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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配为储君。……今晚不必当值,贺祈和贺袀一同离宫回了平国公府。兄弟两人心不和,面上却是一派兄弟情深,有说有笑地进了内堂,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最乐见这一幕情景,笑着说道:“难得你们兄弟一同回府,今晚和祖母一同用晚膳。”兄弟两个一起笑着应下。晚饭后,太夫人笑问:“听闻皇上在朝上下了圣旨,令寿宁公主和亲鞑靼太子。”这等大事,传播速度极快。散朝后没几个时辰,京城就传遍了。贺祈笑着应道:“确有此事。而且,是二皇子领着寿宁公主亲自去保和殿面圣,主动求来的和亲。”贺祈每日伴驾当值,别人想探听消息,得拐弯抹角收买内侍花大把银子。他只要听一听看一看,便什么都知道了。贺袀自被贺祈压下风头,伴驾的机会比往日少了许多。贺袀心中嫉恨懊恼,不必细述。面上却是半分不露,笑着说道:“和鞑靼和亲,便可休战。于边关,也是一桩好事。”太夫人舒展眉头,笑着叹道:“可不是么?我也盼着边关少打仗。你们的亲爹,我的两个儿子,都在边关领兵。他们立的战功越多,死的将士越多。每次边关传来战报,我都提着一颗心。”贺祈鼻间微酸。前世,他的父亲和二叔,皆力战而死。那时,祖母已经病逝。否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何等伤心难过。“祖母,”贺祈低声说道:“你放心,父亲和二叔,都会平安无事。”太夫人的笑容多了几分涩意:“武将卸甲归田,谈何容易。我们贺家数代镇守边关,多马革裹尸而还,平安归来的,少之又少。”“保家卫国,战场厮杀,是贺家儿郎的宿命。”“你们两个都还年少,等过上三五年,或是十年八年,也得像你们父亲那样,领兵离京去边关。祖母只盼着多活几年,能亲眼看到那一天……”贺祈想也不想地打断太夫人:“祖母福寿绵长,一定能看到那一日。”贺袀也道:“等三弟娶了媳妇,生了曾孙。贺家后继有人,祖母定然精神抖擞,长命百岁。”太夫人被哄得开怀一笑:“好好好,我就等着三郎早日娶媳妇过门了。”贺祈:“……”程锦容在太医院中风光无二,对中宫皇后的影响力极大。被卷入宫中争斗,也是迟早的事。进宫容易,平安出宫绝不是易事。娶媳妇过门,当然也不是易事。早是肯定早不了了。当着贺袀的面,贺祈不肯多说,含糊地嗯了一声。贺袀早已从亲娘郑氏口中得知贺祈的心上人是谁,心中冷笑一声。堂堂平国公府未来世子,竟要娶一个女医官为妻。他权当不知,等着看笑话便是。……第二天,贺祈难得休沐一日。朱启珏特意调了休沐,江尧郑清淮叶凌云也一并来了平国公府。纨绔五公子,难得重聚,各自雀跃振奋。便是贺祈,也很怀念一众损友耍嘴皮子。尤其是江尧,腿伤好了,活蹦乱跳一如往常。记忆中那个阴郁怨怼的“跛腿江六”,彻底消散不见。贺祈注视着江尧,目光欣慰而复杂。江尧故作一脸惊恐,后退了两步:“贺三,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正经儿郎,喜欢的是漂亮姑娘,对俊俏少年半分兴趣都没有。”朱启珏等人嘘声四起。“认命吧!江六,你这张脸蛋,比姑娘家还水灵。贺三公子瞧上你,是你的福气。”“还不快点上前,好好伺候贺三公子!”“不对,现在该叫贺校尉了啊!”贺祈回过神来,挑眉一笑:“我每日进宫当值,一个月才休沐一日。今日正好看看你们苦练了一个月的成果如何。你们三个,一同放马过来。”江尧等人一边哀嚎,一边互相挤眉弄眼。也不打声招呼,忽然一同出手。☆、第二百一十章奋起江尧离得最近,伸拳直击贺祈的俊脸。叶凌云一记扫堂腿,郑清淮绕至贺祈背后,一拳击向贺祈的背部。三人配合默契,显然,这段时日确实下了不少苦功。贺祈反应极快,身体迅疾闪动,避开江尧的拳头,闪过扫堂腿,转身挥拳,迎上郑清淮的一拳。嘭地一声!郑清淮痛呼连连,左手捧着疼痛不已的右拳后退几步。江尧已冲上前来,和叶凌云前后夹击。郑清淮咬咬牙,不顾右拳疼痛,再次冲了过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二十招过后,贺祈惊讶的笑着夸赞:“你们三个,近来果然勤学苦练,身手大有进步啊!”被踹倒在地的叶凌云翻了个白眼:“三人加起来,也就在你手下撑了二十招。你这到底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被揍翻在地的郑清淮捧着右手哀叹:“我可怜的右手,都快肿了。”江尧毫发无伤,身上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死我了!诶哟!疼死我了!”江尧自小就是这个德性,一挨揍就哭。谁也没放在心上。朱启珏更是笑着奚落:“江六,你还是早点娶媳妇吧!娶了媳妇,就有人哄你了。”然后,细声细气地学着姑娘的声音:“六郎,别哭,我替你揉一揉就不疼了。”此言一出,众人狂笑不已。郑清淮也不嫌右手疼了,以手捶地,笑得尤其夸张。江尧边哭边呸一声:“你等着!等我练好了身手,看我怎么收拾你。”朱启珏咧嘴一笑:“好好好,我等着江六公子痛揍我一顿。”贺祈慢悠悠地笑道:“好了,难得我们有空相聚,都别耍嘴皮子了。表弟,你也来。这次我一对四,看看你们撑得过几招。”……在演武场里练了半日。到了正午,贺祈等人一同去了鼎香楼。吃着美味菜肴,喝着美酒,听着小曲,久违的惬意懒散涌上心头。朱启珏忍不住叹了一声:“这才像人过的日子!”贺祈眉头一动,警告地瞥了朱启珏一眼:“不得胡言乱语!”能在天子身边当差,是何等的荣耀体面。朱启珏随口之言,一旦传出去,就是对天子的大不敬之罪。朱启珏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失言,讪讪地住嘴。叶凌云郑清淮江尧也没觉得朱启珏太怂,反而羡慕不已:“我们天天出来喝酒,都喝腻歪了。”“可不是么?要是能换,我真想和你换一换。每日进宫当差,多体面多威风!”“是啊!你不想做御前侍卫,我可想得很。”贺祈挑眉,看了过来:“御前侍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