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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但没能讨好,反而会落了裴皇后的眼。徐美人本就不得宠,在后宫中从不惹眼,到哪儿都是坐冷板凳的份。因此,徐美人十分沉得住气。每天一大早,赵贵人和徐美人就来椒房殿外候着。一等就是半日,然后灰溜溜地回去。都快成后宫的笑话了。裴皇后晾了她们几日,到第五日,才令她们进来请安磕头,却没有赏赐。这也是程锦容私下进言:“郑皇贵妃把手后宫多年,宫中妃嫔都要看郑皇贵妃的脸色说话行事。罗贵人现在向娘娘投诚,又得了实在的好处,以后一颗心自会向着娘娘。”“至于赵贵人徐美人,日后也有可用之处。娘娘要压制郑皇贵妃,多抬举几个年轻嫔妃也无妨。”“只是,这抬举,也得有策略。不能养大了她们的心,反过来咬娘娘一口。”“首先,得让罗贵人和赵贵人徐美人先斗起来。她们争抢着示好投诚,彼此争斗,不是一条心。娘娘才能放心用她们。”裴皇后听了这番话后,不由得笑着叹道:“你还年少,怎么懂这么多?倒是本宫,这一把年纪,不知都活哪儿去了。这些年浑浑噩噩,如行尸走rou一般。如今倒要从头学起,怎么做一个皇后。”裴皇后心结已解,偶尔提及前尘旧事,痛楚依然有,更多的却是坚韧。程锦容微微一笑:“不管何时,都不算迟。”是啊,此时醒悟,还不算迟!她是“皇后”,有两个嫡皇子和一个嫡出的公主,宣和帝待她也算敬重。这一手牌,打好了绝不会输。裴皇后目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第一百九十章打压这几日,郑皇贵妃十分气闷。死气沉沉的椒房殿,忽然变得热闹起来。沉寂多年诸事不管不问的裴皇后,像变了个人,竟开始“提携”年轻嫔妃。罗贵人热灶烧得成功,连着被召伺寝两回。后宫的嫔妃们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赵贵人徐美人天天去椒房殿,被晾了几日,终于见着了裴皇后。暗中向她投诚的年轻嫔妃们,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几日纷纷来请安,话里话外,不免提了几句罗贵人。呸!她霸着宣和帝还来不及,怎么肯容年轻貌美的嫔妃们越过自己?郑皇贵妃明知此时最好的办法是和裴皇后“打擂台”,却不肯有学有样。这一日,宣和帝前来钟粹宫,郑皇贵妃打起全部精神伺候。她和宣和帝相伴二十年,对宣和帝的习惯喜好了如指掌。有意逢迎之下,宣和帝果然在钟粹宫里留宿。郑皇贵妃没来得及自得,就听宣和帝随口笑道:“朕今日去椒房殿看皇后,听皇后随口提起,徐美人和你年少时颇有几分肖似。”郑皇贵妃:“……”美人渐渐迟暮,最怕也最恨别人提起自己日渐老去的事实。说有人和自己年少时肖似,绝不是夸赞,而是一道刺心的利箭!郑皇贵妃在心里将裴皇后痛骂了一番,挤出笑容:“臣妾倒是没留心。难为皇后娘娘,还记得臣妾年少时的模样。”然后,又娇嗔道:“皇上这么说,是嫌臣妾老了不成?”宣和帝调笑道:“朕和你同龄,怎么会嫌弃你老。”郑皇贵妃:“……”可恶的裴婉清!我要画个圈诅咒你!……不管郑皇贵妃如何恼怒,这位徐美人的名字,到底还是听进了宣和帝的耳中。过了几日,宣和帝便召了徐美人伺寝。徐美人每日去椒房殿请安,听裴皇后有意无意地提起郑皇贵妃“年少”时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当晚,徐美人着意装扮穿戴,言行举止也刻意模仿郑皇贵妃。原本只三四分肖似,在徐美人有心的模仿下,竟有了五六分。宣和帝对郑皇贵妃确实有几分真情。一见之下,龙心颇悦。当晚便赏了徐美人。徐美人第二日去椒房殿请安,穿着银红色的宫装,戴着华丽的发钗,长长的流苏在耳边轻晃,映衬得脸庞白皙妩媚。裴皇后打量徐美人一眼,忽地笑道:“你这样很好。”果然,后宫里从不缺有心计又有野心的美人。郑皇贵妃平日最爱穿银红色的宫装,也最喜戴华丽的凤钗。徐美人这副美艳妖娆的装扮,和郑皇贵妃何其肖似。徐美人心里一喜,忙笑道:“多谢娘娘夸赞。”裴皇后眸光微闪,若有所指地说道:“你每日都来椒房殿请安,也别忘了去钟粹宫走动一二。”徐美人心领神会,恭敬应下。然后,出了椒房殿,就去了钟粹宫请安。郑皇贵妃一听徐美人的名讳,心中嫉火顿时汹汹燃烧,冷笑着说道:“让她进来。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本事,能入皇上的眼。”片刻后,徐美人款款进来了:“妾身给皇贵妃娘娘请安。”郑皇贵妃:“……”在后宫中,唯有裴皇后才有资格穿正红色的宫装。郑皇贵妃再得宠,也不能穿正红。银红色的颜色最近正红,郑皇贵妃平日多穿银红色,嫔妃们都很识趣,宫中再无别人穿这个颜色了。现在,徐美人不但穿了,还正大光明地穿着银红色宫装来钟粹宫请安。这哪里是来给她请安,分明是来戳她的眼,刺她的心肺!郑皇贵妃也不是善茬,扯了扯嘴角:“徐美人今日穿戴,本宫看着可眼熟的很。”徐美人恭声应道:“不敢瞒皇贵妃娘娘。妾身昨晚伺寝,也是穿得这般模样。皇上夸赞妾身穿得好看,赏了妾身几匹银红色的衣料。妾身感念圣恩,打算将这衣料都做成新衣,每日穿在身上。”郑皇贵妃心中怒极,面上却笑颜如花:“皇上喜欢最是要紧。”徐美人羞涩地一笑:“皇贵妃娘娘宽宏大度,不和妾身计较,妾身感激不尽。”徐美人坐了片刻,便告退离去。郑皇贵妃面上的笑容褪得干干净净,又摔了一整套茶碗。……徐美人新近得宠,郑皇贵妃就是再恼再恨,也绝不会在这等时候动手使绊子。郑皇贵妃比谁都清楚宣和帝的脾气。独断专行,不容任何人拂逆。宣和帝未必在意区区一个徐美人,却绝不愿见后宫为争宠闹成一团。要收拾徐美人,得耐住性子,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绝不能冒然出手,令宣和帝震怒厌弃。简而言之,她善解人意的人设绝不能崩。也因此,郑皇贵妃不得不强自隐忍,暂避风头。在后宫嫔妃们看来,郑皇贵妃这是被裴皇后打压,被牢牢压了一头。一时间,人心浮动,每日来椒房殿请安的嫔妃也越来越多。可惜,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