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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二皇子耳中。宣和帝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擅进长乐宫。二皇子不敢违抗圣意,心烦气闷地回了二皇子府。二皇子妃依旧卧榻安胎。二皇子心情不佳,索性召了府中的歌姬舞姬取乐,根本没去探望二皇子妃。二皇子妃从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二皇子的举动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无声叹了口气。永安侯也阴沉着脸回了永安侯府。永安侯夫人打起精神相迎,小心翼翼地问询:“侯爷今日面色为何这般难看?莫非是宫中又出什么事了?”自青黛和菘蓝的死讯传进府中,这几日,永安侯动辄发怒。永安侯夫人随口一问,就见永安侯冷笑一声:“寿宁公主为未婚夫婿说情,皇后娘娘不但没允,还怒责了寿宁公主。皇上知道此事后,重罚寿宁公主。”“好一个‘深明大义’的皇后娘娘!”永安侯夫人一惊,霍然抬头看向永安侯:“侯爷!皇后娘娘这么做是何意?她……寿宁公主是她的女儿,她怎么能这么做!”永安侯面沉如水,冷冷道:“青黛和菘蓝都死了,现在,她直接对寿宁公主出手。接下来,她就该出手弹压二皇子了。”“她这么做的缘故,你还看不出来吗?”永安侯夫人:“……”永安侯夫人的面色也变了,声音颤抖起来:“侯爷的意思是……”永安侯面色异常难看,一字一字吐出了口:“如果我所料没错,她已动了令六皇子争储之心!”☆、第三百五十九章过招第三百五十九章过招永安侯夫人惊怒交加,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她怎么敢有这等念头!二皇子殿下才是嫡出的皇子,那个六皇子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争夺储位!”裴婉如不过是个替身,她生下的皇子,根本不是真正的嫡出皇子。压根没资格和二皇子相提并论!永安侯心烦意乱,冷冷瞪了永安侯夫人一眼:“这等废话,以后就不必说了。”“她是中宫皇后,六皇子自然就是嫡出的皇子。从理法而言,和二皇子一样。她想让六皇子做储君,有何不可?”“谁敢去告诉皇上,其实她根本不是裴婉清,而是裴婉如?这秘密一旦曝露,第一个倒霉遭殃的,就是裴家。”可不是么?裴家不但不能揭露这个隐秘,还得死死捂住秘密,不能让任何人察觉。真是让人窝火又憋屈。永安侯夫人心里堵得发慌,咬牙道:“早知如此,当年真不该犹豫。在她怀了身孕的时候,就该做些手脚。没有六皇子,也没现在这么多麻烦了。”永安侯不耐地皱起眉头:“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再者,当年她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不能不留下她肚中的孩子。”谁能想到,软弱没用的裴婉如,在程锦容进宫后,竟然脱胎换骨,变成了现在这样!一步错,步步皆错。现在,裴家想掌控裴皇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相反,裴家受裴皇后牵制,根本不能轻举妄动。就算他窥破了裴皇后母子的野心,也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永安侯眉头拧得几乎快打结了,负着双手,来回踱步。永安侯夫人惶惶难安,跟在永安侯身后挪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永安侯停下脚步,永安侯夫人反应不及,猛地撞到了永安侯的后背。鼻子差点被撞塌了,又酸又疼。永安侯夫人倒抽一口凉气,捂着鼻子,不敢吭声。永安侯压根没留意,扔下一句:“我去一趟二皇子府。”然后,便快步走了。永安侯夫人一脸晦气地叫来丫鬟,打了盆热水,将鼻间的血迹洗净。……当晚,过了子时,永安侯才回府。他和二皇子到底商议了什么,永安侯夫人根本不敢多嘴多问。永安侯出言吩咐:“你明日递帖子进宫,求见皇后。不妨提一提青黛菘蓝,看她如何回应。还有,多为寿宁公主求情。她是寿宁公主的‘亲娘’,想不过问,也由不得她!”永安侯夫人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进宫二字。可永安侯张口吩咐,由不得她拒绝。她只能应了下来。第二日,永安侯夫人便令人递了帖子进宫,求见裴皇后。裴皇后命人传口谕,令永安侯夫人两日后进宫觐见。永安侯夫人收拾忐忑不安的心绪,在两日后进了椒房殿。如今的椒房殿里,熟悉的脸孔被换了大半,多了许多新宫女。裴皇后近身伺候的宫女,几乎都是新人。“臣妻见过皇后娘娘。”永安侯夫人裣衽行礼。过了片刻,裴皇后才淡淡道:“免礼,平身。来人,给永安侯夫人赐座!”永安侯夫人恭声谢恩,坐了下来。往日的居高临下趾高气昂,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畏惧。没错,就是畏惧!一个懦弱自闭的裴皇后,和一个深得圣宠执掌凤印的中宫皇后,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永安侯夫人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眼前这个只是替身……也无法抚平心里的畏怯惊惧。这就是权势的力量。裴皇后目光掠过永安侯夫人隐含忐忑的脸孔,扯了扯嘴角:“永安侯夫人为何一言不发?”永安侯夫人定定心神,挤出笑容:“臣妻心里有一桩为难的事,不知该说不该说。”裴皇后淡淡道:“既然为难,可见是不该说的事,不说也罢。”永安侯夫人:“……”永安侯夫人一张口,就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羞恼就别提了。原本计划好的含蓄暗示,也用不着了,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臣妻听闻寿宁公主在长乐宫中茹素抄佛经,心中颇为惦记。”“今日臣妻进宫,是想前去长乐宫探望公主殿下,还请娘娘首肯。”裴皇后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擅进长乐宫。本宫也不能抗旨不遵。”永安侯夫人早有准备,立刻笑道:“娘娘何必自谦。别人不敢进长乐宫,娘娘是寿宁公主的亲娘,又是中宫皇后。便是前去探望,料想皇上也不会怪罪。”没等裴皇后站口,永安侯夫人又叹道:“可怜天下慈母心。做亲娘的,哪有不疼自己女儿的道理。”“寿宁公主言行或有不当之处,可总归是娘娘的亲生骨rou。娘娘怎么会不管不问。”一句句挤兑着裴皇后。亲娘,女儿,亲生骨rou。一字一字,像木刺一般,扎进裴皇后的心里。站在一旁伺候的数名宫女,悄悄抬眼看向裴皇后。说实话,永安侯夫人说的也有些道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