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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数吐了出来,心里大笑了三回。真是太妙了!大皇子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五日之内,就得查出“幕后真凶”。他倒要看看,大皇子会推哪个出来做替死鬼。真是太痛快太解气了。二皇子心情大好,听闻舅兄江尧来了,难得有一丝心虚。不过,舅兄登门,他便是贵为皇子,也不能怠慢不见。只得硬着头皮去了二皇子妃的院子。好在江尧忍了怒气,虽然态度略显淡漠无礼,总算没说什么刺耳难听的话:“今日我随贺校尉回京,得了空闲,便来看看二姐。见二姐安然无事,我也能放心了。”二皇子有些讪讪,咳嗽一声说道:“说来都是误会。那一日,我心情不佳,没想到站在门口的人是江氏。不慎伤了她,这些时日,我心中也愧疚难安的很。”误会个屁!江尧心里重重冷哼一声,差一点就忍不住口出恶言。二皇子妃清楚他的脾气,唯恐他按捺不住触怒二皇子,连连冲他使眼色。江尧不得不按捺下怒气,挤出笑容:“殿下放心,江家上下无人怪罪殿下。只是,二姐如今怀着身孕,身体虚弱,禁不起折腾。也请殿下多怜惜几分。”二皇子脸皮再老再厚,也觉得耳后火辣辣的:“六弟说的是。以后我一定好好待江氏。”江尧得了二皇子的承诺,心里总算痛快了一些。二皇子妃面上满是感激和感动之色,心里却无奈苦笑。江尧还是太年少太天真了。这般“撑腰”之举,只会令心胸狭窄的二皇子恼怒不快,甚至记恨于心。等江尧走后,还不知二皇子如何恼怒不快。……二皇子妃所料半点不错。待江尧走后,二皇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狠狠地盯着她:“你和江尧说什么了?”二皇子妃咽下喉间涩意,轻声解释:“殿下息怒。六弟约莫是听闻了外间不太好听的流言,放心不下,特意来看我。刚才我已和他说过了。当日之事,怪不得殿下。都是一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从中兴风作浪。”二皇子面色稍缓。二皇子妃又柔声说道:“听六弟说,贺校尉是奉父皇之命回京,去大皇子府传口谕。不知到底传了什么口谕?”这话可算问中二皇子痒处了。二皇子也不恼怒了,面上露出自得快意:“告诉你也无妨。我前日写信给父皇,将此事禀报父皇。父皇一怒之下,令大皇兄五日之内查明幕后之人。”“哼,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彻查’,要如何堵众人之口。”二皇子妃早从江尧口中知道此事了,故意问出口,就是为了令二皇子开怀罢了。闻言轻笑一声:“如此看来,父皇的心,总是向着殿下的。”这话听着顺耳极了。二皇子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声音也温和了许多:“说的没错,父皇心里还是疼惜我的。”二皇子妃微笑着说道:“母后和六皇弟,也定然在父皇面前为殿下说话出力。殿下可得领了这份美意才是。”二皇子目中闪过不以为然,声音再次冷了下来:“这可未必。”“之前我写信给母后和小六,父皇竟勃然大怒。这其中,定有缘故。往日小六还算听话,现在年岁渐长,又得了父皇宠爱,哪里还将我这个兄长放在眼底。母后一颗心,更是偏到小六身上了。”“他们不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就算好了,怎么可能为我说情出力。”话语中透露出的怨怼和不满,令二皇子妃心惊不已。她急急张口劝道:“殿下何出此言。母后是殿下的亲娘,六皇弟是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都是殿下最亲的人,万万不可因误会生了隔阂。”二皇子面露不愉,张口打断二皇子妃:“罢了,我也只在你面前随口一言。我又不是傻瓜,不会在人前乱言。”这和人前人后没关系啊!最要紧的,是母子兄弟齐心。这般猜忌,只会将亲近的人越推越远啊!二皇子妃还想张口再劝,二皇子已不耐再听,淡淡道:“你好生养病,其余诸事,不必过问。”说完,便迈步离去。二皇子妃喊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子离去,心中万般无奈。……第二日下午,贺祈等人回了皇庄。赶路时只能吃些干粮果腹。回了皇庄后,贺祈先去向宣和帝复命。宣和帝略一点头:“来回赶路,奔波辛苦,你先退下休息。等明日再来当差。”贺祈谢了天子恩典,退出寝宫。寝宫外,有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在等着他,黑眸清澈,唇畔笑意盈然。贺祈心尖一热,快步上前,在离三尺左右的距离停下:“你不当值,怎么不回去歇着?”当然是因心中惦记你。程锦容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微笑道:“你这两日奔波赶路,一定十分疲累。”贺祈故意叹了一声,装可怜:“今日五更出发,中间只歇了一回,啃了一块干饼。现在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知有没有人心疼我,陪我一同吃饭。”程锦容失笑:“行了,装什么可怜。瞧瞧你一脸精神,现在骑马去猎虎也没问题。”话是这么说,却已迈步前行。贺祈目中闪过笑意,和程锦容并肩前行。程锦容轻声问道:“你此次差事顺利吗?”贺祈目光一闪,扯了扯嘴角:“我是传皇上口谕,大皇子殿下一脸笑容地接了旨。说五日之内一定查明原委,平息流言。”这是宣和帝的圣旨,大皇子岂敢有半点怨怼不满,心里怄得想吐血,也得高高兴兴的接旨。程锦容想到大皇子吃瘪的样子,也颇觉愉快。贺祈看着程锦容的如花笑颜,心里打着两人独处的念头,心情十分美妙。却没料到,一推门就见四张熟悉的脸孔。贺祈:“……”☆、第三百四十二章闹腾怎么忘了还有这四个厚颜无耻半点不知情识趣的货?贺祈抽了抽嘴角:“你们怎么来了!”还不快点走!语气里的强烈暗示,只要是人都能听得出来。程锦容忍不住想笑,嘴角微微扬起。朱启珏的目光在程锦容的脸上溜了一圈,咧嘴笑道:“表哥,今日我们能休息小半日,正好凑到你这儿,一同吃饭。”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纨绔,连着两日吃干粮,俱有些受不了。江尧立刻也道:“我出银子,让厨房做些好菜送来。”“可惜不能喝酒。”“不喝酒也罢,让厨房准备些果饮,聊胜于无。”几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叨叨个没完。反正,半点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