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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赵公公也抬头看了程锦容一眼。程锦容神色未变,还是那副从容令人信服的神:“等过几,皇上有了力气,再细问微臣也不迟。现在还是好好歇下吧!”宣和帝强自撑着说了两句话,确实撑不住了,很快闭上双目。口中不时发出压抑的痛苦低吟。杜提点又去熬了一碗宁神汤药来,亲自伺候宣和帝喝下。宣和帝再次沉沉睡去。这样的剧痛,也唯有服宁神汤药,才能熬得过去。……折腾了大半,不管是谁,都已饥肠辘辘。其中一个内侍,出了密室。约莫半个时辰后回转,拎了几个食盒进来。现在这等形,程锦容得寸步不离地守在宣和帝侧,也没什么可计较讲究的,就在密室里打开一个食盒。她随意吃了一些果腹,倒是甘草,一向好胃口,将剩余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赵公公对宣和帝是真的忠心不二。众内侍轮流吃饭,赵公公将自己排在了最后一个。便是在吃饭时,也一直不错眼地盯着宣和帝。宣和帝喝了宁神汤药,睡得依然不甚安稳。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面容有些扭曲,偶尔溢出一两声痛苦的低吟。如此,又是三个时辰。宣和帝再次醒来,此次却是满额红潮,目光涣散,连焦距都没了。程锦容以手探了宣和帝的额头一下,只觉手下guntang。再为宣和帝诊脉,脉象紊乱,极是不妙。程锦容略略皱眉,转头对杜提点道:“请师父煎一副退烧药来。”堂堂太医院提点,今也只得做一回药童了。杜提点看一眼发起高烧的宣和帝,神色凝重地去了。赵公公等一众内侍皆提起了一颗心。尤其是赵公公,目光凶狠,像要吃人一般,狠狠地盯着程锦容:“程太医!你口口声声说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症,皇上为何形如此不妙?”平,赵公公多是笑脸迎人。此时卸下了平的面具,看着倒是有人味多了。程锦容抬起头,目光锐利:“我忙着为皇上看诊,无暇和赵公公斗嘴争锋。等过了这几,赵公公再来寻衅,我自会奉陪。”赵公公:“……”赵公公碰了个硬钉子,脸色十分难看。接下来再未张口。耳边少了刺耳的聒噪声,清净多了。程锦容吩咐甘草拧来温的毛巾,不停为宣和帝擦拭额头脖颈,还有露在外的手腕等各处。另一间密室里,备了各式所需的药材,别说一个人,便是供十个人用上半年,也是绰绰有余。杜提点多年未做熬药这等琐事,手脚依然利落,一边盯着药炉上的药材火候,一边心中默默思忖。程锦容在为宣和帝开腹后,一刹那的色变,到底是何缘故?莫非,宣和帝的病症另有变故?只是,正如程锦容所言。宣和帝最忌讳别人询问龙体宿疾一事,便是自己最心腹亲近之人也不例外。眼下也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还是等宣和帝熬过这几再说吧!杜提点满腹心事的熬好了退烧汤药,端进了密室。喂药原本也是杜提点的,程锦容见他颇有倦容,便将喂药的差事接了过去。宣和帝即使是在高烧中,也表现出了惊人的求生。温的苦涩汤药递至嘴边,便张嘴喝下。病患有如此求生意志,十之**都能撑得过去。程锦容眉头略略舒展,继续不疾不徐地喂药。赵公公自碰了硬钉子之后,便没再张过口。在看到程锦容眉头舒展时,赵公公也暗暗呼出一口气。……天一点点暗了下来。到了御前侍卫们换班的时候。裴璋领着一群御前侍卫前来,守了一整的贺祈等人,便可以歇下。裴璋目光微闪,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皇上一都未露面。”宣和帝前来皇庄,到底要做什么,众人都猜到了。不过,有些事心知肚明就罢了,却不便诉之于口。再者,裴璋口中说的是宣和帝,其实心里真正惦记的是进了寝宫一天未再露面的程锦容才对。贺祈瞥了裴璋一眼,淡淡道:“裴校尉晚上当值,要加倍留神,不可让任何人靠近寝宫半步。”好好当你的差,阿容就不劳你心了。裴璋显然听出了贺祈的话中之意,面色未变,只目光冷了几分。贺祈已转离去。朱启珏江尧等人,一同迈步,去了贺祈的院子里。一站就是一整,就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疲累。更别说生惯养长大的江尧叶凌云郑清淮了。他们三人原本都觉得进宫当差是一件风光体面的好差事,当差还没两个月,就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我的腿好酸!”叶凌云找了张椅子,直接瘫了上去,一派恶形恶状的模样:“快些找两个年轻美貌的宫女来,替我捏一捏腿。”众人笑骂不已。贺祈闲闲一笑:“我来替你捏捏腿如何?”叶凌云何等机灵,立刻腾地站直:“不用不用,我的腿好的很。再站一夜也没问题。”一番戏谑笑闹后,朱启珏才低声道:“表哥,皇上此次来皇庄,是为了治病吧!”☆、第四百二十章心意少女英气美丽的脸孔在烛火下格外明媚动人。朝思暮想的少女就在眼前。程景宏全仗着过人的自制力,维持镇定:“叶小姐不必如此客气。我和叶公子相识已久,叶公子送帖子去程家,我岂有不来的道理。”叶轻云喜欢舞刀弄枪,性情直率,说话直接,和普通的闺阁少女大不相同。闻言笑道:“既是如此,客气话就不多说了。程医官快请进。”程景宏应了一声,进了屋子,为叶凌云看诊。叶凌云苦着一张脸,又是哀叹又是呼痛。程景宏一旦开始看诊,就心无旁骛。确定叶凌云都是轻微的外伤,并无内伤后,程景宏留下了一瓶药膏:“这是上好的外伤药,每日敷上两次便可。叶公子轻微的皮外伤,几日便能好了。”没有内伤就好。叶轻云松了口气。她嘴上毫不客气地嘲讽数落,心里当然是疼惜弟弟的。不然,也不会特意陪在这儿。“多谢程医官。”叶轻云笑着道谢,吩咐丫鬟拿来备好的诊金。程景宏自然拒不肯要:“我和叶公子也是朋友了。为朋友看诊,我不收诊金。”这么一说,再坚持给诊金,便是没将程景宏看做朋友,颇有瞧不起人的意思了。叶轻云性情爽直,随口笑道:“既是如此,诊金不给也罢。以后他每日都要去练武,麻烦程医官的地方还多的很。”程景宏心里又是一喜,想也不想地应道:“些许小事罢了。有用得着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