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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寿宁公主知道!否则,一定会闹出乱子来!大皇子挑唆了一回,郁闷的心情稍稍好转。二皇子也不是善茬,很快张口回击:“大皇兄,郑婕妤一直在钟粹宫里‘养病’。如今也有小半年了吧!你何不求一求父皇,去钟粹宫探望郑婕妤?到底是新年,郑婕妤独身一人在钟粹宫里,岂不冷静寂寥?”这一席话,果然说中了大皇子的痛处。大皇子的脸色难看起来。一旁的四皇子,目中闪过怒色,硬邦邦地说道:“我和大皇兄每次求情,都被父皇怒责。此事二皇兄心知肚明,现在何必说这等风凉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盼着二皇兄一帆风顺,不要有失意失落之时!”“不过,想来这也是不太可能了。同为嫡出的皇子,父皇这般宠爱小六,二皇兄倒成了添头。别说二皇兄心里不痛快,就是我看在眼里,也替二皇兄着恼啊!”最后几句话,说得何其刻薄!二皇子怒目相视:“你说什么!谁是添头!”四皇子阴阳怪气地一笑:“实话总是难听些,二皇兄不乐意听,我不说就是了。”大皇子立刻假惺惺地打圆场:“四弟随口说笑罢了,二弟胸襟宽广,就别和他斤斤计较了。”大皇子四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彼此间虽也有些不痛快。不过,对着二皇子的时候立刻站在同一阵线,一致对外。二皇子被气得面色铁青,冷笑连连,扔下一句:“我去椒房殿陪伴母后。”然后,便拂袖而去。大皇子四皇子联手占了上风,心里也没痛快到哪儿去。二皇子再不受宠,亲娘到底是中宫皇后。他们的生母,却彻底失了宠,不但不能给他们助力。倒是牵累了他们兄弟两个。大皇子四皇子心里都有怨气,这层微妙的心思当然不能说出口。兄弟两个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同联袂离去。五皇子从头至尾袖手旁观,看了一场好戏。心里也不是滋味。兄弟们彼此较劲争锋,口舌相争,竟没有一个带上他的!他就那么不值一提吗?……外面冰天雪冬寒风如刀,保和殿内却是暖如春日。全身无力的宣和帝躺在龙塌上,双目微闭。六皇子满目忧急,急切地看着程锦容。程锦容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神情,为宣和帝诊脉后,和杜提点低声商议几句,提笔写了药方。六皇子忍不住张口问道:“程太医,父皇的龙体可有大碍?”程锦容面不改色地应道:“皇上受了寒气,发了烧,喝下汤药捂一捂出一身汗,退了烧就无碍了。”六皇子这才松了口气。程锦容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和杜提点对视一眼,心里涌过彼此心知肚明的唏嘘。宣和帝的身体实在虚弱,再如何精心照顾,也免不了三不五时地病一场。不是什么大病,却也如抽丝般消耗着宣和帝的元气和精力。如此下去,宣和帝的寿元也会大大受损。直白一点来说,长命百岁想都别想了,能活到六皇子大婚生子,就算不错了。当然,这等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过了片刻,裴皇后也来了。宣和帝这一病,就是十余日。直至上元节前一日,边关送来的战报送至宣和帝御前。宣和帝看了战报后,龙心大悦,大笑了三回,不必喝药也痊愈了。☆、第四百五十六章论功(一)第四百五十六章论功“太好了!”椒房殿里的裴皇后满面喜色,眼里几乎闪出光来:“太好了!这一仗总算是打赢了!”程锦容也是满眼笑意。虽然早有预料,可这一日真的来了,还是令人喜不自胜。裴皇后高兴了片刻,才低声问程锦容:“贺祈可曾写信给你?他现在伤势如何了?”提起贺祈,程锦容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低声应道:“贺祈伤得不轻,右臂也有伤,不能提笔写字。前几日我收了一封信,是贺祈的大哥代为提笔写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贺祈的伤至少要养三四个月,才能启程回京。”“贺将军伤势过重,要长期卧榻静养。日后会落下病根,以后再不能骑马射箭杀敌了。”听到这儿,裴皇后也有些唏嘘,叹了一声:“贺将军勇武之名,本宫也有所耳闻。确实可惜了。”顿了顿,裴皇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是谁救了贺将军的性命?”这就明知故问了。除了程望,还能有谁?裴皇后平日十分谨慎小心,便是在私下里也很少提起程望,以免情绪波动不稳被人察觉不对劲。今日忽然提起,是想念程望了吧!程锦容抬眼,看了裴皇后一眼:“回娘娘,是我的父亲。”裴皇后在心里默念着程望的名字,神色自若地笑着赞道:“程军医丝毫无愧边军神医的美誉。”就在此时,赵公公笑着进来了,恭敬地行礼:“皇上宣娘娘前去保和殿一同用晚膳。”裴皇后含笑道:“本宫这就前去。”程锦容随裴皇后一同去了保和殿,在殿外正好遇到了六皇子。六皇子满脸喜色,迫不及待地说道:“母后,容表姐,边关打了大胜仗!以后边关就平定了,不用再打仗了。”裴皇后笑着打趣:“本宫比你知道的还要早一些。不过,听你再说一回,本宫心里还是高兴得很。”六皇子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再说一遍,母后再欢喜一回吧!”程锦容莞尔一笑。……宣和帝要用晚膳,以程锦容的身份,自然没有列席的资格。不过,今晚宣和帝龙心大悦,心情之佳,远胜平日。程锦容张口要告退,宣和帝却道:“程太医也一并留下,陪朕用晚膳吧!”身为天子,宣和帝的施恩不容拒绝。程锦容笑着谢恩,坐了末席。六皇子特意坐在程锦容身边,不时为她添菜。程锦容少不得要回敬一二,席间不能多言,两人不时相视而笑。两人眉眼间有几分肖似的安宁柔和,一个美丽一个俊秀,并肩坐在一起,俨然一副悦目的画面。宣和帝看在眼里,忽然笑道:“程太医比小六年长五岁,其实也不算大得太多。可惜程太医已经和贺校尉定了亲事,不然,索性让小六娶进门来。”程锦容:“……”裴皇后被呛到了。一无所知的六皇子笑道:“父皇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程锦容微微抽了抽嘴角,呵呵两声。裴皇后清了清嗓子,迅速扯开话题。宣和帝今晚兴致高昂,搁下筷子,便说起了边