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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想该如何面对皇上的诘问和怒火吧”裴皇后面无表,瞥了一眼过来。寿宁公主用力咬着嘴唇,到底还是将手伸了出来。短短片刻后,程锦容便诊完脉,站起来,对裴皇后说道“脉相尚浅,不过,确实是喜脉无疑。”虽然早有预料,可亲耳听到这句话,裴皇后腾地心头火起,怒瞪寿宁公主“看你做的好事”寿宁公主眼圈一红,正要说话,就听程锦容淡淡道“准确来说,这是鞑靼太子下做的好事”寿宁公主“”羞愤死,大概就是寿宁公主此时的感觉了。裴皇后心也没好到哪儿去,太阳突突直跳,过了片刻才平息下来“寿宁,随本宫去保和一趟。”寿宁公主像被针刺一般,全一个哆嗦,俏脸陡然苍白“我不去父皇一怒之下,会打死我的,我不去”宣和帝的暴怒,她承受不起,也不敢去正面承受。裴皇后被气乐了“你不去,难道要本宫一个人去空口白牙地将此事告诉你父皇你是想让本宫代你承受你父皇的怒气”寿宁公主显然就是这么想的。真是自私头顶程锦容目中闪过一丝厌恶和鄙夷。寿宁公主红着眼眶,软语恳求“女儿真的知错了。母后一定要帮女儿这一回。以后,女儿再也不敢忤逆母后了”寿宁公主死活不肯去,裴皇后也不能硬拉着她,只冷冷地扔下几句“好,本宫这就去。不过,你也给本宫记住。”“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犯过的错,着本宫替你收拾烂摊子。本宫是你母后,不能不管你。此事,就由本宫来做主。不管是什么后果,你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受着。”☆、第三百六十九章应对裴皇后沉着脸走出长乐宫。此时天快黑了,光线暗淡。只有离得特别近的人,才能窥见裴皇后僵硬的神和眼底异样的愤怒。程锦容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压低声音道“娘娘打算现在就去保和”裴皇后放慢脚步,转头看了程锦容一眼“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程锦容眸光一闪,低声道“娘娘和六皇子下之前一直在皇庄,对宫中形并不知晓。公主下做过的事,娘娘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总有人是知道此事的。要担负起照顾不周的人,也不该是娘娘。”裴皇后脚步一顿,目中闪过深思。程锦容的话中之意很清楚。这桩事,她为皇后,为寿宁公主的“亲娘”,不能袖手。不过,也无需担负起全部的责任。简单来说,得找个垫背的,一同承担宣和帝的怒火。至于这个黑锅要甩给谁,也不用多想了。掌管宫务的郑皇贵妃就是一个现成的人选。程锦容略略靠近,压低的声音一点点传入裴皇后耳中“公主下和二皇子下感深厚,或许,二皇子下也知道一些内。”这是要将二皇子也拖下水裴皇后心里一动,和程锦容对视片刻。宣和帝动怒是肯定的,二皇子在京城,每进宫,对寿宁公主私下里的举动不可能一无所知,却一直隐瞒不提。怎么也逃不了一个包庇的过错。想的更深一层,或许,二皇子是为了彻底拉拢元思兰,暗中唆使怂恿寿宁公主,想出了这样的“好办法”。只是,二皇子也没料到,鞑靼竟会大举出兵进犯大楚。宣和帝直接将元思兰软了起来。这一招棋彻底走错了,成了臭棋。程锦容深深地凝望着裴皇后“娘娘三思而后行。”这么做,当然有些风险。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私德有亏居心叵测的二皇子,根本不配为储君。同为嫡出的六皇子,自然就能加重分量。裴皇后心念电转,很快做出决定“该怎么做,本宫心中有数。”眼神交错间,程锦容已明白了裴皇后的决定,心中暗暗舒出一口气。若应对得好,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别的姑且不论,就说元思兰,这回一定逃脱不了天子的怒火。回了保和后,裴皇后独自去见了宣和帝。事涉寿宁公主,程锦容不宜在场,很快退了出去。一个熟悉的影靠拢过来“阿容。”都在御前当差,就有这等好处。每能见面不说,还能时不时地窥着机会凑到一起,说上几句话。程锦容心中惦记独自面圣的裴皇后,没什么心闲话,随口嗯了一声。出什么事了贺祈锐利的目光在程锦容的脸上打了个转,浓眉微挑“你刚才随皇后娘娘去了长乐宫”程锦容点点头,若有所指地说道“此事和寿宁公主颇有关联。皇上不知会何等震怒想来,今晚宫中又要不太平了”贺祈心绪敏锐,瞬间脑海中闪过数个猜想。很快,一个令人震惊的猜想跃然于脑海。贺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程锦容“她怎么能这般蠢钝”是啊,就是这么愚蠢程锦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娘娘和六皇子下少不得被牵连。”贺祈脑子转得飞快,低声吐出三个字“二皇子”程锦容眉头略略舒展,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短短嗯了一声。就这短短片刻,保和内已传出了异样的声响。贺祈常年习武,耳目灵敏,在听到内传来的声响时,飞快地冲程锦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避得远一些。然后,贺祈迅速迈步进了保和。宣和帝确实怒不可遏。贺祈迈步进,就见奏折被扔了一地。宣和帝犹如暴怒的巨龙,须发怒张,目中闪着骇人的怒火。裴皇后红着眼,一脸自责地跪在宣和帝面前“臣妾教导无方,请皇上治罪”宣和帝重重地喘口气,脸上涌起异样的红潮。这是宣和帝愤怒至极点时的模样。上一回宣和帝露出这副模样后,有两个内侍被活活杖毙。熟知宣和帝脾气的赵公公等内侍,都是头皮一紧。“贺祈”宣和帝冷冷道“去二皇子府一趟,令二皇子立刻进宫来见朕。”贺祈沉声领命,退出外。宣和帝又看向赵公公“你现在就去钟粹宫,宣郑皇贵妃前来。”赵公公恭声领命,迅速退下。宣和帝没有再出声。保和内的气氛却未散开,愈发紧张凝滞。就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令人窒息的威压,就如巨石临顶,随时会落下,砸得人粉碎骨。裴皇后依旧跪在地上。宣和帝似未看见一般,并未令裴皇后起。二皇子住在宫外,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两炷香时辰。郑皇贵妃从接到口谕的那一刻就立刻迈步前来,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裴皇后刚从长乐宫里出来,消息还没传到郑皇贵妃耳中。赵公公又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