,要戒骄戒躁,虚心谨慎,多向医术高明的医官们请教。”常林笑着应了,不无得意地以眼角余光扫了程锦容一眼。考了第一又如何?等进了太医院官署,真正能被委以重任的人,一定是他!程锦容不就仗着自己的伯父是副院使程方吗?他的大伯父,比程方高了一级,是正院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常山接下来问的是程景宏,最后才问程锦容:“听闻程姑娘擅长外科医术,不知是也不是?”程锦容微微一笑:“我确实擅长外科医术。除此之外,我还擅长治疗妇人科心疾。听闻院使大人也擅治心疾,以后有机会,请院使大人指点。”常山:“……”☆、第一百三十七章挑衅程锦容话语中的挑衅之意,清晰可见。常山吃了一惊,旋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不过,他做了多年太医,城府极深。心中恼火,半点不露,捋须哈哈笑了起来:“长江后浪推前浪,此话果然不假。当年我初进太医院时,战战兢兢,连抬头说话都不敢。今日见了你们三个,可算是开了眼界。”一旁的小眼医官,暗暗打了个寒颤。太医院里谁人不知,常院使此人看似豪爽磊落,实则心胸狭窄,最是容不得人。太医院的医官里,其实也有擅治妇人科的。可谁也别想越过常院使,进宫为裴皇后看诊。常院使的医术或许不是最好的,使绊子下黑手给人穿小鞋的能耐,绝对是独一无二。而且,常院使为人擅钻营,和永安侯来往密切,靠山极硬。太医院里,唯一能压得住常院使的,也只有杜提点了。程景宏也听出不对劲来了,连连冲程锦容使眼色。这可是太医院里的院使大人。怎么能张口挑衅?可惜,他的眼都快眨得抽筋了,程锦容也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程锦容淡淡一笑:“院使大人盛赞,我愧不敢当。只是,行医之人,不能过于自谦。否则,病患对大夫没了信心,治病看诊时多有不便。三分医术,也得说成十分。若病症迟迟没治好,也怪不得大夫医术不精,一定是病患病症太过蹊跷难治。”“院使大人对此应该颇有心得才是。”常山:“……”刚才只是言语挑衅,现在这番话,和当面打脸也没两样。裴皇后一病多年,常山一直为裴皇后治病,怎么治也不见好。宣和帝并未怪罪常山,反而对常山时有赏赐。靠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