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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答道:“是。他为皇后娘娘看诊十余年,没有治好娘娘的病症,以一张巧舌哄骗皇上,令皇上对他深信不疑。而且,他利用自己的官职,拦下了别的太医。这等医术不精毫无医德之人,根本不配为太医!”程方:“……”程景宏:“……”父子两人都被程锦容的激烈言辞惊到了!程锦容外柔内刚,极有主见。平日说话偶有惊人之语,他们早已习惯了。像这般强烈厌憎一个人的,却是前所未有。程方心里惊疑不定,低声叮嘱:“锦容,不管你心里如何作想。日后在太医院里,对常院使一定要恭恭敬敬,绝不可言语唐突。”程锦容却道:“我已向提点大人禀明,我能治好皇后娘娘的心疾。提点大人虽未当时就应下,不过,已将我的话听了进去。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领着我进宫为娘娘看诊。”程方越听心中越是震惊,脱口而出道:“锦容,提点大人为何对你如此另眼相看?”程锦容想了想,诚恳地答道:“提点大人亲自看了我的外科医术,对我颇有惜才之意,所以处处维护我。”程方父子又是一阵哑然。可是,不管他们信不信,这看来都是唯一的理由。不然,杜提点和程锦容素未平生,为何这般偏袒程锦容?杜提点都这把年纪了,早就过了迷恋女子美色之龄。总不会是因为程锦容的年少美貌。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了。程方的长随苍术走了进来,急急禀报:“启禀老爷,太医院里送了消息来。说是常院使大人出了官署没多久,就被一匹脱了缰绳的疯马撞翻了马车。院使大人被重重磕中了头,当场就昏了过去。”☆、第一百四十二章意外(二)什么?!常院使受伤了?别说程方父子,就连程锦容也是一惊,脱口问道:“哪来的疯马?怎么会撞上常院使的马车?”伤得好,伤得妙啊!常院使一受伤,怎么着也得养上一段时日。她便有正大光明的机会进宫为裴皇后看诊。老天爷都在帮她!程方也急急问道:“院使大人伤得重不重?现在情形如何?”苍术答道:“具体情形如何,奴才也不清楚。送信来的人怎么说,奴才就怎么禀报给主子了。”程方也不再多问,站起身来:“命人备马车,我要去太医院看个究竟。”天色再晚,程方也得去一趟太医院,看看常院使伤得如何。程景宏不放心,立刻道:“父亲,我随你一起去。”程锦容也想张口同去,程方父子不约而同地瞪了过来:“你在府中好好待着。”就别去凑热闹了。好吧!大伯父大堂兄一同瞪眼,颇有几分威力。程锦容也不再多言,送他们父子出府,然后才慢慢回了清欢院。微暖的夜风迎面吹拂而来,程锦容沸腾的热血渐渐冷静,振奋窃喜过后,理智开始渐渐回笼。她昨日和常院使争锋相对,今日上午常院使故意刁难她,到了晚上,常院使坐马车就遇到了疯马……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是谁暗中出了手?是永安侯吗?不,不是永安侯。永安侯虽然对常山起了疑心,可还有用得着常山之处。而且,以永安侯为人,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会要常山的命!不是永安侯,还有谁会对常山下黑手?而且还是这么巧妙的时机?程锦容的脑海中,不起而然地闪过一个名字。……平国公府。贺三公子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迈步而入。门房小厮立刻飞快地跑去内堂传信。太夫人满面喜色地起身,冲宝贝孙子招手:“三郎,快到祖母这儿来。”贺祈笑着应了一声,迈步上前。贺祈圣眷正浓,几乎每日都在宫中当值。每隔两日就要在宫中值夜。今晚无需值夜,总算能回府好好歇上一晚了。太夫人既为贺祈骄傲,又心疼孙子当值辛苦,算着贺祈回府的时间,早已备好了丰盛的晚膳。贺祈陪着太夫人用了晚膳,然后闲话了片刻。太夫人忽地笑道:“对了,近来京城有一桩新鲜事,你还不知道吧!”贺祈心中有数,故意装傻:“是什么新鲜事?祖母说来给我听听。”太夫人笑道:“你心仪的那位程姑娘,去参加太医院考试,竟连考了三场第一,真地考进了太医院。”“听闻杜提点特意去了礼部,向礼部尚书禀报此事,为程姑娘求来了医官一职。虽然就是个九品医官,不过,这可是大楚朝第一个女太医。”是啊!他心仪的姑娘,医术精妙,志存高远,举世无双!贺祈心中油然而生骄傲之情,口中故意叹道:“我整日在宫中当值,竟不知此事。”太夫人又笑道:“今日程家送了请帖来,明日程家设宴庆贺。你要进宫当值,我亲自去道喜便是。”贺祈厚颜道:“祖母一定要备一份厚礼。”太夫人被逗乐了,拍了贺祈一巴掌:“行了,这点小事,何需你cao心。快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进宫。”贺祈笑着应下,起身告退,回了凌云阁。黑脸侍卫苏木立刻上前,低声禀报:“公子交代的事,小的已经办妥了。”贺祈眸光一闪,淡淡嗯了一声。没等主子追问,苏木又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放心,小的特意派人,暗中找了几个泼皮无赖。他们收了银子,令疯马去撞常院使的马车。常院使受伤不算重,养上半个月就能痊愈。这等轻伤,不会惊动到刑部。”便是刑部接了这桩案子,最多就是将那几个胆大妄为的泼皮无赖关个一年半载。怎么也查不到平国公府来。贺祈眸光又是一闪,沉声吩咐:“暂时按捺不动。等常院使养好了伤,再听我的命令行事。”苏木应了一声,心里暗暗为常院使叹口气。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程姑娘。以自家主子的脾气,常院使的苦日子还在后面哪!……永安侯府。永安侯收到消息后,神色陡然阴沉了几分。永安侯夫人有些忐忑难安,低声道:“侯爷,好端端地,常院使坐的马车怎么忽然被疯马撞了?”而且是程锦容刚进太医院的第二天。若说这和程锦容没关系,她第一个就不信。永安侯眸中闪过寒意,冷冷道:“程方是个自诩正人君子的傻瓜,且程家也没这等能耐做得毫无痕迹。定有人暗中在帮程锦容!”永安侯夫人一怔,看向永安侯:“侯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疑心阿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